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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是！女兒告退！”

“等等，將這碗帶下去吧，往後別送這裡東西過來了。”

常歡歡身子微頓，默默地上前將那碗蓮子湯捧起，轉身離開。

常相思看著常歡歡轉身離開的身影，挑眉笑了起來，回頭再對著常相笑著，那一臉的意味深長讓常相蹙眉，這丫頭這般笑著定然是腦子裡想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來。

平日裡在他面前還算規矩，但偶爾流露出的性子，他覺得那才是她的真性情，猶如此時這樣笑得意味深長。

“爹真是……十年如一日依舊風采迷人啊！”

這回真迷人

到了自己的女人都惦記上他了。

常相思一想到常歡歡的心思就覺得一陣雞皮疙瘩，真愛沒有錯，可是也要看物件是誰，自己的父親她也能愛得下去，真讓人唏噓。

常相看到常相思那一副姿態，眉頭蹙得更緊，此時的她看起來分明就是話中有話。

“誰能十年如一日呢！看到你都長得這般大了，爹能不老嗎？”

常相起身親自搬了張凳子放到自己案前才回到位置上，“坐下吧，爹有話和你說。”

常相思入座，笑意盈盈地盯著他看，常相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自然，索性將桌上的一疊點心推到她的面前。

“做什麼這樣盯著爹看？”

“沒有，就是感覺歡歡似乎挺喜歡爹爹的，爹爹為何對她那樣冷漠呢？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爹爹對我們姐妹還是很和善的，後來爹爹似乎就疏離了我們。”

屬於常相思的記憶很混亂，但是年幼時的記憶或許是因為那時候她還清醒著，所以也就記得清晰一些。

常相微愣，“這不是後來疏忽了，將你們都交給後院那些姨娘管教，看將你們一個個養成不討喜的樣子，幸好你後來腦子清楚了，否則成日裡折騰，看看外頭當時是怎麼傳你的！”

可是為何交給姨娘管教也該有原因吧，常相思覺得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也沒必要去挖出來，常歡歡愛慕常相與她也毫無相干，讓常相知道此事也不過是早早將她嫁了出去。

常相思笑了笑，“現在外頭可不是這樣傳我的，反倒說我常相思冰雪聰明，天生麗質，不過外頭這般傳我，也是因為生辰那日皇上親自贈送賀禮的緣故。爹，我看皇上似乎有想將我納入後宮的打算，估計……等不到兩年後。”

這……這是他所擔心的。

皇上頻繁地見常相思，只怕見一次這樣的心思更厚重一分，他最後就算不願意，可也抵抗不了皇權，為今之計，只有加快他這邊的速度。

常相握上常相思的手，安慰道，“你放心，爹不會將你送入後宮的，那是個吃人的地方，就算能夠獲得皇上的寵愛，可誰能保證那是一輩子的榮寵？深宮太多幽怨，爹不會讓你去那個地方受苦，就算將來擇一門普通的親事，也都比進入後宮強上許多。”

說到這裡常相又嘆道，“你也是見過皇后的，那不過是她表面上的風光，聽聞皇上從立她為後開始就大婚之日寵幸了皇后，再後來就將皇后放置一旁只給她一個皇后的身份。宮內的妃子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實際如何其實都心知肚明。今日皇上一門心思放在哪個妃子身上討她歡喜，明日可能就將那妃子打入冷宮。”

自古帝王多薄情，他希望常相思明白。

常相思雖然頭疼鳳黎蘇看上她，但也不是很擔心皇上真要將她納入後宮，反正最後她是不會妥協的！

此時見常相緊緊握著她的手，幾次想要縮回但常相似乎不讓，“爹……”

常相輕嘆，“拉下你的手怎麼了？爹只是想起你小時候的模樣，這手小小的抓在手裡都怕抓壞了，這麼多年了，你的手也不見長大多少。”

此時她的手已經是少女美麗的手，細緻滑嫩，五指纖長，是一雙美得罕見的手，讓他一時間不捨得鬆開。

常相思見常相握著她的樣子也不似所說的用拉，那分明是……

她想起鳳絳衣握她手的時候大手將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裡，此時的常相也是如此！

她不好發作，只得任隨他去，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常相對她到底是出於一份什麼樣的感情？

若是父女之情，她可忍受，可若不是……

相府裡亂成一團，常歡歡都能愛上自己的父親，常相為何不能愛上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自己便是其中的主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希望不是如她所想。

正在常相思想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