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時辰,平王躺在床榻上,怎麼也睡不著。
遭受了奇恥大辱。被一個小娘子暗算了,還被人打暈丟在泥地上睡了半天。醒來渾身疼不說,偷偷回府換衣才發現底褲不見了。
平王心情不好了,這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了,可自己竟不知道對方是誰。
是誰呢?是誰在背後打暈了自己?那人拿了自己的底褲到底想幹什麼?他為什麼沒對自己出手?
平王想著這些心裡不安。更讓他不安的是,他昏過去的那一剎那,彷彿聽見那小娘子喊了聲軒轅?到底喊沒喊?喊的是不是軒轅?如果真的是。那是不是她認出了自己?可她怎麼會認識自己一個王爺呢?
平王仔細想著一幕幕,突然一句話響了起來:我是段相的三女兒!
平王猛的坐起。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才發覺不對頭的地方,那個小娘子穿著普通,像是村姑,可看她膚白肉嫩哪像天天風吹日曬的?而且她的言談舉止不像小戶家的…
平王覺得傷口更疼了,媽的,不會那麼寸吧?
可他這會兒越回想小娘子的容貌,越覺得能看出段相影子來。
平王徹底睡不著了,喊了聲:“來人!”
一個下人麻溜的進來,神智清醒道:“爺,有何吩咐?”
平王心煩氣躁:“天亮後,立即請侯爺過來。還有,這冰盆子怎麼擺的,怎麼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
平王說的侯爺是他的大舅舅忠勇侯,宮裡錢妃的親大哥。
單看封號,還以為錢家是武將起家,其實不然。忠勇侯祖上經商,且沒辜負了這個好姓,生意做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大。錢不缺了就想謀權。國朝被犯邊,當時的皇帝派將領四處平亂,錢家趁機攬了部分軍需,慢慢在朝堂上混了個眼熟。眼見最大的一場戰役要來臨,偏逢寒冬,且那年又北旱南澇,收上來的賦稅了了,國庫更是空虛。當時的皇帝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這戰勝,國朝至少安享二十年太平;這戰負,恐怕死灰復燃皇城都保不住。
錢家祖上看準了時機,將自家家底不論錢財還是餘糧全捐了出來,還遊說交好的富商鄉紳共同捐贈,竟湊夠了半個月的軍需。皇帝龍心大悅,一面派人有樣學樣的找民間富商世家大族募捐,一面給錢家祖上安了個官,負責運送軍需。
錢家祖上也是真有能力的人,帶著朝廷官兵還有家丁,走了自己行商時發現的小路,躲過敵國的圍追堵截,將軍需一粒米都沒少的送到。後來,大捷,皇帝一興奮,便封了錢家祖上為忠勇侯,以示錢家對天家的忠心耿耿。
錢家封了侯,可能是自知不是正經路子出來的,一直低調做人,子弟少有在官場上建樹的,但每一代都會出幾個經商有天賦的後人,偌大的家業蒸蒸日上,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二富。這第一嘛,自然就是天家。
一直到這一代,老侯爺將自己疼愛的小女兒送進了宮,得了聖寵,誕下皇子。老侯爺臨去前,囑咐接班的大兒子:咱家能不能徹底翻身,就看平王了!
忠勇侯明瞭,若是自家成了皇帝的外家,誰人還敢說自己的大門上都有一股子銅臭味?
因此,忠勇侯對這個外甥比對親兒子還上心還盡力,平王能成為如今僅存的碩果之一,跟忠勇侯的慷慨解囊脫不了關係。
平王自小也跟舅舅親近,而且舅舅頭腦靈活,他有什麼事兒多半都是跟舅舅拿主意。
忠勇侯看著面前愁眉苦臉的皇子外甥,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漲:“舅舅不是跟你說,且得忍耐嗎?你渾身上下就這個性喜獵色的毛病值得人詬病。端王那裡巴不得你做點什麼事兒好在老爺子跟前抹黑。你還真配合。你府裡什麼時候缺了美人?舅舅哪年沒給送幾個來?”
平王有些委屈:“舅舅,您還說呢。你送來的都是南方調教出的細馬,一個兩個還好,年年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還有什麼趣味?我眼睛都看乏了,還不能出去看看?”
忠勇侯那個氣喲,這是嫌我不盡心啊。
“你看就看,做什麼調戲良家婦女?”
平王此時想到楊念慈的容貌,還是有些動心。
“那小娘子長得真是美,看著清純又有些嬌媚,端正又帶著靈動。那大眼睛一轉,簡直能勾魂…”
忠勇侯冷笑:“那眼睛裡還有刀子,傷了你的胳膊。”
平王不說話了,低著頭嘆氣。
“她真是段相的女兒?”
平王拍著腦袋:“不知道啊,舅舅我真的沒見過她。我覺得她是哄我,不然我心眼兒被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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