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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現在總算看到了完整版,而不是東一句西一句拼湊起來的仿造品,禮部侍郎從頭通讀到尾,大感暢快!
奇才啊奇才,顯然這不是一場考試就能寫出來的文章,想必科舉結束之後,此人回家又仔細琢磨了很久。然而誰能想到,雜文科竟然重考了,還用了一樣的題目,這反倒成就了此人此文。
禮部侍郎看著頁首龍飛鳳舞的“天對”兩字,並不覺得這個考生狂妄,反而欣賞此人的直率自信。
看到禮部侍郎的表情,其他官員還有什麼不懂的,當即就有人提議:“這篇文章出彩非常,不若,我們將他定為榜首吧!”
這句話一下子把沉迷文章的禮部侍郎拉回現實,他臉上的笑冷淡下來,垂眸思索了片刻,最後果斷地搖頭:“不妥。”
其他閱卷官疑惑:“為何?”
禮部侍郎搖頭不語,他自然不會說這篇《天對》犯了舞弊的忌諱,禮部侍郎雖然想不通那張奇怪的紙條和手裡的文章到底是什麼樣的因果關係,但是他卻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情,最好還是避諱一二。
於是,禮部侍郎摸了摸鬍子,高深莫測地說:“此篇寫的十分出色,定為第一太過鋒芒畢露,不如,就定為第二吧。”
於是,因寫的太好而避居第二的《天對》,就這樣出現了。
前世的事情再一次如約發生。
全部試卷閱完,糊在名字上的紙漿也可以拆了。眾人迫不及待地將《天對》拆開,發現竟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奚文驥。
禮部侍郎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董鵬吳泰,也不是蕭景鐸。他原以為這個人和舞弊脫不開關係才不肯讓奚文驥作第一,現在看來,反倒委屈人家了。
禮部侍郎又將考中的卷子翻了翻,沒翻幾張,他就看到了蕭景鐸的名字。
侍郎露出欣慰的微笑,還好,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也不枉太子殿下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也要費心保住他。
而涉嫌舞弊的董鵬和吳泰,自然泯然眾人,與金榜無緣了。
這屆進士科的登榜名單已出,禮部的人都搶著過來閱讀新科進士的考卷。禮部侍郎也不阻止,拈著鬍子看了一會,才對下屬們說:“行了行了,卷子什麼時候看都行,先把字寫得最好的人叫過來,謄寫放榜名單為要!”
“侍郎說的是,兩天後就要放榜,這可耽誤不得。”
進士放榜,這是全長安的大事。一大早,禮部的東牆下就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堵得水洩不通,這其中有心急的舉子,也有前來看熱鬧的民眾。
“怎麼這麼多人?”
蕭景鐸來禮部看榜,結果沒走幾步就被堵住了。聽到白嘉逸抱怨一般的喃喃,蕭景鐸也覺得無奈:“估計周圍的百姓都過來看熱鬧了,我竟不知進士科放榜居然有這麼多人關注。”
“進士科先是偏題,後來又爆出舞弊,風風雨雨鬧騰了這麼久,可不是全城的人都想來一看究竟?話說也是,朝廷都決意重考了,沒想到第二次考試竟然題都不換,也是狂妄。如果今年我沒有參科,我也想來看熱鬧。”白嘉逸頗有些委屈地說。
可是如今,他們卻成了被人看的熱鬧。
蕭景鐸正要說話,突然眼神一凝:“禮部來人了!”
等候的人群立刻沸騰起來,後面的人按捺不住著急,紛紛想衝到前面一探究竟,前面的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推搡著往前走。
人群中抱怨聲、呼喝聲頓起,嘈雜聲一片,蕭景鐸和白嘉逸站的位置靠後,又虧得他們倆反應快,這才躲過一劫。白嘉逸心癢癢,也想湊上去看榜,卻被蕭景鐸一把拉住。
“幹嘛?”白嘉逸回頭,不解地問。
“放榜有問題。”蕭景鐸雖然不曾看到前面的情形,但是直覺不太對,“進士放榜要鳴鐘擊鼓,怎麼會直接拿著榜單就出來?”
“啊?”白嘉逸驚訝地張大嘴,沒過一會,拼命擠到前排的人發出一陣哀嘆,好多人嚷嚷:“為什麼只是一張白紙?上面的名字呢?”
果然,蕭景鐸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白嘉逸徹底服了。
“禮部究竟在搞什麼?”
禮部的人躲在門裡,見外面學子冷靜的差不多了,確保他們不會再做出過激行為之後,這才點燃炮竹,敲響紅鼓:“進士科,放榜!”
這回,真正的榜單才貼到東牆。四張黃紙貼到丈高的東牆上,最上方用淡墨寫著“禮部貢院”四個大字,下面則用濃墨工工整整謄抄著中舉學生的名字。榜首狀元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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