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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直說。”
“相爺,我們去興元府,能不能帶上江流?我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添麻煩的。”崇明試探地問道。陳江流因為要跟他分開,已經偷偷哭了好幾次了。他還是小孩子心性,極沒有安全感,又很粘他。
顧行簡淡淡地回絕:“我們此去辦案,輕車簡從,帶上他不方便。”
崇明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顧行簡親口這麼說,還是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江流對於相爺來說,沒有從小養大的情分,是個外人,沒有辦法完全信任。
其實相爺沒把江流送走,已經是考慮他的感受了。
護衛對顧行簡說:“相爺,燕館的姚七娘來了,在堂屋已經坐了會兒,夫人與她在一起。”
顧行簡久未與姚七娘打交道,想必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便大步往堂屋走去。
夏初嵐不好把姚七娘一個人丟在這裡,她陪著坐了會兒,兩個人之間自是無話可說,只是喝茶。她看到顧行簡終於回來,連忙起身。姚七娘已經先一步過去,抬手搭著顧行簡的肩膀說道:“相爺可要妾身一頓好等。”
她身上的脂粉香味濃重,顧行簡立刻移開肩膀,抬手道:“坐下說吧。”
姚七娘不意外顧行簡會閃開,反而挑釁地看向夏初嵐。
夏初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要是跟一個風塵女子計較,就顯得太小氣了。何況顧行簡是她的夫君,姚七娘一點機會都沒有。
姚七娘看著夏初嵐笑道:“我跟相爺有事要談,夫人留在這裡不方便吧?還請回避一下。”
“姚七娘。”顧行簡警告地叫了她一聲。
夏初嵐不理會她,走到顧行簡身邊,抬頭說道:“夫君,我回去等你。”說完,也不等顧行簡回話,徑自轉身離去了。
顧行簡看出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應該生氣了,對姚七娘皺眉道:“她心思單純,你何必激她?”
“只是這樣相爺就捨不得了?這世上愛慕您的女子可不止妾身一個,她既然有福氣嫁給您,自然得做好遭人嫉妒的準備。何況妾本就是風塵中人。”姚七娘輕聲笑道,“我們說正事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姚七娘要近前說話; 顧行簡卻抬手阻止道:“你還是坐在那裡說吧。顧某有家室,敬你是客; 以後還請收斂些。”
姚七娘依言坐下來:“相爺可是生氣了?我就是這樣的性子; 平常隨意慣了。怎麼說也給相爺幫過大忙,相爺就多擔待吧。”
“烏林的事顧某感激在心; 不過也應承了你一個條件; 你此次便是為了這個條件來的吧。”顧行簡轉而說道,“若我沒猜錯; 與興元府一行有關。”
姚七娘毫不意外顧行簡能猜到,他那麼聰明; 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來意。她也不繞彎子了; 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 認真地說道:“我有個重要的朋友一直在興元府一帶支援抗金,但最近幾個月忽然音訊全無。我想請相爺幫忙打聽他的訊息。”
顧行簡淡淡地看向她:“你沒說實話。”
憑姚七娘的本事,若想找個人並不難。除非這個人所在的地方; 她的勢力已經進不去。
姚七娘僵了僵,手指微微收緊; 說道:“他,他欲刺殺金國的海陵王,應該是失敗被俘了。”
海陵王完顏亮是完顏昌的堂弟; 鎮守金國與大宋的邊界,手握重兵。而他與完顏昌的政治主張也不盡相同,在主戰和主和之間徘徊不定,為人狠戾; 多謀善算。顧行簡此去興元府,選擇微服出行,也是不想提前驚動完顏亮。他懷疑銅錢流失就是完顏亮一手策劃的。
若是普安郡王對上完顏亮,遲遲無法取得進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行簡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說道:“看來此人對七娘很重要,竟不惜浪費顧某應允的一個條件。”
姚七娘的臉有些紅,輕咳一聲:“總之拜託相爺,至少要知道他的生死。對了,我有個交好的商隊會運送物資到興元府去,商隊的行頭與我交情過硬,能信得過。相爺若不嫌棄,可以與他們同行。”
商隊經常來往于都城和邊境,對沿途十分熟悉,便於打探訊息,而且十分適合隱匿行蹤。顧行簡本來也是想找支商隊掩護,又無法全然信任,既然姚七娘主動提出來,便點頭道:“那便多謝了。”
姚七娘說完正事,便起身告辭了。顧行簡等她出去,才準備從側門回竹居。這時,姚七娘在外面喊道:“江流,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行簡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