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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好。
她將自己的小心思很好地藏了起來。那個人,今生便遠遠地望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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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外使的四方館在六部橋旁,外面圍著一層矮牆,歇山頂的大門,宏偉壯闊。門前的豎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紅燈籠,上面用墨書著“四方”二字。
這一帶跟宮門前一樣,用大紅梐枑隔著,不準百姓靠近,所以不如御街上熱鬧。今夜禁中賜下御酒,守館的禁軍人人都喝了一些,面色微紅。
剛剛一群拿著金國文書的金人氣勢洶洶地進去了,手裡還押著幾個百姓,不知是何事。但來使為客,大宋為禮儀之邦,所以禁軍也沒有過問。
忽然,寂靜的大道上響起咯噠咯噠的馬蹄聲。禁軍將領上前幾步,看到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大步往這邊走。他喝道:“什麼人!此處是四方館,不得靠近。”
顧行簡走到光明處,那禁軍將領認出他來,連忙軟化下來,行禮道:“相爺。”
“剛剛是不是有幾個金人進去了?”顧行簡側頭,冷峻地問道。他去府衙的時候,沒看到完顏昌,也沒看到金人。知府說,因為官府不同意抓人,那些金人就走了。顧行簡覺得蹊蹺,派人去瓦子看了一眼,金人竟然直接去瓦子將人抓走了。
“是。不久前的確有幾個金使進去。”禁軍回道。
顧行簡直接往四方館裡走,那禁軍欲說話,顧行簡頭也不回地說道:“進館的手諭我現在沒有,但是人命關天,明日我會親自跟皇上解釋。不會對你們追責。”
禁軍哪裡真的敢攔顧行簡,何況與金國的交涉一直是他負責的。
顧行簡帶著人進了四方館,不敢打擾別國的使臣,直接搜尋哪處院子的燈火還亮著。
完顏昌的手下聽到動靜,趕緊叫人將燈火滅了,但是已經來不及。
崇明一把推開屋門,帶人衝了進來,顧行簡跟在後面。
藉著月色,能看到那幾個被抓來的百姓都被五花大綁地丟在角落裡。有一個正被按在中間的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看來他們是打算一個個收拾的。
金人看到顧行簡,反而鎮定下來,用女真語說道:“相爺擅闖我們的地盤,想幹什麼?”
顧行簡走進去坐下來,淡淡地看著那個金人:“這是在大宋的領土,幾位既然貴為使臣,還是說漢語比較好。所謂入鄉隨俗,這個道理不用我說吧?”
金人都知道顧行簡的女真語其實說得非常好,跟金人無異,所以才說女真語。金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改口用生硬的漢語說道:“顧相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進入都城,未事先告知於我,還在都城輕薄良家女子,擅自抓走大宋的子民。誰給你們的膽子!”顧行簡握著拳頭,喝道,“完顏昌呢,叫他來見我。”
金人被他一喝,面面相覷,沒想到對金國一向友好的顧相竟然會對他們興師問罪。
這個時候,完顏昌從門外走進來:“顧相,我們是老朋友了,何必發這麼大的火。”他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如今金國的貴族紛紛學習漢語,服飾禮儀也都漢化得十分嚴重。金國皇帝還下詔令遏制此風,卻收效甚微。
顧行簡扯了下嘴角:“王爺若真把顧某當做朋友,為何要秘密進都?還縱容手下到處作惡,這並非朋友所為。今夜我得討一個說法,否則對不起這身官服。”
完顏昌愣了一下,再看到屋裡瑟瑟發抖的百姓,詢問剛才說話的金人是怎麼回事。聽完之後,他扇了那金人一巴掌,厲聲道:“我說的話你們都當耳邊風了!”
金人捂著臉,不敢說話。他們哪裡想到只不過想要留下兩個姑娘,就激怒了臨安的百姓。他們有兩個人還躺在醫館裡等著救治呢。
完顏昌讓金人把抓來的百姓都放了,又將他們都罵了出去,親自倒了一杯水遞給顧行簡:“知珩,何必發這麼大的火?你我相識多年,這次要不是你向皇上求情,我還不能從行臺回來。其實你不必親自過來,只要派人說一聲,我自會教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顧行簡一邊喝水一邊淡淡地說:“完顏兄為何沒跟他們在一起?”
他說話的口氣十分輕描淡寫,卻讓完顏昌警覺了起來,莫非被他發覺了什麼?不可能,他行事明明十分隱蔽。想到這裡,完顏昌鎮定道:“我去燕館了,聽說姚七娘是臨安第一名妓,我也想去抱抱美人。”
“不巧,據我所知,姚七娘從來不招待金人。”顧行簡將杯子放在手邊的茶几上,直視著完顏昌,“或者我這麼說,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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