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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嚷的甚是響亮,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聽起來格外入耳。
阿玄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輕些,莫叫人聽到了!”
庚敖笑吟吟地望著她,張嘴,慢慢地含住了她的幾根手指,親吻著,雙眸閃閃發亮:“怕甚,君夫人有喜,當賀!明日孤便傳令,全營添肉!”
……
這一夜,阿玄便宿在了庚敖的大帳之中,在那張並不十分寬敞的臨時所用的行軍床上,兩人抱著對方,彼此親吻,相互愛撫,輕聲說著悄悄話,倦了睡著,再醒來,再親吻,再說悄悄話……
兩人分開好幾個月了,今夜如此相逢,睡在一起體膚相觸,他難免被她勾出內火,卻因她有孕,不敢要她,起先只忍著,後來阿玄見他忍的辛苦,主動幫他紓解了一回,隨後相擁而眠,終於倦極,睡了過去。
四更,正是一枕黑甜的時分,阿玄被遠處傳來的營房報更之聲給吵醒了,睜開眼睛。
周圍昏黑一片,她周身卻暖洋洋的,鼻息裡充滿了身畔那個男人的味道。
身在軍營,大小陣仗不斷,他的衣體之上,自然不可能如在王宮中那樣好聞。
在他身上,阿玄彷彿聞到了淡淡的汗味、馬匹味、血的鐵鏽味……都不是能讓人感到愉悅的味道,但此刻,在她的感覺,卻滿滿全是令她安心無比的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她的心底裡,生出一種脈脈的滿足之感,往他懷中靠的更緊了些,剛動了下,感到他的手輕輕撫摸了下自己的後背,知他原來還醒著,微微一怔,低聲道:“你怎還醒著?”
庚敖往上抱她,將她抱的和自己齊平高,親吻她的嘴,放開後,低聲道:“孤睡不著。”
阿玄抱住了他,和他額頭相抵,閉目柔聲道:“你在想什麼?”
他沉默著。
阿玄等了片刻,始終不見他開口,微涼的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面頰:“怎的了?你有心事?”
“阿玄,最近有一天晚上,孤做夢,夢到了那頭從前被我殺死的鹿。孤醒來後,便在想,孤的頭疾或許就是因為它的緣故,孤記得當時,孤因意外,曾吞過一口它的血,隨後便開始頭疼……”
阿玄一怔,慢慢睜開眼睛。
“這頭疾發作起來,孤確實深受折磨,但你若以為,孤因此而恨惡於它,那便錯了。孤非但不惡,反而極是感激。倘若不是孤得了這頭疾,你便不會留在孤的身邊,孤更不可能娶到你做孤的妻……”
“孤有時突發奇想,只要這頭疾要不了孤的性命,孤願意一輩子都不好,只要每次頭疼之時,都有你在孤的身邊,心疼孤,孤便心滿意足了……”
阿玄忍住胸腔間慢慢泛出的那種和著甜蜜和酸楚的感覺,輕聲道:“別胡思亂想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頭疾。”
“阿玄,孤今日真的歡喜,極是歡喜。方才孤句句話都是真,能娶你為妻,實是孤之幸!”
昏暗中,阿玄聽到身邊的男人又輕笑了一聲,彷彿想到了什麼事情,將她摟的更緊,附耳道:“之前你為孤騙取你的感激方答應嫁孤一事惱我,可是阿玄,你便是惱,孤也要說,倘若再來一次,孤還是會那樣做。孤從前得罪你太多,不如此,如何才能哄的你甘心嫁孤?只要你成了孤的人,哪怕心硬如石,孤遲早亦會捂熱你。”
阿玄原本被他那番表白給弄的既甜蜜又傷感,此刻聽他又說出這種話,果然是無賴照舊,順手扯了一下他的鬍鬚,哼了一聲:“明日把臉拾掇乾淨,否則不要親我了。扎人。”
庚敖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捉住她,湊過來強行要親她,阿玄躲避,脖子卻被他刺的發癢,低聲吃吃笑著,終還是被他擒住了,兩人一道縮在了被衾之下。
☆、78第七十八章
次日; 穆營之中傳開訊息:君夫人到了軍營,國君下令犒賞全軍; 並將與君夫人一道閱視兵容,以激勵將士繼續奮勇作戰。
眾將士雖身在關外; 但前些時候國中發生的一系列變亂卻無人不曉; 知正是在君夫人和宰夫買的共同主持之下; 國中大局才得以穩定; 當日宰夫謄送各地的那篇君夫人用以撫民闢謠的述言; 也早隨公文抄送至了關外的軍營,將士閱知,無不動容; 本就對這位君夫人心懷敬意; 沒想到國都方平不久; 她竟就不辭迢迢; 奔赴關外親自來到軍營看望眾人,全軍便似炸開了鍋; 群情激揚; 等到國君和君夫人現身之時; 將士精神抖擻,身著戰甲; 手執兵戈,整齊列隊; 十數萬人齊齊所發的歡呼之聲; 猶如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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