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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雖無確鑿證據,但臣若料想沒錯,當是周季等人所為。”
阿玄也早有如此猜測,問:“太師可參與其中?”
“太師是否知曉,臣不得而知。”
阿玄點了點頭:“太師如今身體如何了?”
伊貫被庚敖封為太師,明升暗降之後,據說臥病不起,從前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公族大夫亦降的降,調的調,從那之後,便無發聲。
“依舊臥病不起。”他看向阿玄,“臣今日來見君夫人,乃是想稟夫人一聲……”
他停住。
阿玄揚了揚眉,示意他繼續。
“據臣所知,周季少年時,曾與臣之族弟公子服虞密交,後服虞以庶出與文公爭位未果,被封於邊地,兩人便漸漸疏遠,至這十數年間,看似再無往來,然臣一直疑心……”
他遲疑了下:“臣疑心烈公當初遇刺,恐怕並非楚人所為,背後另有人在。若當真如此,結合此次有人趁著地動之災散佈謠言之事,其用心之險惡,令臣毛骨悚然。君上此次出兵之前,留成足和五萬精兵鎮守國都,然不期楚人入侵秭地,不得不派成足南下抵禦,國都所剩兵力,如今不過兩萬,倘若有人意欲藉機生事,恐怕又是一場天大的事。伊貫任宰相三十年,從前亦為國做了不少實事,無論在朝廷抑或國人之中,威望猶在,不可小覷。故臣意欲前去探病,亦探伊貫虛實。”
阿玄沉吟片刻,道:“我與你同去吧。”
……
伊府。
伊貫臥於病榻,邊上並無旁人,只有周季。
周季神色緊張,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伊貫,半晌,見他雙目緊閉,面無表情,彷彿睡了過去,終於按捺不住,上前又低聲道:“丞相——”
“老夫已非丞相!對你說過數次了,勿妄呼,免得落人口實!”
伊貫並未睜眼,只打斷了周季的話,隨即咳嗽了起來。
周季忙將他半扶而起,撫他後背:“是,太師!如今庚敖小兒和晉頤在曲地相持不下,楚人又攻打秭地,國都兵力空虛,國人遭地震之災,人心惶惶,正是天賜良機,是我等與那庚敖決一死戰的機會!倘若白白放過此等良機,日後不久,恐怕你我全都要步晉國公族的後塵,將來如何死都不知道!庚敖之狠,絕不在媯頤之下!縱然太師你想退讓,他也絕不會放心於你!”
伊貫睜眼,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周季,用嘶啞的聲音慢慢地道:“你當我不知?你引楚人去攻秭地,欲扶持公子服虞上位,然你有必勝之把握?何況……”
他皺了皺眉,“老夫怎聽聞,國都之中,如今人人都在稱頌國君和那個君夫人,等著勝仗而歸,何來的人心惶惶之說?”
周季臉一熱,隨即咬牙:“太師不必多慮!服虞忍辱負重,為等這一天,已精心準備了半輩子,如今機會來了,必一搏而中!只要攻下國都,關閉西華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有西華關阻斷庚敖歸路,到時前有楚人,後有晉人,就算庚敖再能征善戰,待他軍中糧草耗盡,他便是三頭六臂,也絕無脫身之可能!”
伊貫再次閉上眼睛,彷彿入定。
周季繼續苦勸:“太師!想你伊家,數代對庚氏忠心耿耿,太師你亦輔佐過數位穆國國君,如今卻遭庚敖小兒如此羞辱,太師你難道甘心就此作罷?服虞託我求告太師,只要太師到時出面,以太師之威望,必定一呼百應,待助他登上國君之位,他不但要令太師官復原職,加官進爵,且會將庚敖如今所行之新法全部廢黜!”
伊貫眉毛微微跳動了數下,臉上漸漸露出躊躇之色。
便在此時,門外下人傳話,說君夫人與宰夫買一道前來探太師的病,人已到。
周季一怔:“她來何為?”
伊貫慢慢睜開眼睛,出神了片刻,最後看了周季一眼。
周季會意,匆匆退入內室,藏身角落。
伊貫命人取來自己的袍服,慢條斯理地穿上,這才被人左右扶著,緩緩步出。
還沒邁出門,阿玄與宰夫買便已被伊家之人引至面前,伊貫這才露出惶色,拂開扶著自己的下人,佝僂著腰,顫巍巍地要朝阿玄見禮,口中道:“不知君夫人駕臨寒舍,有失遠迎……君夫人恕罪……”
阿玄身穿君夫人之展衣,妝容嚴整,快步行至伊貫面前,雙手將他攙起,笑道:“怎敢勞太師出迎?”說完叫人攙扶他坐下。
伊貫也未推脫,入座後,和宰夫買寒暄了幾句,一下又咳嗽了起來,咳的臉面通紅,神色痛苦,片刻才慢慢地停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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