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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拒絕她賜下的婚事。
果然,夏太后的笑容收斂起來:“你敢推辭賜婚?”
“便是聖人賜婚,也要顧及臣子的想法。如今邊患未定,我朝邊境時不時受犯,我如何能不顧家國大事,而是將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我無心在這種關頭成親,也不願耽誤了其他人家的姑娘,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夏太后沉下臉,不說話,容琅反倒笑著出來解圍:“承羲侯說的是,朕還指望著承羲侯守衛邊疆、保家衛國呢,既然他都不急,那我們就不管他了。”
守衛邊疆這就是鬼話了,北邊的突厥、薛延陀,西北的吐谷渾都被打崩了,沒個三四十年恢復不過元氣,強大如突厥都被連窩端起,其他小國,還哪敢挑釁?
之前容珂來和夏太后說過她和蕭景鐸的事,自那之後,夏太后就一直警惕著蕭景鐸,現在蕭景鐸敢當著她孃家人的面拒婚,夏太后心裡十分惱怒。當太后當久了,如今闔宮都順著她,夏太后已經聽不得別人的拒絕了。
夏太后此時完全沒有想到病逝的吳太后,以及幽禁深宮、鬱郁度日的崔太后。如果她們倆還在,哪能有夏太后說話的份。
夏太后本想喝斥蕭景鐸無禮,可是如今皇帝出來解圍,她就不好說什麼了。皇帝都說了要仰仗蕭景鐸守衛邊疆,夏太后不好違逆兒子的話,於是說:“既然皇帝都這樣說了,那此事就先擱著吧。不是我說,承羲侯,你已到了成家的年齡,都說先成家再立業,你現在已然立了業,該考慮成家的事了。”
蕭景鐸心裡想著,他確實在考慮啊,但是表面上他的神色依然平靜無波,一點都看不出在想什麼:“謝太后教誨。”
說完,蕭景鐸就趁機告退。他走出一段路,突然發現帶在身上的玉雕不見了。
容珂的生辰在九月,這是他專門備給容珂的生辰禮,丟了可不成。蕭景鐸立刻回頭去找,隨從看到,連忙說:“侍郎您要找什麼?您的時間寶貴,哪能勞您親自來?交給奴來尋找就行了。”
蕭景鐸搖頭:“我放心不下,還是我來找吧。”
他按原路返回見到,正在悉心尋找,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女聲:“承羲侯,你在找這個嗎?”
蕭景鐸應聲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色宮裝的女子站在花叢中,手上還放著一個兔型玉雕。
蕭景鐸看到玉雕,心裡大大鬆了口氣,這才將視線上移,看到了這位女子的臉。
“夏四小姐?”
“是我。”夏四娘慢慢走出來,臉上勉強笑了一下,“原來承羲侯還記得我。”
蕭景鐸也太概猜到夏四娘追出來想說什麼了。他說道:“夏娘子,是蕭某配不上你,請你諒解。”
“為什麼呢?”夏四娘性情溫婉,這一次卻鼓足勇氣追了出來,還順道撿到了蕭景鐸的玉雕。她真的想知道,蕭景鐸為什麼拒婚。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方才在臨湖殿,人多眼雜,我只好用家國大事搪塞。事實上,蕭某拒婚,概是因為心裡已有意中人。”
夏四娘驚訝地半張大嘴,她眼睛中的光也一點一點寂滅:“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對。除她之外,不做其他之想。”
夏四娘這才明白,蕭景鐸方才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還險些惹惱太后,都是因為他有了喜歡的人,又不想當著眾人的面直說,傷害了夏四孃的顏面,這才迂迴行事。夏四娘心裡複雜極了,若是方才蕭景鐸在大殿上直說他已有意中人,夏四娘必然顏面掃地,淪為姐妹笑柄,可是蕭景鐸沒有這樣做,而是換了說法,將緣由都攬到他自己身上。夏四娘明明該感謝這個男子的體貼,可是聽到他這樣直白不諱的話,夏四娘又覺得芳心盡碎。
他還真是體貼守禮,又冰冷絕情啊。
“她是誰?”
蕭景鐸只是說:“多謝夏娘子替我保管玉雕,如今不方便,等夏娘子找到佳婿後,蕭某必有重謝。譚明,去接玉雕,謝過四娘子。”
蕭景鐸的隨從將夏四娘手中的玉接過來,雙手奉給蕭景鐸。蕭景鐸拿過來,小心看了看,確定沒有磕碰,這才如釋重負地收起。
“夏娘子,蕭某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這裡人來人往,夏娘子不要久留,快些回去吧。蕭某先走一步。”
夏四娘淚眼汪汪地看著蕭景鐸轉身離開,他是正四品兵部侍郎,朝中權臣,她的父兄見了蕭景鐸都要好聲好氣,而他本人對她一個小姑娘卻這樣客氣。可是偏偏,他有喜歡的人了。
玉,兔形,其實夏四娘已經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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