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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崇明直接說夏初嵐有喜了,然後又風風火火地跑到後院去了。
陸彥遠聽到她懷孕時,心中驟然一涼。原來她剛剛那樣是懷孕了?她跟顧行簡才成親多久,這麼快就有身孕了?顧行簡跟她……他一時思緒複雜,默默地喝了好幾杯水,整張臉冰冷肅殺。
若她是他的女人,若她有他的孩子,他應當會歡喜到瘋了吧。
崇明坐在他身邊,原本想問問他為何出現在這裡。但看到他的臉色,也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便沒有說話。
顧行簡下樓走到他們旁邊,將畫從袖中抽出來,交給崇明,然後對陸彥遠說道:“這裡人多,我們到外面談吧。”
他們找了家離客舍不遠的酒樓,因為剛下過雨,酒樓裡也沒什麼生意。掌櫃聽他們一口氣要了二樓的三個雅間,喜笑顏開,親自領他們上樓挑選。這酒樓不大,二樓統共也沒有幾間屋子,顧行簡隨便挑了角落裡連排的三間,徑自走到當中的那個雅間裡。
大凡官場的人談要緊的事情,為了怕隔牆有耳,都會這麼做。
坐下以後,顧行簡隨便點了些茶水,掌櫃叫人擺好了銀質餐具就退出去了。
陸彥遠艱澀地問道:“她還好嗎?”明明不應該他問這句話,但卻忍不住關心。
顧行簡看了他一眼,年輕英俊的臉,身上還有常年行軍打仗形成的氣勢,的確是十分出眾的人物。這樣的人,不會缺女孩子喜歡。此刻陸彥遠的眼神裡透露出一股由衷的關心,顧行簡提壺倒了水給他:“無事,睡著了。”
一時之間兩人都無話,無論是他們的身份立場,都不該坐在一起。雅間裡顯得十分安靜。
陸彥遠心中雖晦澀難當,但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開口說道:“在我說明來意之前,我想問問你,你心裡是如何看兩位郡王的?你覺得恩平郡王一定會登位?”
顧行簡端起白瓷的杯子,喝了一口:“天底下的事沒有絕對。我如何看兩位郡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聖心。皇上會挑一位最適合繼承大統的人。”
這是場面話,不過顧行簡說話向來是滴水不漏,至今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陸彥遠此行有一半是賭運氣,也沒期望顧行簡真的會幫忙。他跟顧行簡政見不合,但也著實看不慣父輩在背後使些卑劣的手段,幫恩平郡王爭奪皇位。
他本來應該找吳璘商議,至少英國公府與吳家一直都有不錯的交情。可吳璘常年在邊關,又是武將,論文官的手段,還是要問顧行簡。
其實陸彥遠與普安郡王也沒什麼過硬的交情,只不過他一直覺得父親是大忠之臣,沒想到跟著岳父行這些卑鄙之事。既然被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有人可能想讓普安郡王回不了都城。”陸彥遠斟酌地說了個開頭。
顧行簡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有些意外。他知道如今都城裡有很多大臣都倒向了恩平郡王那邊,恩平郡王背後是皇后和吳家,吳家雖說已經大不如前了,但是還有不少族人在朝為官。何況吳皇后的妹妹是崇義公的夫人,加上崇義公府這層關係,恩平郡王的勝算好像很大。
對顧行簡來說,恩平郡王雖然贏面大,但為人卻過於急功近利,也沒有為帝王者的心胸。反而到成州聽吳璘說了趙琅的事以後,對這位普安郡王有了全新的認識。
趙琅也許並不聰明,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用別的法子去做現在做的事。可他的決心,還有那份果敢,卻不經意間打動了顧行簡。
重諾守義之人,能差到哪裡去?就算有些衝動魯莽,但這遠比狡詐狹隘來得安全多了。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顧行簡全然支援他。顧行簡更在意的是那份他要尋找的名冊,這關係到許多人的性命。
顧行簡暗自思量,面上仍是不動聲色,陸彥遠繼續說道:“我無意間聽到的,但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辦法。我小時候進宮陪兩個郡王讀書,但多年不見,對普安郡王也沒什麼印象了。我只是不想他們用卑劣的手段除掉他,這不是為人臣子該做的事。”
“世子讀過兵書,應該知道兵不厭詐。各為其主,其實也算不上卑劣。若顧某想要擁護一人,也會這樣做。這是最簡單,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倒是世子與家中作對,可想過後果?”顧行簡放下杯子,淡淡地說道。
陸彥遠沒防備顧行簡一下就猜出來,表情錯愕了片刻,轉頭看向窗外,淡然地說道:“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麼樣的結果承受不了?如今也不過是盡臣子的本分罷了……大不了被趕出家門,我也不在乎了。事情我已經告訴你,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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