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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凡世間之人,都會有自己的立場和想法,顧某從不會強求。”
吳璘伸手拍了拍顧行簡的肩膀:“後生可畏!我們這就走吧。”
夏初嵐和思安端了茶點回來,恰好看到顧行簡和吳璘從屋裡出來。吳璘先行一步,顧行簡留下對夏初嵐說道:“嵐嵐,我要去府衙一趟,今夜大概不會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
夏初嵐猜想是有急事,也不敢多說,只道:“您等等。”然後進屋從衣架上取了鶴氅出來,仔細為他披上,“夜裡風寒露重,您多加小心。”
顧行簡攏好鶴氅,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就轉身下樓,同吳璘一道離去。
客舍外,馬蹄聲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夜晚彷彿又恢復了剛開始時的寧靜。
掌櫃和夥計從廚房裡出來,探頭看了看外面,夥計說道:“剛剛進來的那個好像是吳將軍吧?他那樣的人物,怎麼會跟我們客舍裡的人認識呢?我原先還以為遭了土匪呢
。”
掌櫃打了個哈欠說道:“胡說八道,成州城內怎麼會有土匪?你當府衙是個擺設?住客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以後更加小心伺候便是。天色不早了,趕緊關好門睡覺吧。”
夥計應是,連忙去關門熄燭火了。
……
夏初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睡不著。她料想吳璘出現在成州不是巧合,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但顧行簡不跟她說,她也不好主動去詢問。天亮之後,外面的街道逐漸又熱鬧起來,有小販招攬客人的聲音,還有車馬往來的聲音。
夏初嵐起身,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不是太舒服。
最近都沒有什麼胃口,月事也推遲許久了。路上她都有按時吃藥,可症狀不見緩解,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她這身子,恐怕很難生養了。她悠悠地嘆了口氣,只覺得昨夜那種欲嘔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
思安聽到屋裡的動靜,端著銅盆走進來,對夏初嵐說道:“剛剛去看過江流,他已經醒了,燒也退了些。崇明跟老爺去府衙了,六平在照顧他,店裡在廚房幹活的那個小夥計幫忙去藥鋪抓藥了。”
“沒事就好。你們也要注意些,這裡跟南方的天氣不同,有些乾燥。平時記得多喝水。”夏初嵐一邊淨面一邊說道。
思安把銅盆端走,又幫夏初嵐束髮:“曉得的。我們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就怕您身子受不住。老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一會兒我們去客舍外面的早點攤子隨便吃一些東西吧?”
夏初嵐點頭應好,穿戴整齊之後就跟思安一起下樓了。
時辰尚早,但外面的早點攤子已經十分熱鬧,坐了不少的人。夏初嵐和思安走到客舍對面的一家賣面的攤子坐下來,年輕的小夥計熱情地上前問道:“二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本店最拿手的就是辣子面。”
“不要辣子面,給我們來兩碗清湯麵,再來些不辣的醬菜。”思安吩咐道。他們是南方人,口味偏淡偏甜。而利州路這一代口味卻有些偏重,而且喜歡在各色食物里加辣子。他們剛來的那日,就被那濃重的辣味給嗆到了。
夥計一聽口音就知道他們不是本地的人,滿口應好,轉身忙碌去了。
思安將筷子從竹筒裡拿出來,用碗裡的清水仔細洗了洗。旁邊一桌響起一個聲音:“看那邊兩個人,出來吃個東西還這麼講究,當自己是富家的公子呢?”
思安轉頭看過去,只見是一個穿著桃色襦裙的女子在說話。她不過十六七歲,相貌姣好,眼神有些傲慢。她的身邊坐著兩個穿著粗布短衫的男子,身體都十分強壯。
若是在紹興,思安肯定已經回嘴了。但這是在成州,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敢惹事,只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便轉過頭去了。
林子衿又盯著夏初嵐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奇怪。這小廝長得真是十分好看,面板雪白,嘴唇紅潤,耳垂如同兩粒圓潤的玉珠般。而且氣質清冷出眾,周圍幾桌的客人都在偷偷打量他。林子衿撇了撇嘴,心中不快。
夥計將他們要的辣子面端上來,一不小心賤了一點油出來,落在她的袖子上,林子衿立刻站起來叫道:“這是我新買的衣裳,你怎麼弄髒了!”
夥計連忙賠不是:“小的不是成心的,請您恕罪。這就給您擦擦。”說著拿下肩上搭著的布,要給林子衿擦。
林子衿嫌髒躲開,怒道:“這油出了名的難洗,擦有什麼用!你必須賠我一件新的,否則今日就別想做生意了。”
“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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