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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令,最後只能憤憤然瞪了晏寧修一眼,撂下一句警告:“晏寧修,你可注意點,要是顧姐出了什麼事,星創可不會念在你是舊藝人的情分上從輕處理!”
摔門聲在伴隨著警告一同響起,晏寧修只是不屑地掃了眼顧盼,諷刺道:“你養出來的瘋狗,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通亂吠。”
顧盼受傷的右手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而左手則是打著點滴,不能大幅度地移動,所以她乾脆將手機放置在大腿上,手指頗為費力地劃拉著螢幕,聞言,冷靜地反問:“你把自己也算在裡面了?”
晏寧修臉色一變。
他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顧盼是在暗諷他,既然他也在顧盼手底下待過,那他罵詹楊是瘋狗,當然也把自己給圈進去了。
“我還以為你轉性了呢,結果還是這般令人生厭。”晏寧修恢復得很快,僅僅幾秒又換回了那副冷嘲熱諷的表情,看起來對這種話語習以為常似的,脫口而出的話依然很衝。
顧盼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問:“你來我的病房鬧事,還指望我好聲好氣地招待你?那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這還是頭一次,晏寧修在面對顧盼的時候,看到她如此平靜的模樣。
他久違地、認真地從頭到腳打量了這個人一遍。
眼前的女人難得沒有濃妝豔抹,以往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用濃重的妝容來武裝自己,穿著色彩豔麗的服飾,整個人像只招搖的孔雀,姿態驕矜而高傲,讓人看著就想將那囂張的面具一把撕下,扔到腳底下狠狠碾碎。
但是現在這個陷進雪白床單中的女人卻是羸弱而蒼白的,她被換上了一身病號服,這身衣服十分寬大,裹在她身上像是套了個大麻袋似的,但儘管如此,那曼妙的身材也沒有被遮掩住,反而襯得她越發清瘦。
晏寧修最近一次見她還是在幾個月前,他記得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這麼消瘦……那幾個月,正好便是他堅決與顧盼解除合約,脫離星創出去單幹的當頭,原來已經這麼久了……
顧盼留意到了他出神的表情,微微側過臉,一縷碎髮拂過耳畔,調皮地在臉頰處飄蕩,她問:“你只是來看我笑話的?”
晏寧修的目光不自覺地跟隨著那縷髮絲搖擺。他猛然發現,當顧盼臉上的妝容卸了個乾淨,完完全全地露出之前被濃妝所掩蓋的精緻五官後,竟然展現出了清水芙蓉一般的素淡的美麗,這固然與她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可卻奇妙地削弱了些許她的銳氣。
起碼這個時候,晏寧修在面對她的問話時,心情不再像吃了火藥一樣暴躁,反而堪稱心平氣和地回答:“我如果真想這樣做,當時就不會給你叫救護車了。”
“哦?”顧盼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恨不得我去死。”
她說得十分平淡,話音裡其實並不含有多少指責的成分,彷彿死亡這件事於她而言是再普通不過了,她既不畏懼、也不期待,可就是這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忽然令得晏寧修渾身焦躁起來。
晏寧修是個優秀的演員,他在揣摩人們說話的語氣這方面有獨特的技巧,他可以肯定顧盼沒有說謊,也不是在演戲,這個人至少在這一刻是表裡如一的,她的內心就如同言行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對他渾不在意。
這股不知從何而起的煩躁感越燒越旺,特別是意識到顧盼詭異的態度後,晏寧修傷人的話語不經大腦就發出去了:“我做夢都希望你能消失,但不是像這次一樣,你以為自殺就能一了百了,把你做過的那些缺德事一筆勾銷了麼?”
顧盼緩緩地眨了眨眼。如果可以,她倒是想知道原身到底幹了哪些事……
她向來是蒐集資訊的一把好手,剛剛任憑其他人唇槍舌劍卻極少開口,就是在默默地觀察,雖然得到的資訊依舊有限,但可以明確的有兩點:第一,這個叫晏寧修的男人職業為演員,而且似乎還是個功成名就的影帝,與原身的關係鬧得非常僵,看他厭惡非常的態度就知道了;第二,原身她……應該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型別。
顧盼在心裡嘆了口氣,棘手的地方就在於她沒能拿到原身的記憶,以至於她到底做錯了哪些事都不瞭解,更加摸不清該如何完美地扮演。
因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一種在這個情境下最有利的性格——不過從旁人的反應看來,這種不驕不躁、淡然自若的性子跟原身的本性相差甚遠。
如果是這樣,那顧盼大概能推斷出原身是副什麼德行了。
這可不太妙啊……她是絕不可能繼續秉持那樣的壞脾氣的,那樣只會為她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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