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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朝令夕改的名頭,可是博果爾是朕的親弟弟,皇考最小的兒子,他的福晉是朕的弟媳,朕難道連改個人選的權利都沒有了?”
他抬出皇太極來了,孝莊的眼眸一瞬間變得凌厲了許多,穩了穩才抬頭看過去,柔聲道:“瞧您說的,皇上乃天子,全天下的主人。”
博果爾坐在下首低眉順目沒有插嘴,這已經跟他關係不大了,而是福臨和孝莊在找個引頭打擂臺。
看福臨這分明是擰上了,他必須得依靠這次博弈證明他這個皇帝說的話比她這個皇太后管用,好藉此鞏固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孝莊有點心疼福臨的倔強,卻又恨他不懂事兒。作為一個母親,她沒辦法跟兒子比狠,想著一點小事兒沒必要鬧得這樣僵,終究還是鬆口道:“既然董鄂氏不吉,跟博果爾衝撞了,那就降一等,改以側福晉的身份抬進去吧,畢竟是鄂碩的女兒,不好太委屈了她。”
被皇太后親口當著慈寧宮大幾十奴才的面說“不吉”,時尚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就不信這個董鄂氏還有什麼好名聲可言,指給博果爾當側福晉,也算是重重地打臉了。
這算什麼,當福晉衝撞了,難道當側福晉就不是衝撞了?福臨對這結果不太滿意,但畢竟已經是孝莊難得的讓步了,標示著他少有的一次勝利,便也沒有說什麼。
孝莊見兒子好不容易消停了,便看向博果爾。後者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誠惶誠恐地感謝一番皇上和皇太后慈愛垂憐,便跟著福臨從慈寧宮退出來了。
福臨一出來,還不等走遠,就迫不及待地給了他一下:“回府安心等信兒去吧,朕明天就下旨把事情定下來。”
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弟弟——倒也不是事情只辦成了一小半,關鍵是福臨也很清楚自己親孃的性格,孝莊被他逼著讓了步,心中肯定順帶著看博果爾不順眼了。
福臨剛剛在殿中跟孝莊硬頂時就明白,自己要真為了博果爾好,就該及時退步的。但是他忍不住,每次他想大展身手時,皇額娘都要百般阻撓——國事就算他做不了主,難道連家事都做不了主嗎?他才是皇帝,他才是天子!
弟弟是親弟弟,可也沒有自己爭一口氣重要。福臨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博果爾也不覺得他做錯了,他早就學會了不怨天尤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沒地位才被人毫不猶豫地利用了。
福臨好生安撫了弟弟幾句,以跟來時的氣急敗壞截然不同的姿態,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博果爾抿著唇短促地笑了一聲,垂眸遮住眼中的冷意。孝莊能讓步到這裡已經是看在福臨的面子上了,不過董鄂氏降到側福晉,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還轉空間來施展身手。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慘敗一次就夠了,既然老天爺給了他第二次機會重新來過,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第4章 兄長濟度
博果爾一回到自己的貝勒府,第一件事兒是去娜木鐘的屋子把事情跟自己額娘說了。
“我就知道不可能把董鄂氏直接丟開,”娜木鐘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卻也不意外,冷笑道,“她,跟我鬥了大半輩子,都被我壓在屁股底下,她心裡恨死我了。這人要是能這樣輕易就如我的願,那才奇怪了,她巴不得給我使絆子下,好叫我知道誰現在才說了算!”
同為皇太極五宮后妃,娜木鐘在崇德元年就被封為麟趾宮貴妃,確實是穩穩壓了當時還只是永福宮莊妃的孝莊一頭,無奈母以子貴,福臨當了皇帝,孝莊成了皇太后,娜木鐘也不過是一太妃罷了。
他們娘倆商量這些話時,從來都是把伺候的人攆出去的。四下無人,博果爾抬手輕輕攥住了娜木鐘細長的五指,沉聲道:“都是兒子不成器,累額娘傷心了。”
娜木鐘是真的想讓他出人頭地,壓過福臨是沒指望了,但好歹早日掙得個親王噹噹,等到她親眼看到兒子穿上了繡五爪正龍的親王補服,就是哪天嚥氣了,也不用為兒子擔心了。
她恨極了孝莊,看著兒子卻毫不猶豫道:“才不是你的過錯,你比福臨小兩歲呢,先帝走得太早了……多爾袞和豪格爭奪皇位兩敗俱傷後,只能妥協改立幼子,孝端文皇后又跟那女人是親姑侄,沒人為咱們娘倆說話,跟你才沒有關係呢!”
大臣們這一兩個月確實是在為博果爾能不能進八旗議政會吵得翻天,娜木鐘聽說後為了兒子的前途著想,昨個兒跑到慈寧宮低聲下氣跟孝莊求個情面,也被擋了回來。
她能拉下臉來做小伏低求孝莊,卻不能讓自己兒子覺得他比不上孝莊的兒子,就看福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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