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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主事的資格,但共事的幾位宗親也沒因著這個輕看了他。
——呵呵,如果說以前襄貝勒在京城中還是個空有尊貴身份的小透明,在他輕描淡寫遞上了政敵們對付嶽樂的刀後,能混進議政會固然有祖上蔭庇,但他們本人也不是傻子,自然都知道這位年輕的襄貝勒不是一個善茬了。
博果爾初入議政會,他雖然還只是暫時被拉來頂空缺的,能不能正式進入議政會還是兩說,但也如魚得水,混得很是不錯。
屯田一事一直忙了三個月,到鄭親王百日一過,福臨火急火燎地把濟度召入宮中。
三日前福建八百里加急信函送到京城,屬於白蓮教分支的無為教廣收教徒、煽動民心作亂,已成流毒之勢,號召教眾,密謀起兵覆清。
福臨大怒之下,責令時任閩浙總督的範承謨徹查此事。調查結果更是讓他大發雷霆,無為教活動範圍很廣泛,據說在全國各省都有支派。
若是其餘地方還好,福臨聞聽連北京、天津等地都被波及了,根本就坐不住了,這跟被人打到家門口來有什麼區別?
他手頭得用的將領不少,但無為教流毒最深之地還是福建,福臨心中最中意的將領就是曾經率兵在福建同鄭成功作戰三年的濟度了。
國事為重,濟度也沒有推脫,當下整裝待發。博果爾也在朝堂上請願希望隨軍出征,在戰場上磨礪自己,被福臨婉言給拒了。
對方能答應就怪了,博果爾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福臨會答應,他愣頭青一樣跳出來只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從不畏懼為國捐軀。
散朝後福臨似乎怕他多想,還專門把他叫去乾清宮安撫了一番。博果爾一開始時適時地表現出了些微的不滿,等跟福臨交心長談完畢,又露出釋然羞愧之色,訕訕道:“都是臣弟愚笨,差一點白白辜負了皇兄的一片好心。”
福臨帶著幾分得意笑道:“這沒什麼,朕畢竟年長你幾歲,想得比你周全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深切感覺到這番長談滿足了自己刷兄友弟恭剛的欲|望,聽聞無為教之事後一直很憋悶的情緒倒是也得到了緩解,一反前幾天的苦大仇深臉,還有心情開玩笑了:“也不是朕阻著不讓你上進,可自古先成家後立業,老親王的百日已過,京中低迷了這麼多天的氣氛也該緩解緩解了。”
博果爾的臉頰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低頭半晌,拿手搓了搓後脖頸,打馬虎眼道:“皇兄說笑了。”
“朕可一點都沒跟你說笑,”福臨攤開御案右上角放著的一卷明黃色聖旨,笑著讓吳良輔取印來蓋上,逗他道,“年前就許了你了,這指婚的聖旨朕早就該發了,博果爾,你要是等不及了,早該來找朕說得。”
這人有完沒完,我都這麼盡職盡責配合你了,一下子就嘚瑟得蹬鼻子上臉了。博果爾有點不耐煩,連連擺手道:“沒……弟弟沒有等不及……”
福臨哈哈大笑,又拿話刺了他幾句,才讓吳良輔把聖旨捧下去,看著下面手足無措的博果爾道:“你大可以放心,這次朕都提前派人去打聽了,索尼家的女孩兒教養很出色,容貌聲色在去年選秀的那批秀女中也是翹楚,絕不會虧了你。”
娶個側福晉那種貨色也就算了,要是嫡福晉也攤上董鄂氏那樣的,他得多倒黴啊?博果爾露出點心有慼慼焉之色,聯想到前世的經歷,他這個表情做得再真誠不過了。
好不容易從乾清宮出來,博果爾長舒一口氣,出了宮門打馬回府,跟娜木鐘說了一聲福臨圈出來的大婚日子。
娜木鐘禁不住喜上眉梢,拿帕子按著唇角,笑道:“我算著也差不多了,鄭親王百日都出了,親王府的白綢也撤了,正該鬧點喜慶的事兒緩緩京中的氣氛呢。”
不僅福臨派了人留心打聽,娜木鐘也在密切注意著索尼府上的動靜。她對兒子選定的嫡福晉人選也算滿意:“年節時索尼福晉還來我這裡請安呢,看著規矩什麼的都不差。”
索尼膝下就養大了一個嫡福晉所出的女兒,但他六個兒子中就只有次子早殤,其餘五個兒子中長子噶布喇和三子索額圖都是正室所出,後面養大的幾個是兩位側福晉和一位庶福晉生的。
府上懷了孩子的都順利生了,生下來除了一個也都平安長大了,最起碼能說明索尼福晉不是個對孩子下手的惡人,娜木鐘為這個也高看她一眼。
想到從皇太極到福臨兩代帝王后宮中無數死掉的無辜孩子,她忍不住嘆道:“皇上的大阿哥八十天就殤了,六位皇女還不是隻活了二格格一個?就為這個,額娘也盼著你福晉別起歪心,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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