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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早在前朝就亡了,你也不必再動這種心思。人要認命,上天既然讓你投胎成平頭百姓,那就不要好高騖遠,想著一飛沖天。你家裡有廕庇在身,日後靠著你的父親也能輕鬆謀官,實在不必要打聽這些。”
說完,儲書辛似乎是不想再提,快步走開。他沒走兩步,突然聽到那個少年的聲音從後追來:“夫子,如果新朝再開科舉,你真的甘心放棄嗎?”
儲書辛步履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大步向前。他在心裡悠悠嘆氣,現在的郎君真是不討人喜歡。
入夜,萬籟俱寂,許多人都已進入夢鄉,而清澤院東廂的燈光依然亮著。
蕭景鐸執著筆,在燈下一筆一劃地寫字。
他開蒙已經算遲了,要想趕上旁人,只能付出加倍的努力。
那日清澤院的燈光一直亮到半夜才熄,而此時,高壽堂的老夫人,主院的蕭英和吳君茹,甚至整個長安,都早已入睡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集齊碎片,獲得精美圖片一張:
少年經歷太苦逼,導致對女子和後宅產生偏見的蕭景鐸。jpg
第12章 嫡庶
清早,吳君茹在魏嬤嬤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我聽說老夫人給蕭景虎請了一個落考書生當夫子,蕭景鐸也跟著去了?侯爺不是給他安排了課程麼,怎麼沒去侯爺那裡?”
“老奴也不知,聽老夫人那裡的婢女說,似乎是老夫人嫌二郎君靜不下心,所以讓大郎君去書房照看一二。興許是侯爺請的夫子還沒來,所以大郎君就先去陪弟弟讀書了。”魏嬤嬤對此並不放在心上,隨口猜測。
“不對,此事有異。”吳君茹卻嗅到些許不尋常,“侯爺不是這樣溫吞的人,一個師傅而已,哪花的了這麼長時間。莫非,他們父子倆並不是我猜測的那樣?”
吳君茹有些不安,如果她的猜想是正確的,蕭英和蕭景鐸父子關係極為寡淡,那麼她為何還要修書讓吳家施壓?既然蕭英本來就不打算將爵位傳給蕭景鐸,那吳君茹完全可以順水推舟,何必出面做這個惡人。
“壞事了!”吳君茹越想越急,她可別一急之下做了傻事,她也沒心思讓侍女搗鼓頭飾了,忙不迭囑咐魏嬤嬤,“乳孃,上次那封信送到哪兒了?快去追回來!”
“哎。”魏嬤嬤慌慌張張地應下,可是還沒等她走出門,一個陪嫁侍女就喜氣洋洋地跑了進來:“夫人,吳家來信了!”
“什麼?”吳君茹猛地站起來,一把揮開替她綰髮的丫鬟,飛快地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瀏覽起來。
等她看完信,吳君茹的臉色越發難看:“糟了,父親已經和侯爺提起此事,威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景鐸做嫡長子……”
同一時間,清澤院也響聲不斷,充滿了清晨的朝氣。
前一天晚上蕭景鐸在燈下讀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秋菊就起來在蕭景鐸耳邊唸叨:“郎君,你再不能夜讀到這麼晚,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這樣操勞。讀書又不急於一時,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蕭景鐸實在忍無可忍,道:“秋菊,剛剛母親在喚你。”
“啊?”秋菊懵怔,“是嗎,我怎麼沒聽到?”
“確實有,你耳背了沒聽到,快出去看看吧。”
“哦,好。”秋菊當真轉身,去趙秀蘭屋裡一探究竟。
蕭景鐸耳根終於清淨了,他立刻飛快地收拾好書卷,悄無聲息地出門。
蕭景鐸去得早,書房裡空無一人,他坐在寂靜的書房裡,安心地複習昨日背誦的內容,手裡不自覺地比劃著寫字。
蕭景鐸從小就被趙郎中逼著背藥方,枯燥的藥方都能被他一字不落地背下來,千字文相比之下有趣了許多。蕭景鐸乾脆用手指上沾了水,在桌案上默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後傳來一聲嘆息:“習字不能這樣馬虎。”
蕭景鐸一驚,立刻起身。“儲夫子。”
儲書辛還是漠然又冷淡的模樣,但這次,他卻讓蕭景鐸拿起筆。“在紙上寫兩個字給我看看。”
蕭景鐸其實沒學過習字,昨天晚上自己私下練習就罷了,真放到檯面上卻是萬萬不行的。但是既然夫子放話,蕭景鐸只能硬著頭皮提起筆,在紙上寫了“天”“地”兩個字。
儲書辛的臉色一言難盡,他嘆氣:“我不知為何你對讀書習字這樣急切,但你要記得,過猶不及,最開始沒有打好根基,最後受累的還是你自己。”
蕭景鐸神色一斂,知道自己最近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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