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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快過年了,王府中沒有女主人,實在不像話。他對外說王妃是來皇覺寺祈福的,已待這麼久了,旁人早起了疑,連過年都不回去,也不知這望京貴圈裡會傳出怎樣的流言。
既如此,他只好再留上一日,說幾句軟話,總能將她哄得認了錯回去。
如今已快到中午用餐時間,唐靖也不提先前的話茬,讓丹桂等人去取飯。
甄兮沒等丹桂取來飯食便道:“我沒胃口,王爺自便。”
說完她給青兒使了個眼色,帶著她一道回了屋子,將房門關上,也不管外頭趙王氣成什麼模樣。
甄兮小聲問青兒:“每日懷安送來的紙條……可會被丹桂他們誤收了?”
青兒道:“不會的,娘娘。紙條經奴婢的手,而非食盒。”
甄兮便稍稍放了心,只是想起用著餐,不知何時才會離開的趙王,她便一陣焦躁。
他待得越久,她就越容易露餡。
好在懷安那邊只透過青兒傳遞紙條來跟她進行交流,倒是不必擔心懷安會突然過來被趙王捉個正著。
當甄兮躲在屋子裡時,午飯已端上了唐靖暫居的屋子桌上,他沒讓丹桂百合二人退下,反而問道:“這些日子,王妃可有跟什麼人來往?”
丹桂愣了下,回道:“回王爺,娘娘每日深居簡出,幾乎從不與人來往,只偶爾出去走走,聽經。”
“聽經?她幾時有耐心聽經了?”唐靖揚眉奇道。
丹桂忙道:“就……就是上回王爺您走後……上回娘娘真的病得很重,好像自那回痊癒後,娘娘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還記得那次病重之前,王妃日日想的是得到王爺的原諒,回王府去,可病癒之後,王妃便再也不提了,好像……好像看開了似的。
唐靖皺緊眉頭:“上回她真的病得很重?”
“奴婢不敢說謊,當時奴婢還以為娘娘……撐不過去了……”丹桂大著膽子道,“奴婢在皇覺寺待了些日子,曾聽大師們說,生死之間往往有大悟,會不會是娘娘……想出家了?”
丹桂並不希望事情這麼不上不下地懸著,點出她的猜測,不管對不對,總能給趙王一些幫助吧?無論是娘娘真的想出家了留在皇覺寺,還是王爺弄明白事情的根節將娘娘帶回王府,總歸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可以回王府去,也不用一直吊在這兒不知何時才能回去。
唐靖眉頭緊鎖,揮揮手讓丹桂二人出去。
他先前以為上次雙兒生病不過是個騙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她真的看淡一切想出家了?可她明明死撐著拒不認錯,哪兒像是看淡一切的模樣?
但丹桂說得沒錯,按他對雙兒的瞭解,她本該在上回便認錯跟他回王府去,然而她卻偏偏沒有,想來正是那次的大病一場改變了她的想法。
唐靖正在沉思,先前被他派出去的小廝回來了。從皇覺寺僧人的口中瞭解到,那個少年是護國公的弟弟,目前在皇覺寺暫住。
唐靖略一思索,便想起自己聽說過此事。昔日護國公的嫡女不知為何成為了承恩侯府二爺的妾,生下的兒子如今被護國公府認了去,算是護國公的親弟弟,與承恩侯府再沒有關係。
這事在下層勳貴當中還是個秘密,但他是親王,這事自然瞞不過他的耳目。那少年不過十六七歲,莫非先前是他看錯了?少年慕少艾是常事,可那樣一個家世顯赫的少年,怎會那樣不敬地看著一個比他大那麼多的親王妃?
護國公如今聖眷正隆,便是他這個皇帝的親叔叔見了也要客氣幾分,沒證據的事,他自然不好說什麼。
不過片刻,唐靖便已決定,他只要這回將雙兒帶回去便好。
另一邊,已得到趙王趕來訊息的瞿懷安正死死地剋制著自己衝過去的想法。
兮表姐曾與他有過約定,他要相信她,不能衝動。
他不能給表哥添麻煩,他不能讓兮表姐的處境雪上加霜……他要忍住!
瞿懷安的牙齒被他自己咬得咯吱響,許久之後他露在外的青筋才淡下去,他深深地呼吸著,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只是,他依然吩咐雷鳴讓人緊盯那邊,一有異動都必須向他稟告。
甄兮如今胃口不大,中午沒吃飯也不覺得很餓,不過晚飯卻不能不吃了,再不吃她該餓暈了。
她提前讓青兒去拿飯,好在青兒機靈,沒拿懷安那邊傳來的紙條,她自己躲屋子裡吃完了飯,這才稍稍安心。
她跟原先的趙王妃生活習慣和喜好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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