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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承羲侯,你們在幽州這幾年可好?”
蕭景鐸回道:“很好,謝聖人牽掛。”
“你們在幽州,連四百里加急書信都要送好久。離長安這麼遠,又是邊疆,能住得慣嗎?”容琅很是擔憂。
容珂笑了:“幽州固然不能和長安比,不過偏遠亦有偏遠的好處,沒有京中這麼多束縛,反而自在。”
容琅還是憂心忡忡,總覺得阿姐為了避開他,跑到幽州是受苦去了。他嘆道:“阿姐,你們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出去了罷?”
容珂只是笑笑,蕭景鐸也不置可否。這些事情現在說還太早了,容珂怕提起這個和容琅產生分歧,剛剛見面,最好不要將場面弄僵,所以容珂主動轉移了話題:“這幾年你一人在京中,可還好?”
容琅如何聽不出容珂在故意避開話題,他心裡明白,知道強求也無用,於是也不再糾結,說道:“還好。大郎,你過來。”
容琅的嫡長子應聲上前,像個小大人一樣規規矩矩給容珂和蕭景鐸行禮:“見過姑母,見過姑父。”
容琅板起臉:“應該喚承羲侯。”
“姑姑的駙馬不就是姑父嗎?”
蕭景鐸笑了,這位多半就是日後的太子了,明明思維邏輯都是個小孩子,卻偏偏要裝大人模樣,真是可愛。
容珂也被逗笑:“行了,大郎說的又沒錯,你不要總嚇唬孩子。”
容琅比容珂小八歲,可是如今,容琅的兒子反倒比蕭澤還大一歲。
容珂和蕭景鐸同時感受到高齡得子的心酸感。
手腳還胖嘟嘟的大皇子好奇地看著新來的漂亮姑姑和姑父。他的父親在他面前向來威儀,他和母親,也就是皇后,都很怕父親。不光是他,隔壁的昭儀貴妃們也不敢在父親面前放肆,可是姑姑卻能隨口喝斥父親,而父親還笑著承認,一點都不惱。
大皇子第一次見到不怕他父親的人,而且,大皇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看著容珂和蕭景鐸並肩坐在那裡,明明是很尋常的姿態,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很厲害很威儀,像是禮儀嬤嬤教他的那樣。大皇子又偷偷看了姑姑和姑父一眼,心裡越發崇拜。
容琅沒理會大皇子,而是和容珂說:“大郎和阿澤差不多大,以後,阿姐要常帶著阿澤來宮裡,讓他們倆相互熟悉一二。”
容珂笑著應好,但其實她心裡想的是進宮好麻煩,懶得進來。蕭景鐸一眼就看出來容珂在敷衍,心中失笑。
他們三人說了許久的話,後來,容琅問容珂:“阿姐,母親一直很想見你,你要去看看她嗎?”
容珂的笑凝了凝。其實容珂懷孕的訊息傳到長安後,夏太后也頻頻往幽州送東西。那些東西,容珂到現在都好端端地封著。
心結易結不易解,更何況,夏太后曾經還想拆散容珂和蕭景鐸。
蕭景鐸沒有吵她,將這種事情完全交給容珂抉擇,他尊重她的選擇。容琅也看著容珂,期待著她的回答。過了一會,容珂說:“她還沒見過蕭澤,我攔著不讓見對蕭澤也不公平。皇后還在文政殿等著,我順道去日華宮走一趟吧。”
容琅大喜,立刻露出笑來:“好,我讓人送你過去。”
文政殿,皇后等人等了許久,可算等到容珂。宮人的通傳聲響起,她們剛剛站起身,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碧紋上襦、下著紫色長裙的女子走入宮殿,她高聳的雲髻上斜插著一隻紅寶石金簪,耳邊也掛著剔透的紅色耳墜。水滴一樣的紅寶石在她的耳邊輕晃,襯得她肌膚晶瑩剔透,宛如暖玉。
隨著她走來,沿途的宮人內侍全都下跪,口裡低呼:“恭迎乾寧長公主回宮。”
有些年紀大的宮人,聲音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普遍年紀輕的妃嬪們看到,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公主罷了,就算很得聖人看重,但何至如此?她們才是後宮的女主子。
皇后迎著容珂上前,皇后本想讓容珂做主位,但是容珂說:“賓主之序不可亂。”皇后這才自己坐到主位,讓容珂坐到客位首席。
其餘妃嬪,自然按著位份往後挪。
皇后坐好後,笑問:“殿下,幽州離長安那麼遠,這一路又長又累,你們沒有累著吧?”
“不曾。”容珂輕輕一笑,“皇后有心了。”
說完之後,皇后也沒什麼話了。其實因為當年容珂出嫁一事,皇帝直接說“一切規格比照皇后,比皇后高一些”,這讓皇后心裡很是不舒服。隨著時間過去,這種微弱但確實存在的不舒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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