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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或者還有未來的,不可把握而她似乎早已料到的那些不得已的傷害,都在這一刻,化為那沒什麼分量的三個字上。
感情這種東西其實很奇怪。有時候覺得太沉重,沉重到無法揹負。然而有時候說出來,其實也就那麼淺薄的幾個字,輕得好像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拿起,也可以雲淡風輕的放下,然後瀟灑的離開。
“不要和我說這三個字。”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她耳邊低語。
“我說過,‘對不起’和‘謝謝你’這三個字,我不希望從你口中對我說出來,那會讓我覺得你離我很遠。原到即便你就在我懷裡,我也抓不住你的心。”
他惶恐,他害怕,他患得患失。一切的根源,不是來自於她的冷漠和敵視,而是他的疏離和漠視。
她眼中淚光閃爍,沒有再多說什麼。又想起了什麼,道:“我娘來自異世,你該知道吧?”她想起那天告訴他自己的來歷,他眼神十分高深莫測又似乎在一瞬間了悟了多年的疑惑。
她想,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若非去異世走了一遭,她也不知道原來她這十二年所生活的地方,是她孃的故鄉。
怪不得,她娘偶爾會吐露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辭。
雲墨點點頭,“嗯。”
果然。
鳳君華想起曾經他帶她去他別院的那間密室,開啟密室的機關的鑰匙,是他的血和指紋。當時她便十分震驚,現在想來,定然是源自於她娘。
想了想,她又道:“我爹不允許我跟你在一起,怕也是因為這塊玉佩吧。”她手指摩挲著血玉,嘆息一聲。
“明若玦那昏君明知道慕容琉仙是個什麼樣的人,卻依舊礙於天象一說早早的就給她冠上了自己兒媳婦的身份。天女啊,那時候民間似乎還有傳言,說什麼得天女就可的天下。”她嗤笑一聲,“我爹定然是以為你接近我便是因為這個傳言罷。”
他也輕笑,“那你呢?可曾懷疑過?”
她坦然道:“別人我說不準,但你應該還不屑於此。”一個同樣出身命格奇異之人,對她大抵應該會產生共鳴,卻不會相信那什麼天女之說而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她。如果要靠她才能得到天下,那對他本身來說,其實也是一種侮辱。
驕傲如雲墨,豈會如此膚淺?
而明月殤…
她眼神深了幾分。
無論當年那件事到底誰是誰非,明月殤總歸做了那個儈子手。或許他無辜,或許某些事情他也有自己的立場。然而當年於她來說,他那些不得已的苦衷,卻是在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撒了一把鹽。
疼痛,不期而至。
明氏皇族的人,早就被她拉入生命的黑名單,她要如何去原諒?
至於明月軒,瞥去他們之間的那層師門關係不談,他的確對她有恩。
坦白說,當年無論誰是誰非誰無辜誰在背後算計。作為立場不同的雙方,明月軒實在沒必要幫她。如果他們倆身份調換一下,在遇到那樣的情況下,她會殺了他。
所以,整個明氏皇族之人,她誰都可以怨,誰都可以報復,唯有明月軒,不可以。
她斂下眸子,又輕輕道:“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見識了政權的黑暗和陰狠,也終於懂得了孃的苦心。所以,我建了離恨宮。”
他輕笑,“要建立一個龐大的組織何其不易,你那時候還不到五歲吧,也真是難為你了。”
她也笑,眸中卻有濃濃苦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是我小時候,從我娘口中聽到次數最多的一句話。”
雲墨不說話了,心口又泛起濃濃的疼痛。
鳳君華靜默了一會兒,有些複雜道:“你什麼時候抓到奶孃的?”
奶孃,就是那個她曾在雲墨別院裡發現被關的那個婦人,也是,紫筠的娘。
“你失蹤後幾個月。”雲墨道:“當年你出事兒後我便調查過,再加上火兒也透露了一些訊息,我便著手尋找。”他頓了頓,聲音輕了下來。
“當年給你下毒的人,就是她吧。”
鳳君華嗯了聲,眼神裡閃現刻骨的恨和失望,轉念想到紫筠,她心中又浮現複雜難言的滋味兒。
“她在我衣服上下了毒。”她深吸一口氣,苦澀而自嘲道:“她們都算計好了啊,所有的事都發生在那一天。玉晶宮,魔宮,明若溪她們…還有…”那個名字她不想提,說出來都是痛。
“我最信任,在我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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