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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資格。”
果然,趙秀蘭聽了這句話更加氣憤,蕭景鐸顧不得反駁,趕緊給趙秀蘭拍背。秋菊也終於追了上來,她剛跑到院子裡就聽到趙秀蘭的咳嗽聲,秋菊著急地喚了聲:“夫人!”
“大膽!”吳君茹猛地喝道,“侯府只有我可以稱夫人,你一個小小婢女,居敢以下犯上。傳我的令,將這個賤婢貶為粗使丫頭,發配浣衣房,現在就將她給我拖出去!”
馬上就有好幾個壯實的僕婦來拉秋菊,秋菊既氣又怕,尖叫著哭喊:“放開我,我不要出去……”
僕婦不理會秋菊的掙扎,冷笑著就把秋菊制住,一時滿院子只能聽到秋菊的哭聲。吳君茹帶著人站在院子裡,對此充耳不聞,今日她一定要折了蕭景鐸的羽翼,還真以為她吳君茹治不了他?
正鬧騰著,一道聲音從後傳來,明明聲音不大,卻奇異地壓過了秋菊的哭聲和僕婦的叫罵聲,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中。
“住手。”
蕭景鐸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她們。
“我看誰敢!”
第18章 薄情
僕婦們抓住秋菊的兩隻胳膊,本打算直接拖出去,卻突然聽到了蕭景鐸的聲音。她們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魏嬤嬤在旁邊呸了一聲,罵道:“愣什麼呢,還不快把這個賤婢拖走?”
僕婦們如夢初醒,胳膊上正要使力,卻聽到蕭景鐸說:“我看誰敢!”
少年還沒過變聲期,聲音還帶著些稚嫩,卻偏偏含著一股狠厲勁。僕婦的手上一下子脫了勁,她們虛虛駕著秋菊,不敢再動作。
魏嬤嬤見自己的話不管用,氣得大罵,吳君茹也覺得沒面子:“沒聽到我說什麼了嗎?你們還不行動?”
“定勇侯夫人。”蕭景鐸從臺階上走下來,慢慢對吳君茹說道,“你們吳家和蕭英串通起來,逼妻為妾、停妻另娶的事還沒洗乾淨呢,現在又敢犯事?在公主面前我給你留著面子,沒有多說,但是你以為,我真的不清楚這其中內幕嗎?非要我將你做下的這一切公諸於天下,撕碎吳家所謂的名聲,甚至帶累崔家,你才會長記性嗎?”
蕭景鐸站在吳氏面前,一字一頓地說:“別忘了,崔家正是選後的緊要關頭,壞了崔家的事,你敢嗎?”
蕭景鐸眼瞳漆黑,宛如終年不見日光的深潭,吳君茹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竟然覺得四肢發涼。她被驚得後跌了一步,魏嬤嬤連忙伸手扶住她。吳君茹嚥了咽口水,一時竟然不敢再看蕭景鐸的眼睛,她慌亂地撇過頭,告訴自己暫且忍他,於是丟下句“我們走”,就飛快地離開了。
其他僕婦見吳氏走了,她們相互看了看,也趕緊放下秋菊,偷摸溜了。
等院子裡的人都走了,蕭景鐸才收回目光,走到秋菊面前:“起來吧,她們不會再為難你了。”
“大郎君”,秋菊語帶哭腔,坐在地上仰頭望著蕭景鐸,“我們得罪了侯夫人,以後怎麼辦啊?對了,夫人呢,夫人怎麼樣了?”
蕭景鐸嘆氣:“母親暈過去了,你先起來吧。”
秋菊站起身,用手帕擦淚,哭了一會才突然想起般說道:“啊呀,大郎君你不是正被侯爺罰跪嗎,你現在回來,被侯爺知道,會不會怨你知錯犯錯,罪加一等?”
“你才反應過來嗎?”蕭景鐸既無奈又頭疼,“吳君茹挑這個點來挑釁本就是故意的。算了,不想說她,你趕緊去燒水,然後進屋照顧母親,我去煎藥。”
“哦好。”秋菊也知道自己腦子不算靈光,乾脆就不動腦子,只聽蕭景鐸的吩咐。秋菊跑著去灶臺忙活,蕭景鐸卻站在原地,良久沒動。
……
罰跪對蕭景鐸來說不值一提,真正令他憂心的,是趙秀蘭的身體。
趙秀蘭本就多愁善感,脆弱愛哭,那日被吳君茹惡意刺激,一下子氣急攻心,身體徹底垮了。
她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從涿郡出發時,本以為可以和久別十年的丈夫見面,從此長相廝守,等她歡歡喜喜來了長安,迎接趙秀蘭的卻是迎頭痛擊。丈夫非但另娶她人,甚至暗中下毒,想讓她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趙秀蘭大受打擊,心氣一下子就散了,吳君茹卻還要來趙秀蘭這裡耀武揚威,趙秀蘭本就不強的求生念頭愈發微弱,她甚至覺得這樣活著,遠不如死了利索。
哀莫大於心死,趙秀蘭自己都不想活了,蕭景鐸翻再多醫書,熬再多補藥又有什麼用?為了照看趙秀蘭,蕭景鐸和儲夫子請辭,停了書房的課,一心照顧趙秀蘭,甚至連姑母蕭素抵京都沒心思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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