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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回了,你千萬勿再現身。”
……
玉璣自此便住下了。
庚敖白日確實忙碌,不大有空能陪阿玄,有玉璣陪著,阿玄養胎的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到了這年的夏末,一日半夜忽然胎動,原是十月懷胎日子已滿,順利生下了她和庚敖的頭生子,因出生之時,朝陽正出,取名為照。
國君本就屬於晚婚之列,舉國上下,都在盼望君夫人能平安誕下穆國長公子,訊息傳開,舉國欣喜,庚敖下令大赦全國,凡非犯下重刑罪者,皆可得赦免,以示慶賀。
長公子照滿月後的某日,傳來伊貫危重的訊息。
庚敖親自前去探望,數日後,伊貫辭世,庚敖賜諡號,賞厚葬,以表國君對國中老臣禮遇之恩。
再過些天,阿玄從入宮來探望照的玉璣口中聽聞了一個訊息,此前一直被幽禁在太宮中的伯伊夫人於數日前的夜裡,被燒死在了宮室之中。
據說起因是她那寵佞魯秀子不堪冷宮生活,當夜意欲獨自潛逃,卻被伯伊夫人發覺,伯伊夫人恨極發狂,以燭臺擊他頭顱,不想引發火情,宮禁見到火光前來撲救,伯伊夫人卻狀若瘋狂,以惡言詛咒君夫人,被一根燒斷的橫樑砸下擊中,當場殞命。
庚敖當時聽聞訊息,十分憤怒,只是怕驚嚇到了阿玄,並未告訴她。
烈公當年之殤,與伯伊夫人亦脫不了干係,庚敖當初未殺,只以她參與周季之亂的罪名而將她禁於太宮,一是不欲舊事重提令烈公蒙羞,二也是看在伊貫的面上,不想做的太過難看,卻不想她臨死還如此口惡,餘怒未消,於路寢痛斥了那些請求將她和烈公同穴而葬的伊家之人,命野葬於荒,巫司施魘咒,永世不得移出。
玉璣在旁不忿,怒斥伯伊夫人失心瘋之時,阿玄倒並無多少怒意。
人之無良,相怨一方。伯伊夫人如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好好過好每一天,便是人生最大的福氣。
☆、80第八十章
照兒能吃會睡; 到了次年初春,他半歲之時; 不但坐的穩穩當當,還能爬行幾步了; 整日咿咿呀呀; 一逗便笑; 可愛至極; 庚敖此時也終於能騰出空閒; 便於此時借出巡之際,帶著阿玄出了國都往西南去,一路巡視; 最後抵達了秭; 當夜於館舍內過了一夜; 次日; 兩人換了常服,去往僰父墳前祭拜。
時隔數年; 物是人非; 再次回到了曾生活過多年的這片故地; 阿玄跪於僰父墓前,回憶當初義父音容笑貌; 依然歷歷在目,一時百感交集; 忍不住眼眶溼潤。
庚敖隨她恭敬叩拜; 抬頭見她淚盈餘睫; 知她此刻心潮起伏,便先起身退至數十步外,靜靜等她自己平定情緒之時,看見遠處漸漸行來一人,步伐邁的穩健無比,走的稍近,便認了出來,正是隗龍。
隨扈將他攔下了。
庚敖轉頭看了阿玄背影一眼,轉身朝隗龍走去,示意隨扈放行。
隗龍站定,和庚敖對望片刻,終於向他下拜,說道:“蒙君上之恩,隗龍方得以晉爵封地,得知君上和君夫人到此,故此前來拜謝。”
庚敖面露笑容:“去歲御楚之戰,你功不可沒,國有章法,孤亦是循法而封,你不必多禮。”
他親自大步上前,雙手扶起了隗龍。
隗龍忙辭道:“不敢。”
庚敖道:“有何不敢?成足曾對孤言,去歲御楚之戰,倘若不是得你大力相助,戰果如何,尚未得知。孤封賞軍功之時,本欲於百官之前倍加榮耀於你,奈何你淡泊名利,不入丘陽,孤心中一直有憾,此次前來,一是為償夫人心願,二來,亦有一事,想要重託於你。”
隗龍遲疑了下:“敢問何事?”
“孤有意在我穆國重量地界,設郡縣,舉郡令,秭亦為其中一郡,孤意欲委你為郡令,代孤牧治此地之民,你可願意?”
隗龍一怔,正要推辭,庚敖又道:“孤知你心中顧慮。不錯,從前孤確曾與你有過不快,彼舊事耳,如今若還耿耿於懷,未免流於下乘。孤今日此意,絕非一時興起,更非別有用心,乃出於鄭重。秭毗鄰楚,為要衝之地,轄官非擔當、信靠之人,不能委以重任。你本就為秭人,能力擔當,毋庸置疑,論信靠,阿玄視你為阿兄,孤實在想不出,除你之外,還有何人能比你更勝任此位?”
他注視著隗龍,雙目炯炯:“隗龍,秭國雖是被孤所滅,然以當今亂世,即便孤不滅秭,以秭之弱肉,遲早必也成強者口中之食。如今在孤治下,倘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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