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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蕭景鐸和白嘉逸,只有一個人能成為大統領,掌握最高最大的權力。
他們倆都對對方的身份心知肚明,容珂執政期間一直隱隱對抗。可是大統領只有一個,一個人上位,另一個就要被打壓。大統領是容珂身邊最信任的人,這點毋庸置疑。容珂只是暫避長安,日後又不是不涉政,也不是再不回來,能奪到大統領之位,對日後仕途有多大助益,傻子都能想明白。
容珂說:“皇帝大婚在即,這是權力交接的關鍵時刻,這幾日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蕭景鐸和白嘉逸都點頭,示意明白。
之後幾日,左右兩部對抗更甚,就連下面的人都能看出來,左使和右使,在爭奪大統領一職。
他們一直爭了兩個月。兩月之後,銀梟衛按例去宮裡稟報,白嘉逸和蕭景鐸都在。稟事之後,他們正要退下,卻聽到容珂說:“左使留步。”
白嘉逸的腳步頓下,左部的人立刻露出欣喜之意,在容珂面前,所有人都要摘下面具以示效忠,所以眾人的神色一覽無餘。
白嘉逸的心快速跳動起來,蕭景鐸轉頭深深看了白嘉逸一眼,先帶著人走了。
。
幾日後上朝時,百官魚貫走入太極殿,一進殿就被嚇了一跳。
一群黑衣銀紋的年輕人站在大殿西側,那是武官的站位。他們臉上帶著面具,冰冷無情,在熹微的晨光中很是令人生怖。
百官都打起鼓來,這是要做什麼?公主莫非臨時反悔了?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猜測紛紛的時候,內侍唱諾:“聖人、長公主至。”
在眾臣的行禮中,容琅坐上帝位,而容珂卻沒有入座,而是站在堂前。
“想必諸公也知道,這些人是銀梟衛,算得上是我的絕對親信。早年時政局動盪,我原打算鑄就一柄最鋒利的刀,直隸帝王,內鎮宮闈,外懾臣子,讓貪官汙吏再不敢胡作非為。可是段公提醒了我,這柄刀能傷人,便能傷己。”
“自銀梟衛出現後,作奸犯科的人雖然少了許多,但是在朝堂上直言進諫的人也驟減。唯有廣開言路才能成就治世,若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讓天下賢士再不敢給皇帝提建議,那就是因小失大,涸澤而漁了。為了展示誠心,現我將銀梟衛賜名為啟吾衛,警示他們啟光衛明,守護吾國。並當著百官的面摘下面具,從此之後,接受天下人的監督。”
“銀梟。”
全體銀梟衛上前一步,齊刷刷保全:“臣在。”
“摘面具。”
太極殿中頓時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呼聲,就連容琅都意外地直起了身。
百餘位銀梟衛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伸向面具,某個機關一扣,面具就脫落了。
他們的真容也展示在全體人眼中。
看到為首之人的臉,朝臣中許多人驚訝地高呼:“白嘉逸!”
白嘉逸此時一點都看不到昔日吊兒郎當、風流圓滑的模樣,他臉色漠然,任由眾人打量。他微微一錯眼,就看到了站在文臣前排的蕭景鐸。
蕭景鐸穿著紅色的侍郎服飾,隔著人群,和白嘉逸無聲對視。
白嘉逸知道,又是蕭景鐸贏了。容珂雖然說全部銀梟衛都摘下面具,改名啟吾衛,可是若是所有人都公開身份,為何要改名?
銀梟衛被一分為二,走到臺前的這一批改名啟吾衛,而真正的銀梟衛,還在暗夜裡存在。
白嘉逸從暗處轉到明處,是利也是弊,他如今的地位不亞於錦衣衛指揮使。但他還是心有不甘,蕭景鐸可以一輩子不公開身份,還能就此升任銀梟衛大統領,長久留在容珂身邊,但是他,卻要和這位聰慧又傳奇的攝政長公主,分道揚鑣了。
待朝臣們冷靜下來了,容珂才繼續說:“來人,賜服。”
宮人捧著段盤,上面放著黑底銀邊的特製朝服,旁邊還放著三品魚符。
內侍捧著一柄詔書上前,唱道:“封白嘉逸為啟吾衛首任大統領,武官正三品,賜三品魚符。”內侍唱完後,笑著對白嘉逸一拱手:“白統領,恭喜。”
盛極一時的銀梟衛在無人得知的時候被一分為二,明為啟吾衛,暗為銀梟衛。啟吾衛官職品級接軌朝廷武官,銀梟衛也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容珂為了限制自己親手創造的情報機構,將其一半轉明,改名啟吾衛,並留下另一半銀梟衛,在內再分左右衛,監督和挾制啟吾衛。兩衛一明一暗,一公一私,這樣才能相互牽制,保證君王耳目不受矇蔽。
而銀梟衛,從此只能行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