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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追著董鄂氏不撒手,沒想到反過頭來晾涼她,對方反倒自己湊上來了。
他瞥了董鄂氏一眼,隱約覺得她身上這身旗袍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來似乎上輩子自己領著她入宮參加新年宴,跟福臨第一次見面時董鄂氏就穿著類似的打扮。
呵呵,他還真應該感到榮幸,董鄂氏都專門拿出面見皇上的盛裝來迎接他了。博果爾挺好笑的,沒有說什麼,側身扶著赫舍里氏坐下。
赫舍里氏從他剛才盯著董鄂氏看時起,神態就一直沒有變化,仍然笑盈盈的,親手給博果爾夾了一筷子鱔魚:“今日母妃提點我,說貝勒爺您自小喜歡吃這個,正好府上有位師傅做鱔魚一絕,我就跟著您沾沾口福了,您可別笑我。”
博果爾含笑虛點了她一下,埋頭把盤中的給吃了,示意侍膳太監再給他盛一碗黃鱔粥,拿起勺子來嚐了嚐,笑道:“其實我不愛吃這個,都是小時候愛吃甜食,母妃說鱔魚可以補氣養血,白天吃多了糕點晚上就得來一碗這個,時間長了,也就吃慣了。”
這算是很貼心的話了,赫舍里氏喜不自勝,有意跟他拉近距離,也試探性小小松了鬆口風,應道:“我以往在家中時,每到冬日,額娘怕我體虛,都要讓膳房燉了生薑金菇湯呈上來,我都得讓嬤嬤調入蜂蜜才能喝得下去。”
博果爾想到太妃就是滿心的柔軟,嘆息道:“是啊,世上每一位母親都是全心全意為孩子想的。”
他找福臨討要赫舍里氏,其實不過是看上了對方的父親家世能夠成為他日後的助力,但經過幾個月的磨合下來,覺得赫舍里氏這個人也挺不錯的,懂事柔順,永遠可以選他最樂意聽的話題送上來,這份本事也不容小覷。
而且黃鱔粥是真的很合他口味,博果爾喝了一碗還待讓侍膳太監再盛一碗,卻聞到身邊一股淡淡的清香,董鄂氏走到他身邊站著,想要主動把碗接過去:“妾身來伺候貝勒爺。”
她說完後就滿眼期待地看向博果爾,試圖把服軟的意思表達出去——董鄂氏想到赫舍里氏嫁過來前博果爾壓根就沒碰過後院的兩個格格,相信對方心中還是有她的,他在等著她回心轉意。
她伸出手去,還沒有碰到碗邊,侍膳太監就先一步把碗端走了——開玩笑,膳食這種入嘴的東西至關緊要,主子爺吃得食物都得先讓人試過毒後才能下嘴,可不是誰來拿碗都能給她的。
要是福晉來伸這個手,侍膳太監可能還得考量考量,可一個跟貝勒爺不對付的側福晉,他還真不用有半點猶豫。甚至那個碗董鄂氏雖然沒有碰,他也不敢用了,讓小太監另外換了新的上來。
赫舍里氏飛快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博果爾,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把筷子一放,肅容道:“側福晉連伺候貝勒爺用膳的規矩都還得再學幾天——側福晉的教養嬤嬤是誰?”
之前董鄂氏的行事只是讓她看了膈應,但這次就實在是太出格了,容不得她不管。赫舍里氏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的唱黑臉,不過旁邊有博果爾給她撐腰,加上理本來也站在她這邊,弄得她還有點小激動,眼睛亮晶晶的。
☆、第28章 進議政會
章嬤嬤和李嬤嬤連忙站了出來,雙雙就地跪下了,她們都明白福晉不可能真指著側福晉訓斥,被拿來做筏子的還是她們,心中恨董鄂氏恨得要死,都狠狠給她記了一筆,當下先跪地向赫舍里氏請罪求饒。
赫舍里氏並沒有輕輕饒過她們的意思,柳眉微皺,帶著幾分怒意道:“貝勒爺同我是看二位嬤嬤是宮中出來的穩當人,才撥你們去伺候側福晉的,二位就是這樣辦差的嗎?”
為什麼要專門派教養嬤嬤去看顧董鄂氏,在場的人也都心知肚明,要是把話說得太明白了,也襯得博果爾面上無光,赫舍里氏也就順帶著隱去了,反正想達到的羞辱效果是已經有了。
董鄂氏面色一變,她戀慕順治皇帝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固然對不住博果爾,那也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情,憑什麼由赫舍里氏一個外人插嘴來指責她?
再者說了,她心中固然另有他人,可她同福臨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她完璧之身嫁入貝勒府,自問無愧於天地祖宗!
董鄂氏心中的怒火壓都壓不住,念著博果爾在旁邊看著,她也著實不想做出多失態的舉動來,輕聲道:“妾身伺候貝勒爺用膳,天經地義,夫妻正理,不想礙了您的眼,還請福晉責罰。”一邊說一邊柔柔矮身下去。
說是側福晉比嫡福晉矮了一等,可在滿人眼裡又沒有太明顯的嫡庶分別了。她這個側福晉比起赫舍里氏來也不差什麼了,董鄂氏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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