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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往日裡下雨天,雷聲一大了,小姐就害怕的縮在被子裡,還以為如今好了呢。頭前幾場雨小姐看著也無礙,今個兒雷一大,舊毛病就犯了。”
魏媽媽看她臉更蒼白了幾分,還微微打著顫,便道:“我看娘子有些冷,我去小廚房裡煮些糖水來。”
從側間出去沿著廊子進了小廚房,一看,除了新鮮蔬菜肉魚不再隨時備著外,其他能放住的食材調料倒是都齊全著,且廚房早燒著了熱水。
用滾水做了薑糖水,魏媽媽就端著往回走。進了內室才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楊念慈又圍了一床錦被,連後腦勺帶整個身子都捂得嚴嚴實實,只露著一張臉,彷彿更白了些。
乳母接過糖水,這水被一路上涼涼的雨氣一帶。倒是降了不少溫。乳母拿精瓷小勺舀了薄薄一層送到楊念慈跟前,楊念慈一口嚥了下去,略燙的糖水順著喉嚨食道滑進胃裡,說不出的舒坦。如此用了半碗多,楊念慈方覺得身子暖了過來,臉上也有了絲血色。
乳母見她好了些,心才放下。一邊繼續喂著。一邊打趣道:“小姐多大的人了,還怕打雷呢,連小少爺都不如了。”
小楊康也湊趣:“娘娘。丟丟。”還用小手指劃自己的臉。
楊念慈虛弱一笑,並不爭辯。
其實,她是不敢爭辯。
她不怕打雷的,在第一世的時候。每次雷雨天。外面轟隆隆的響,有時她就站在窗邊。看銀色的閃電在天上行走,還對著自己說,我一個人也會過得很好,彷彿發誓。
可後來莫名來到這個時空。她竟怕了打雷,不是身體或心裡害怕,而是來自靈魂的無可抗拒的戰慄!
上一世時。她在打雷時縮在被子了,事後還被溫翔戲謔:莫不是要渡天劫的狐仙?
楊念慈心虛。不是仙不是妖,姐可是個孤魂啊!難道那些鬼怪小說裡寫是真的,雷至剛至陽,最能震懾一切邪祟?
因此,楊念慈絕不會在雷雨天出門,今天實在是沒想到才遇上這掉臉的事兒,被人看了笑話。為什麼沒有天氣預報啊?
這時雷聲已漸不可聞,從緊閉的窗子外能聽到雨線砸在石板上的聲音,楊念慈腹裡暖烘烘的,才覺得又活了過來。掀了被子囑咐眾人呆在內室,自己去了外廳。
剛進外廳,就見對面而坐的兩人都扭頭看著窗外,聽到動靜看過來,微微皺起的眉頭就是一鬆。
楊念慈無語,難道這兩人就一言不發的坐到現在?看了眼門外,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全是水,有什麼好看的?
楊念慈喊了聲爹,段相關切問了聲沒事吧。
軒轅就哼哼:“好好呆在咱們自己家不就得了?做什麼瞎跑,可不就被嚇著了?”
有別人在隔間呢,可不得繼續做戲?
段相也哼哼:“才出去幾天就身體不適了?正好住下別走了,這才是你的家。”
楊念慈心裡嘆氣,瞪了軒轅一眼,不是你要瞞著身份,我爹能這樣對你?
軒轅也知道段相難為自己才是正道,倒是不再嗆聲。
楊念慈就走到門邊,看彷彿將天地黏住的雨簾,庭院裡已存了一層水,被雨柱子砸的沸沸騰騰,彷彿開了鍋。
軒轅不由擔憂道:“你進來,小心再打雷。”
楊念慈搖頭:“雨都倒下來了,不會再有雷了。”說完發了會兒呆,有些失神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兩人詫異,這麼正經的說這麼正經的話,還真不習慣。
楊念慈嘆了口氣,皺著眉苦惱望天:“這哪是君恩?人間的帝王,再是明君賢主呢,也管不了打雷下雨啊。”
若是她嘻嘻笑著說呢,兩人也不在意,偏偏她愁悶苦楚的模樣,讓人禁不住擔憂。
段相開口問:“惜兒,你想什麼呢?”
楊念慈不說話,她能說她是怕老天打雷劈死自己這個佔了別人肉身的孤魂野鬼嗎?她心裡倒是在琢磨,都說是人間帝王是真龍,有龍氣,不只鬼怪莫近,也能避得天劫。如果真的這雷想劈死自己,是不是該跟段老爹討些皇帝的物件,沾沾龍氣保命?可怎麼開口呢?
心煩之餘,不由說了聲:“怎麼今年這雨水這麼多,這麼大?”
段相望著雨簾子沉吟道:“今年確實雨水多,不過欽天監倒是有說過,並無大影響。”
習慣跟他抬槓的軒轅就冷哼:“無大影響?這麼多水,河道湖子裡可放得下?便是農田裡也排不及吧?”
他的意思是您堂堂一相爺,去關心關心民生,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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