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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竟沒有發覺。”蕭景鐸極淡地笑了一下,“可是人總是會變的。剛來時我無知者無畏,現在經歷了這麼多,哪能一樣。”
蕭景鐸不想多說,他伸手探向衣服,似乎想拿出去換。碰到孝衣時,他極快地皺了下眉。
“怎麼了,郎君?”
“沒事。”蕭景鐸看著這套衣服,心中浮起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衣料怪怪的,似乎有些粘手。”
“是嗎?”秋菊也拿起來仔細端詳,“郎君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算了,我今日再洗一遍,明日郎君正好換上。”
蕭景鐸看著秋菊,心中浮起愧疚:“又要辛苦你了。你辦事利索,本來不必在清澤院蹉跎的。”
“郎君這是什麼話!”秋菊站起身,做出氣惱的樣子,“你再這樣說,我要生氣了!”
蕭景鐸心中感激秋菊,但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於是並沒有多說,只是將這份情義記在心裡。第二日他穿著漿洗晾乾的孝衣,去東南角的佛堂抄寫經書。
佛像高高地擺在供桌上,周圍青煙嫋嫋,愈發顯得佛祖神色迷離,似悲似喜地俯視人間。
蕭景鐸對著佛像拜了一拜,就走到佛堂東側,跪坐在蒲墊上給母親抄佛經,願她來世一生歡喜。
燻爐裡輕輕飄著香氣,蕭景鐸在寂靜的佛堂中待了一會,心中那抹異樣越來越濃。他擱下筆,起身朝供桌上的香爐走去。
香爐做成金猊獸的模樣,怒目齜牙,獸嘴裡嫋嫋騰著輕煙。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非常富貴閒適,然而蕭景鐸唇邊卻露出冷笑來。
他就說吳君茹為什麼突然讓他來佛堂抄書,原來在香爐裡動了手腳。可惜她算漏了蕭景鐸從小背誦草藥,對尋常的藥材俱有了解,這尊金猊香爐裡,分明加了致幻的藥材。佛堂四處不通風,被這個香味燻久了,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昏倒,而佛堂裡本就四季燃香,有佛香做遮掩,尋常人根本辨不出香爐裡混了其他東西。等事成之後,只要將香爐裡的香灰一澆,供奉佛祖的線香香味自然會掩蓋一切痕跡,可謂天衣無縫。
蕭景鐸不屑地笑了一聲,他將手搭在香爐蓋上,想要掀開香爐,看一看吳君茹到底耍什麼花招。
。
“夫人,大郎君似乎會一些藥理,我們在香爐里加藥,真的沒問題嗎?”
“我就怕他聞不出來呢。”吳君茹倚在軟榻上,笑著逗弄剛剛滿月的兒子,口中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我向來是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必要擊中,不把他弄死也要弄殘。我知道他會些醫術,所以特意做了兩重保障。第一重,在香里加藥,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暈他,若是他僥倖聞出了不對,我也有後手等著他。”
“啊,什麼後手?”魏嬤嬤扶吳君茹坐起來,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我的壓軸殺招了,他就算再聰明,終究還是比不過我。”吳君茹自得地笑了,她畢竟是現代人,知道許多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現的東西,依靠穿越這個外掛,吳君茹真想對付一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只要他一掀開香爐,那就逃無可逃。魏嬤嬤你說,如果是你,察覺到香料有異,會不會掀開蓋子一探究竟?”
吳君茹得意地笑了出來:“這才是我真正的殺招,他以為看破了我的計謀,其實不然,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我料到,此時,他才是真正踏入到我的圈套中。”
魏嬤嬤聽後佩服不已:“夫人高明!”
“誰讓他在公主面前告密,讓我丟了那麼大一個醜呢。”吳君茹悠悠撫摸著自己的指甲,鮮紅的丹寇反射出冷冷的光,“敢和我作對,那我就讓你無聲無息地死掉。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夫人說的是。”魏嬤嬤緊隨在吳君茹身邊,細心備至地伺候吳君茹。吳君茹轉過身,對魏嬤嬤說道:“乳孃,你從小看著我長大,這些年更是幫助我良多,下人中我只信得過你。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佛堂替我看一看吧,記住,千萬要小心,莫要被旁人發現了行跡。”
“老奴曉得。”魏嬤嬤熟練地應承下來,她也在後宅廝混多年,這些陰私之事,魏嬤嬤比吳君茹還要老練。
……
佛堂裡,蕭景鐸手都已經放到了蓋子上,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為什麼香味中有一種火燎味?香料沒有加足還是火太大了?”蕭景鐸喃喃自語,他瞅了眼金猊獸巨大的肚子,愈發覺得奇怪。
按道理,火燎味只有在香爐太小,香料還不夠爐中的火來燒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可是這個金猊香爐肚子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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