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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屢屢與她親密之時,她都極為青澀和懵懂,根本就不像一個已經懂得男女之事的婦人。
他又豈會聽不明白,她說那些話,是最漠然也是最決然冷情的拒絕?
她寧願讓他誤會她,寧願毀了自己的清譽,也要與他斷得乾乾淨淨。
她好狠。
可是,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是麼?
如果昨晚他沒有對她做那樣的事,也許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徹底接受他。
為什麼他那麼沉不住氣呢?都等了十二年了,還在乎這一時半刻麼?
他垂下眼,眼底無盡落寞和自嘲。
因為憤怒,因為心痛。因為聽到慕容琉風無意之間說出的那件事,因為那塊玉佩…
他閉上眼,臉色有些白。
昨晚為了給她壓制真氣而反傷自身,今天又匆忙趕路,之前在車上調息被沐輕寒打斷。如今他真氣喪失了大半,短時間內不可以和高手過招,否則經脈俱斷武功盡失。更嚴重的,是四肢癱瘓性命不保。
可是,死,能大得過生不如死麼?
……
看他半天不說話,雲裔嘆息了一聲,總算有些良心道:“她不是都接受你的花燈了麼?怎麼現在又鬧成這樣了?”
雲墨在心裡慘然一笑。
她是接了他的花燈,可是花燈碎了,燭火也滅了。
這是不詳的預兆。
老天似乎特別喜歡與他作對,每次都會在他因為等到了希望而狂喜的時候再潑他一盆冷水,將他滿身滿心的灼熱給熄滅,只餘滿身的冰冷和近乎絕望的失望。
為什麼要嫉妒呢?為什麼要憤怒呢?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選擇以那樣的方式傷害她?
她痛,他只會更痛。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雲裔現在也不諷刺他了,“你這一身的傷…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
他漠然。
如今她已經那般厭棄他,怕是再也不願靠近他了吧?
雲裔又無奈嘆息一聲,覺得情愛這個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當年你跟她在黑木林裡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墨手指微動,抿唇不語,眼神卻難得的有些飄遠。
那三天三夜,是他和她之間才有的回憶。或許對她來說是噩夢,但對他這十二年來說,是最美好的回憶與救贖。
“罷了。”雲裔搖搖頭,“每次我一問到她,你就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我只是想告訴你,顏如玉在查當年萬靈山山崩一事。”
“我知道。”
雲墨終於有反應了,雲裔有些奇怪,而後又諷刺道:“如今你也就對那個女人的事比較上心。”頓了頓,他又問:“當初你滅了魔宮,也是跟那女人有關?這些年你將所有精力都用來找她,如今她回來了,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對顏家出手。可是我就奇怪了,上次你明明就有機會截殺顏諾,為什麼放過他?還有那個顏如玉,好吧,就算你時間有限。其他事再重要都重要不過你討你的美人歡心。可你如今對顏家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她失蹤這些年,和顏家扯上什麼關係了?”
原本很多事他可以自己調查,但是不知道雲墨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要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都一概阻止他去探究調查。除非這些年有她的下落。否則那個女人身上發生的所有事,他這些年為那個女人所做的任何事,一律禁止任何人觸碰半分。
這保護欲,也太強了些。
顏家。
雲墨目光幽暗,想起昨天她還未說完的話。她和顏諾之間,到底還有著什麼經歷?以至於她那樣冷清的一個人,都可以因為那個人的死而提前自己的計劃?那空白的十二年,又有多少人在她生命裡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跡?
以前是沒時間去對付顏家,現在是不能動。
她已經對他誤會至此,若他再挑釁她的逆鱗,只會將自己從她生命裡推向更深的深淵。
不見陽光的日子,他已經過了十二年,不想再繼續下去。
“你知道孟月眉在中城吧?”雲裔看著他,“你明知道她和顏如玉勾結,為何還要放她離開?”
顏如玉以為雲墨只顧著和那個女人風花雪月和忙著剷除梁王,不會顧及還在梁王府‘唸佛’的孟月眉。
呵呵,開玩笑。雲墨是什麼人?當初既然已經決定對孟家出手,就絕對不會錯漏任何一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