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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須得等待周王召見,故那日阿玄入王城之時,宰夫買留在城外的舍館裡候著。
煩擾周王許久的旱災之困得以緩解,周王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聽宮正來報,說宰夫買此行繳清了去歲欠下的納貢,這日便命人將他引入城,於王宮面見。
宰夫買恭敬行過拜禮,呈上束帛玉璧,先為穆國去歲未能及時納貢之事解釋了一番,說是一直忙於戰事,請周王見諒,旋即稟告王姬之前與穆侯立有婚約之事,道:“穆侯本欲親來向天子求親,奈何西陲依舊不寧,戎人再次作亂,穆侯代天子戍邊,無暇分身,故派臣下代求,盼王上允婚。”
召見宰夫買之前,周王已經見過了晉國使者,知兩國都有意求娶王姬。
他心裡其實並不是很樂意。
經此一場及時雨,他想起從前巫卜所言的王姬“中興周室”之卦,心裡便又相信了幾分,好容易才剛尋她回來,不管是庚敖還是公子頤,周王此刻都不想點頭。
何況,就算穆國這回順道繳了欠他的納貢,周王心裡的那個疙瘩依舊還在。
按照禮制,庚敖繼任穆國國君之位,應當親自入周國朝覲,得周王之封,如此才算名正言順地繼位。
但他壓根就沒理周王,別說親自入周,連個使者都沒來過,周王未免耿耿於懷,對庚敖便極是不喜,即便他想嫁女,也絲毫沒有要將王姬嫁入穆國的念頭,面上卻沒過多表露,只含含糊糊地道:“王姬剛歸宗室,王后病重,此時不宜談婚論嫁,你可先回國,日後再議。”
宰夫買看出周王的推脫,也知晉國求親使者已至,昨日便與自己一同居留於城外的舍館,今日一早,自己還在苦等天子召見,他一個後到的卻比自己先得了召見,當著他的面,趾高氣揚地出了舍館登車入城,恐事有變,便又道:“王上所言無不道理,只是王姬歸宗室前,曾居留鄙國,與我國君情投意合,倘若不是事出意外,王姬此刻當已被立為我穆國之君夫人,我穆國國民無不盼望天子嫁女入穆,此為無上之榮耀,望王上許婚,以慰我國民仰望周室之情。”
周王不悅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之事,此時如何做的了數?你不必再多說了。退下吧!”
言已至此,宰夫買無奈,只得先出。
此次求婚,臨行之前,不但君上對他殷殷相托,更糟的是,穆國朝堂內外,連同國民都已知曉,國君很快將要迎娶王姬,雖大戰在即,國君離開國都之前,卻還不忘命大司徒立刻選址,不惜耗資以木蘭香木營造木蘭宮,為的就是迎娶王姬,卻沒想到自己到了這裡,在周王面前碰了個軟釘子。
若辱命而歸,甚至,倘若王姬被許給了別國,到時訊息傳來,這讓君上的顏面往哪裡擱?他回去又該如何交代?
宰夫買被寺人引出王宮,心思重重,行至應門之旁,忽見前方立了一個女子,可不就是王姬?
他方才正想著是否想個法子和王姬見上一面,探探她的口風如何,卻沒想到抬頭就在這裡遇到,看她樣子,似是特意等著自己,忙趕上前去,向她見禮。
阿玄微笑頷首:“宰夫護送我至此,一路辛苦,我甚是感激,已命人備了謝禮送往舍館,舍人也已將宰夫所乘之馬車內外檢過一遍,配以良馬。宰夫年事已高,回程還請多加保重,勿過於辛勞。”
宰夫買聽她關切自己,甚是感動,忙道:“多謝王姬垂憐,臣無妨。只是臣有一事,正要告知王姬……”
他看了下左右,靠過去些,低聲將方才面見周王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姬當也知,臨行之前,我君上將求親之事交託於我。如今周王不允,回去臣該如何向君上交待,王姬可否指點一二?”
阿玄從袖中取出封起的一卷帛信,遞了過去,微笑道:“宰夫回去見了君上,代我將此書轉交便可。”
宰夫買知再留下也是無用,不如回去早些稟告國君,原本正愁自己此行辱命,回去不好向國君交待,見王姬考慮妥當,早有預備,這才稍鬆了口氣,忙雙手接過藏起,感激道:“多謝王姬,臣回去了便轉交君上。”
☆、第43章
既得了王姬親筆手書; 宰夫買便匆匆離宮; 思忖明日一早動身上路,片刻後,行至通往城郭的內城門口時; 馬車忽一個急停; 宰夫買絲毫沒有防備,人險些撲在了車輿地板之上,未免氣惱; 質問:“何事?”
“稟宰夫,去路被阻!”御者慌忙告罪,“本應對方讓道,他卻直直擠入,小人閃避不及; 驚擾宰夫; 罪該萬死!”
宰夫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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