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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濟度說起來帶有十足的底氣,現在還是清朝初期,皇權並不穩固,軍權還在八旗旗主手中捏著,沒能完全收上來。他們這些親王郡王的紮成堆,別說福臨了,就是孝莊也不敢小覷。
博果爾心頭一凜,放下酒杯道:“進議政會雖然是大事,但是也急不得,皇兄就我這麼一個弟弟,難道還能虧了我不成?不過是想多磨礪我幾年罷了。”
他可不能讓濟度再做傻事了,這位兄長就是太高傲了,濟度連福臨的面子都敢不給,他看不上這麼一個弱雞一樣的皇帝,很惹得福臨惱怒。
濟度在所有宗親中威望非常高,血脈也近,加上本身才幹出眾,襯得同齡人都失了色彩。上輩子董鄂妃去後,福臨鬧著要出家的傳聞流出來,他的幾個兒子年紀太輕,當時朝中隱隱就有滿臣指出可擁立濟度繼承皇位,這種傳位方式在他們還在草原上時又不少見。
這種說法出現是在九月底,十一月時濟度就在回京途中染了時疫驟病而亡,快得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甚至連棺材都沒有抬進京城,直接就地草草火化了,跟著去的人也都以“照顧不力”的罪名殉葬了。
博果爾那時飄在紫荊城看福臨的好戲呢,並沒有看到濟度生前發生了什麼,他至今仍然懷疑濟度的死因有蹊蹺。
☆、第5章 細細籌謀
博果爾挺擔心這次濟度又惹了福臨母子的眼,尤其還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再三表示自己無所謂什麼時候能進議政會,慢慢熬資歷吧。
他說到最後還半開玩笑道:“我跟你玩得好,是脾性合得來,又不是圖你在這種時候拉我一把的,讓別人知道了也不好看。除了幾位叔伯,你是宗親中的這個,”博果爾伸出了大拇指比劃了一下,“作為領頭的,就得一碗水端平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向著你怎麼了?”濟度老大地不高興,“咱們兄弟關係好,誰敢說什麼?他們想眼紅心氣,也得有那個資本!再說了,你是先帝的小兒子,皇帝的親弟弟,你不進議政會,誰還有資格進去?”
濟度脾氣倒也不是不好,他這人就這樣,一旦認定了是朋友是兄弟就恨不能掏心挖肺地對人好。他還特別討厭自己遞好處人家不肯接,我就樂意照顧你,你管別人怎麼看幹什麼?
博果爾心頭暖烘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抿唇笑。
濟度被他笑得渾身發毛,總覺得這個弟弟今天怪怪的,抬手重重砸了一下他的胸膛:“博果爾,你可別唧唧歪歪的了,我可受不了這個,跟個娘們似的,沒個爽利時候。”
“我也不是不想承你的人情,關鍵這事兒不好辦,慢慢籌謀吧。”博果爾笑眯眯的,聽他說話重了也沒惱,“你連日上朝,也聽到那些大臣們說什麼了,幾位輔政大臣都不同意,你們就是硬抬個轎子把我抬進議政會,也是無法服眾的。”
濟度頗感幾分驚奇,前幾天博果爾來找他,還表達了迫切想進議政會的願望呢,怎麼現在就改了主意?
他聽博果爾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心念一轉,明白過來,方才轉顏笑道:“好小子,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我的?”
博果爾本來就打算跟他說破,見濟度領悟了,慢慢道:“身份再高,也比不過自己有本事,等我當真幹出成效來,看誰敢再說什麼?”
以他記憶裡的那些東西,想幹出成效來是真的不難,難的是要幹出什麼樣的成效來。
博果爾的身份高是優勢也是劣勢,他稍有異動就會引起那兩尊佛的警覺,在現階段,得先把自己定位在輔佐皇帝的臣子上。
他得有民心,有好名聲,還不能功高蓋主,惹得福臨嫉恨,這步棋要怎麼走,得好好思量思量。博果爾摸了摸下巴,抬眼看著濟度道:“我現在還是空領著俸祿的小小貝勒了,說自己想幹甚幹甚,也難以取信於人。濟度,你得給我點時間,至多明年,就能見成效。”
濟度提議道:“咱們滿人,連血都沒見過,既不能算是個長大了的男人。如果你想上軍隊待上幾天,這個好辦,我阿瑪掌了幾十年的鑲藍旗……”
他沒說完就被博果爾打斷了:“這個倒是不用,我已經有了謀劃,用不著再給你添麻煩了。”
鄭親王工於權謀,小心謹慎,然而濟度作為兒子,卻跟自己的父親完全相反,他是調兵遣將的好手,卻往往不懂收斂自己的光芒。
也跟清初軍權下放有關,所有宗親都覺得由他們握有軍權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對於皇帝來說,回收兵權卻是必然的,哪個皇帝都不會允許親戚手中握有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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