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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挑不出錯來。本來還在觀望的蕭府眾人都被吳君茹的這番儀態折服了,心中暗道不愧是世家之女,這才是堪當侯府主婦的大家閨秀,相比之下,趙秀蘭算得了什麼。
然而蕭景鐸卻敏銳地捕捉到吳君茹眼中的那縷敵意,他心中重重一沉,繼母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啊。
最可怕的是吳君茹明明心機深沉,卻偏偏要擺出一副溫柔大方的樣子,與這樣一個擅長做表面功夫的人為敵,可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吳君茹和蕭景鐸這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蕭老夫人連忙示意蕭景虎頂上。
按照序齒,蕭景鐸是孫輩中的老大,之後是蕭玉芳、蕭玉麗、蕭玉芒、蕭景虎和三房年僅二歲的蕭景武,但是男女有別,得先把男郎見完了,才能輪到姑娘們,所以排在蕭景鐸身後的,是小霸王蕭景虎。
幾個小輩依次見禮,吳君茹全程都是端莊淑嫻的模樣,溫聲細語地詢問這幾人年齡多大,平時愛做什麼。蕭玉芳幾人在村裡長大,她們的母親也是粗俗尖利的性格,此番一見到吳君茹,頓覺往日接觸的婦人都低劣不堪,連吳君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蕭玉芳幾人仰慕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自慚形穢來。
然而吳君茹雖然溫聲和蕭家人說話,但她的姿態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猶如上位者禮賢下士,那是一種紆尊降貴的溫和。但是在座諸人卻毫不在意,甚至覺得這才是世家風範。
前朝重名望,朝中官員俱是世家出身,可以說世家把持了整個朝堂,皇族天天換,但朝中的重臣卻是同一批,所以世家自恃身份,連皇室都看不起,民間更是對世家狂熱推崇。吳氏雖然不是什麼出名的大姓,但是也傳承了近百年,背後還靠著清河崔氏這顆大樹,自視極高,平時裡連和平民說話都嫌土腥氣大,更別說與之通婚。所以吳君茹願意嫁給蕭英,真的是極其讓人吃驚的事情了,畢竟蕭英即使靠軍功封侯,也不能改變他是平民出身的事實。蕭家的家族門第,遠遠比不上吳氏。
蕭景鐸實在想不通,吳君茹多少都是小世家出身,怎麼會看得上蕭英?任何一個在本家長大的世家女,都不會生出這種異想天開的主意才是。
不過一會,新婦敬茶和見禮就結束了。二房和三房接連往外走,蕭景鐸不想再面對他所謂的血脈親人,也跟著離開。
吳君茹的視線凝在蕭景鐸的背影上,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在無人注意的角度裡,吳君茹輕輕勾唇笑了笑,蕭英可真是給了她一份大禮,她才剛剛過門,居然就有了一個九歲的兒子。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
回到新房後,乳母魏嬤嬤扶著吳君茹的手,憤憤地替她抱不平:“蕭家未免也太過分了,八娘子紆尊降貴嫁到他們家,他們可倒好,不想著感恩就算了,竟然偷偷摸摸養了個庶子!果然是土莽之族,不可教爾!”
“乳孃,我都已經到蕭家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這些話,日後不要再說了,沒得挑撥婆家關係。”
“老奴也知道這個理,可是老奴心疼娘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白家突然退了婚,娘子哪會……”魏嬤嬤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跪下,俯身請罪,“娘子恕罪,老奴說話不過腦子,一時嘴順,竟然犯了娘子的忌諱。”
吳君茹輕輕笑了笑,慢悠悠說道:“乳孃這是做什麼,你對我有養育之恩,在吳家也對我頗有迴護,講究這麼多做什麼?快起來罷。”
“謝娘子。”魏嬤嬤訕訕地直起身,說來奇怪,吳君茹是魏嬤嬤看著長大的,不是母女勝似母女,魏嬤嬤理應對吳君茹親暱有加,而不是這般懼怕。魏嬤嬤自己也說不清這其中的緣故,其實以前她也不會這樣小心翼翼,可是自從去年起,吳君茹就變了。吳君茹早先和白家公子定親,和吳家這種三流家族不同,白家可是真正的名門望族,世代公卿,能和白家的公子定親,對於吳君茹這個庶女來說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好親事了。可惜吳君茹終究沒有這個福分,去年六月的時候白家前來退親,吳君茹在嫡母和姐妹面前顏面大失,羞愧難當,她一時想不開投湖尋死,等救上來後,足足在床上養了三個月才好。
好像自從病好後,吳君茹就不一樣了,原來虛榮軟弱的庶八姑娘變得有主見有心機,訓斥下人也嚴厲了許多,就是從那時起,魏嬤嬤漸漸不敢再替吳君茹拿主意,說話也小心了許多。她總覺得自己從小奶到大的孩子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魏嬤嬤對此既茫然又不安,但她還是壯著膽安慰自己,沒事,只要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行。
吳君茹坐在榻上,眼睛雖然望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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