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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臨最煩的就是他這種拽上天的態度,好似連他這個皇上都沒有濟度架子大底氣足似的,厭惡地一皺眉:“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濟度在心中長嘆了一聲,正色道:“您乃萬金之軀,我等豈敢冒犯?只是身負重責,請您體諒。”
都怪嶽樂跟手下人都打好招呼了,這批護送福臨的人馬實在是太聽話了,也就車伕在剛開始時象徵性地呵斥了他們幾句,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就被繳了械,二十多個護衛隊都被鎖了起來。
這要是雙方當真交上手,趁機把馬車裡的人打暈了,直接帶回去就好,哪像現在由著福臨在這裡裝腔拿調?
這差事還真有點棘手,不過也對,好差事也從來落不到他頭上。濟度在心中自嘲了一句,抱拳道:“此乃太后之意,還望您體諒。”
他當然知道此時說出孝莊的名頭只能讓福臨火上加火,可此時也必須得抬出太后來,他這樣對福臨略顯不敬的言行才能變得名正言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然不能表現出丁點對太后的不敬來,福臨憤憤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才把這口氣嚥了下去,低聲道:“你還是回去吧,告訴皇額……太后娘娘,她不肯給我的東西,我可以自己掙來!”
濟度深吸了一口氣,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他深切地覺得這人就是給臉不要臉,說的倒是好聽,還你自己能掙,掙個屁啊,沒了皇上的名頭,你連自己都養不活!
他一時間覺得還當真應該讓福臨帶著董鄂氏跑出京城住一段時間,哪怕給他吃給他喝吧,一應供給也絕對無法跟在皇宮時相比,到那時才知道這話說得多麼空泛酸腐。
不過這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濟度聲音也冷了下來:“既然如此,我等也只有冒犯了。”
“你敢?!”福臨又驚又怒,下意識地往腰間一摸,可惜他慣常不愛佩劍,早在跟董鄂氏上馬車後就解了下來,現在扔在馬車的座位邊上。
他回身想去取來,手剛摸到劍柄,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親兵給跳上馬車摁住了。
這年頭滿清八旗聽的是各自旗主的命令,更何況這群人還是濟度的親兵,唯他馬首是瞻,執行起命令來沒有任何猶豫。
不過他們也不至於膽大包天到傷害福臨,下手時拿捏好了輕重,丁點沒有傷到他,只是簡單把人給制住了。
就算是這樣,福臨也深覺受辱了,抬腿試圖往摁著自己的人腿上踹,吼道:“你們敢!小心朕誅你九族!”
對方不避不讓任由他踹了好幾腳洩憤,仍然把人請著上了濟度帶來的馬車。
濟度期間一直在一邊抱臂冷笑,他覺得福臨很有意思,一邊自己叫囂著不要皇位不要榮華富貴了,一邊又動輒拿皇帝權柄來壓人。
不過好歹這個差事完成得還算順利,接下來的事兒就輪不到他過問了,該是這對天家母子彼此互掐的時刻了。
濟度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攤上這麼個差事實在是倒黴透頂,不過他好歹還有點能用來安慰自己的念想。
——現在絕對有人比他要倒黴一百倍,過了今天,安郡王府就要徹底倒下了。
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嶽樂真心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竟然妄想能從這種禍事中把自己給摘乾淨?
——難道嶽樂覺得皇上能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拼盡全力把他保下來?
濟度盯著自己的人馬護送著福臨和董鄂氏離開,一把火把他二人原先乘坐的馬車燒乾淨,方才冷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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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緊緊摟著董鄂氏,帶著幾分驚慌地來回打量著所處的地方。中途他和董鄂氏聞到一股香味都昏睡過去了,醒來後就發現被從馬車中轉移到了這裡。
福臨依稀辨認出他們理當是進了宮,這裡很可能是一處冷僻的宮殿。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到有些茫然和彷徨,旋即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啞聲道:“想不到,朕貴為天子,回宮後竟然會被關入冷宮中軟禁起來。”
在他原來的設想中,皇額娘終究是疼愛他的,是捨不得他的,她的感情更深,就意味著更加被動。只要自己鬧上一鬧,對方一定會先服軟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跟他設想的又全然不同,他們醒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卻仍然不見有人來找他。
福臨此時已經完全慌亂了,又暗中痛恨孝莊對他是如此冷酷無情,把董鄂氏當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摟著,眼眶泛紅,顛來倒去抱怨了孝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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