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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刺骨鑽心的疼痛,福臨痛叫了一聲,大汗淋漓地軟倒了下去。
可惜就算如此,博果爾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抬腿把他的右膝蓋骨也給踹碎了,而後冷眼看著在地上疼得打滾的福臨,嘆道:“皇兄怎麼如此不小心,您看您多大的人了,走路竟然還摔跤,臣弟這就扶您起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地拿腳踩在福臨的左肩膀上,緩緩地加大力道。
福臨本來就渾身打寒顫了,想要掙脫開他卻動彈不得,只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緩緩加大,疼得他嗷嗷慘叫不止。
博果爾先踩斷了他的左肩膀,又廢掉了他的右肩膀,看著四肢全都血淋淋癱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福臨,好心提醒道:“皇兄最好還是放鬆一點,您喘氣喘得越急,這傷口就被牽動得越疼,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福臨雙眼睜得死大,“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他早就被殺了一千萬次了”,博果爾卻高興得不行,甚至還一撩袍腳,蹲下來看著他:“皇兄向來仁德,想必不會同臣弟一般見識。臣弟為皇兄鞍前馬後,打下了南明不說,還送了您這樣一位紅顏知己,您記恩不記仇,念著十多年的兄弟情分,就饒恕了臣弟這一次吧。”
他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見過的死人比福臨見過的活人還多,也跟老兵油子學到了許多酷刑逼供的手段。博果爾用了大力氣,每一次出手都確保福臨四肢上的大骨碎裂得厲害,看著他跟將死的鯰魚似的癱在地上時不時抽動一下,嘿然冷笑。
解決完了這一個,博果爾扭頭看過去,見董鄂氏瑟縮著倒在房間角落,嚇得俏臉煞白,竟然也沒跑也沒叫出聲來。
這女人確實有幾分能耐,他和福臨還真都小看了她。博果爾朝著董鄂氏走了兩步,後者下意識想躲,動作做了一半卻又停住了,低下頭露出雪雪白的後脖頸來,溫順無比道:“妾身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博果爾眼睛玩味地一眯,低下頭去看她,見董鄂氏迷醉般地輕輕抬起下巴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心中厭惡不盡,笑道:“世人都知賢妃娘娘同皇上伉儷情深,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董鄂氏聽這句話無比刺耳,下意識看了一眼死豬一樣哭嚎不止的福臨,垂眸道:“妾身……也是別有苦衷的……回想當初在襄親王府上的歲月,妾身當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邊疼到忍不住都在哭著喊“額娘”的福臨如遭雷劈,扭過頭來見鬼一樣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跟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能夠說得出來的,吼道:“賤人,你說什麼?!”
你急個屁啊,現在還不是時候,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享受你愛人的水性楊花。博果爾嫌他聒噪,卻又不想簡簡單單地打暈他讓他逃避疼痛,從床單上撕了塊棉花堵到了他的嘴巴里。
他看著董鄂氏笑道:“娘娘可千萬別這樣說,臣弟擔待不起,您二人才是良配絕配,我就不在中間摻和了。”
董鄂氏還想說什麼,一雙美目滿帶遺憾痛苦和款款深情地看著他,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博果爾看到她這番惺惺作態,心中的厭惡之情更甚,也懶得繼續同她虛以委蛇下去,指著福臨道:“二位既然都許下了與子偕老、至死不渝之誓,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恩愛長久。”
他說著,別有深意地看著董鄂氏:“我聽聞戀人之間,講究的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皇兄心高氣傲慣了,這副慘樣子若是讓下人見到了,他怕是不會高興,日後還得多累賢妃娘娘照顧了。”
“皇上……”董鄂氏萌動的春心讓他一句話說得冰涼如鐵,近乎絕望地看著他——博果爾的意思很明白,同年同日死,福臨活著一天,就有她活的一天,福臨要是死了,她就也得跟著陪葬。
更何況這裡是要被嚴密監視的,不會派任何人來照顧伺候,福臨一應屎尿吃喝都得她一個人來張羅,更別說他得了天花還被人廢了四肢!
她才二十歲,本來眼看著兒子就能當太子,自己就能當國母,日後也要當太后,青史留名的人物,怎麼一轉眼,她就淪落到如此的境地了呢?
董鄂氏怔了一會兒,見博果爾起身要走,喉中爆出一聲尖叫,撲過去抓住他的袍腳,泣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您饒了我,饒了我這一次吧……”
博果爾抽出腰間的天子佩劍來,利落地把袍腳給隔斷了,撇了撇嘴角,扭頭大踏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璇璣親的地雷~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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