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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容珂熟門熟路地蹭到太子身邊,挨著父親的胳膊坐下:“怎麼只剩您一個人?宰輔們什麼時候走的?”
“眼看就要放衙了,今日商討不出結果,他們便先回去了。”
容珂頓了頓,問:“諸位宰輔,今天是怎麼說的?”
“那兩個作弊的學生必然要除名了,至於另一個,尚未談妥。”
“阿父,我有一句話要說。”
太子回過頭,優美柔和的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平靜地反問:“哦?你想說什麼?”
容珂心裡一跳,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立刻就轉了個頭:“我此次來,是想說那張紙條的事……”
容珂將蕭景鐸的話大致說了,太子的神色逐漸嚴峻起來:“珂珂,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以預言未發生的事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人能解釋漏題的事了,不是嗎?”容珂拿出程慧真的紙條,鋪到桌子上指給太子看,“阿父你看,這道策論題說了什麼。”
“江州貪腐,官員欺上瞞下掩蓋災情,問如何管理吏治?”太子讀完之後,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農科和吏治是策論的必考題,許多人都會朝這兩個方向押題,這個,似乎並不能印證此女熟知未來。”
“阿父你再看,題中說,江州遭了災,當地州府卻隱瞞不報。尋常人押題,要麼從過去的事情中取材,要麼乾脆胡謅,如果沒有必然把握,誰敢這樣子編排朝廷命官?私自隱瞞災情乃是欺君之罪,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這是子虛烏有,江州的官員豈會善罷甘休?”
太子沉吟了一下,道:“你是說,這是未來發生的事情,而對方一時沒察覺到,才不小心寫了出來?”
“只有這個可能,今年,剛巧江水汛期來的又早又猛,江州卻一直沒事,送到朝廷的官報中都是歌功頌德,對江州堤壩的情況一點即過。”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珂:“難道,江州受災了?”
就連太子都被容珂的話驚得心驚肉跳,容珂自己卻很平靜,她從容地點點頭,神情說不出的坦然無畏:“很有可能。”
太子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宮殿裡踱步。他走了兩圈,然後停住身,回頭嚴肅地對容珂說:“珂珂,你這話太大膽了,僅憑一張不知真假的紙條就猜測朝中高官,若是被人聽了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但是按照長江往年的情況,江州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該毫無動靜。天高皇帝遠,如果江州遭了災,州府怕朝中怪罪,強行壓下此事,倒也不無可能。”
太子想的卻要更周全一點,他搖頭道:“不行,這一切只是基於猜測,若最終證實是我們冤枉了江州府官,那可就難辦了。”
“這好說,我們不派東宮的人不就成了?”容珂直起身,說道,“前兩天三表舅剛遭了外祖父的罵,半個長安的人都知道三表舅最喜歡遊山玩水,我們讓表舅去江州一探究竟,既不會打草驚蛇,也不會牽連到我們。若此事是假的,就當東宮出錢讓表舅出去玩了一趟,若此事是真的……”
容珂沒有繼續說下去,太子卻已經懂了。
“若此事是真的,那江州眾人,簡直膽大包天!”太子走了兩步,心裡已經敲定了主意,“我明日就派人去安排。珂珂,近幾日你母親心情不太好,你明日隨你母親去夏家散散心吧。”
容珂口中的三表舅是太子妃孃家的人,他自小養在夏家,排行也隨了夏家的公子,行三。夏三郎不喜歡仕途,唯獨熱愛遊山玩水,夏老爺子可謂對這個孫子操碎了心,每隔幾日就要生一場氣。若是夏三郎心血來潮去江州遊玩,倒還挺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容珂對著太子眨眨眼,笑道:“阿父,我明白的。”
太子說完,這才笑著看向容珂,道:“說吧,你原來想說什麼?”
知女莫若父,太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容珂臨時換了話題。容珂尷尬地笑了下,說道:“阿父,依我看,這三個考生都留著好了。科舉漏題,僅是處罰兩個學生太兒戲了,誰能保證沒有其他漏網之魚?既然是雜文和策論漏題,那不如,讓全部考生再考一遍好了。”
太子皺眉:“全部重考?”
“對!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自己來證明,到底誰是清白的,誰又走了捷徑。而且,其他考生不是埋怨雜文題目出的偏嗎,呵,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這些考生看看,到底是我們出的題偏,還是他們本身水平不夠。”
這個辦法有理,雖然麻煩些,但卻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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