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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姑娘出嫁的時候,轎子都插滿了杜鵑。頭上身上也戴杜鵑。象徵著嫁人後的日子紅紅火火。”
平王奇道:“竟是杜鵑?在你們那裡倒是好意頭。文人筆下卻是悽然的意思,有鳥杜鵑,聲聲泣血,血化成花,其名也為杜鵑。”
田丫身子微不可見一僵:“是呀,這花是血變成的,所以才這麼紅,這麼烈…”
聲音幾不可聞,平王以為她觸動了心事,情緒不好,便笑道:“也不知這畫匠是不是打翻了顏料,這硃紅用的太多了些,看著太凝重了。”
田丫凝視著那漫山遍野的紅:“是啊,都發黑了。”
平王以為她還難過著,拉過她攬在懷裡:“原是想逗你開心的,反而讓你又傷心了。是本王不是,本王這就將畫拿走。”
“別,”田丫羞澀一笑:“奴婢很喜歡這畫,多謝王爺有心了。”說著燦然一笑,圓圓臉上眯眯的笑眼,並沒有一絲勉強傷感強顏歡笑的模樣,顯然是真心高興的。
平王胳膊緊了緊:“既然你喜歡的緊,那如何謝過本王。”
田丫低了頭,濃密的睫毛欲語還休:“任憑王爺吩咐,奴婢全力…”
究竟是不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
平王大笑,捏捏她的臉頰:“準備好了等本王過來。”
田丫俯首行禮。
平王大笑離去。
田丫並未送他,只呆呆站在畫前,望著那片火紅出神,良久,一滴淚緩緩流下。
平王來到外院陸先生的住處,沒看見他,問伺候的人。
“陸先生呢?”
陸先生的事情並不避諱左右,因此他們對陸先生的特別愛好也知曉,陸先生去做什麼也會告訴他們。
“說是尋到一個特別好的苗子,陸先生親自去看了。”
什麼苗子,大家心裡都有數。
平王心裡一曬,這陸先生對女色實在太上心,比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王也不在意,陸先生這一去,如無例外,要兩三天才能回,平王只得離去做別的事情。
京城最破敗最荒涼的一處廢棄宅子裡,幾個人穿過周圍同樣荒廢無人的屋舍匯聚到這裡。
進了還算完整的屋子,其中一人道:“東西小楠已經送進去了,只是不知那丫頭會不會見著。”
另一個人懶洋洋道:“要我說,送什麼送?過會兒直接把東西送給她,她看了自然也明瞭是我們做的。難道還有人為了她們的事兒得罪皇子?偏偏你們多此一舉。”
第三人嘆道:“她自然會猜到。送東西不過是個幌子,當初咱也問過她,事成之後想法子將她救出來,她不願。好歹是條命,再問問又何妨?”
第二開口的人冷漠道:“值得她活著的人都不在了,她會怎樣選?”
一陣靜默。
一直沒開口的那人說話了:“聽說平王對她不錯,女人最是心軟,若是她反悔了…就是不反悔,也難保不被富貴日子迷了眼,她還會不會做?”
又是一陣靜默。
最先開口的人道:“不管她做不做,那個渣滓罪該萬歲,必不能讓他再活著了。她若不做,咱們再想別的法子就是了。那個丫頭,她姐姐是個烈性子。”
她嘛,或許也是吧。
“人呢?該動手了。”
“在地窖裡。早做完了早回去。”
四人相隨著進了破舊的院子,一人上前粗長的胳膊一個用力,拔起堆滿泥土的一塊木板,露出黑黝黝半塌的洞口,先下了去。
“嗚嗚嗚——”
裡面很乾燥,空無一物的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聽見動靜掙扎起來。男人被黑布罩子罩著頭看不清模樣,聽聲音也被堵了嘴。
一人上前,將男人頭上的布罩掀起一半來,露出脖子和半張臉。他一手抓著男人後腦的髮髻往後拉,使得男人將頭向後仰起,另一隻手握了把匕首,指指男人下頜靠近脖子的地方。
“這裡吧。那丫頭可是記著這個記號呢。”
三人皆點了點頭。
“啊——”
儘管被堵了嘴,男人還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喊,隨即被疼暈了過去。
傍晚,田丫下晌派去買脂粉的丫鬟回來了。因她受寵,平王允她自己派人去購置東西。左不過是些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之類的不要緊的東西。田丫別的不要求,卻是時常要人去特定的一家鋪子買胭脂的。
田丫將人都退出去,拿起幾個盒子罐子仔細檢視,終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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