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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女兒大老遠就聽到您的嘆氣聲了,這可是怎麼了?”一串驪珠,圓潤婉轉,少女之聲,動聽悅耳。
只見少女越過門檻,迎面而來,舉止得體,如沫春風,簡樸而不失尊貴的衣飾,雍容華貴之中略帶少女的嬌憨和清純。
“雅蘭啊,你怎麼來了?”
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此話用在盧桂婷身上,再是貼切不過了。剛剛盧桂婷還愁眉不展,看盧雅蘭腳下生蓮,徐徐而來,頓時喜笑顏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讓盧雅蘭入座。
“女兒這不是想母親您了嗎!”盧雅蘭坐下,趨過半個身子,不輕不重抱住了盧桂婷的手臂,時不時還晃一晃。
年歲大了,盧桂婷也如一般老人一個樣,就喜歡小一輩承歡膝下。她被盧雅蘭輕搖輕晃,整個人的脾氣,如水遇火,呲呲幾聲,青煙捲起,升入雲霄,消失不見了。
“還是你知道心疼娘,不枉娘對你的寵愛。”
盧雅蘭和盧桂婷說了些體己的話,盧雅蘭才再次問起盧桂婷為何發火,為何要生如此大的氣。盧桂婷看了看四周,讓下人都下去了,才為盧雅蘭一一道來。
盧雅蘭聽了盧桂婷的話,滿臉凝重,“母親,聖上以前行事,不都是聽從您的建議的嗎?今日聖上一反常態,不僅將志軒關進牢房,朝堂上刁難施壓於您,還利用母親教子不當的藉口,無罪釋放了薛飛雙。母親,呂映是不是發現我們盧家背後所做的事了?現在要……。”盧雅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盧桂婷拍案驚起,似安慰自己道,“不可能,我們行事隱秘,呂映不可能發現。”
盧雅蘭也是從事此事的一員,自然知曉此事隱秘性之高,斷然不是呂映那廢物能夠發覺的。然而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此事牽連深重,如有不慎,滿門抄斬。事關榮辱生死,盧雅蘭不得不多想想。
“母親,就如你所說的,呂映不可能發現此事,那我們大可不必焦急煩心了。”盧雅蘭思前想後,也發現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盧桂婷晃晃悠悠坐了下來,連喝茶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一朝功成,雞犬升天,鐵定如是。可一旦功敗垂成,盧家百年聲譽,就在她的手裡毀於殆盡,她死後有何臉面見先祖啊!
“雅蘭,你說母親現在扯手如何?反正又沒有真正開始。哪怕有朝一日,此事被人找到蛛絲馬跡,母親也可以其他藉口搪塞過去,萬萬不會危及到盧家的生死存亡。”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這不是每個人都可做到的。
盧雅蘭趕忙搖頭晃腦,一句話便讓盧桂婷消了撒手不幹的心。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是了,誰不是如此啊!
盧桂婷腦筋轉過來,拍了拍盧雅蘭的手,道,“還是雅蘭聰慧。”
盧雅蘭羞射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貼心地為盧桂婷捏捏肩膀,鬆鬆筋骨。
盧桂婷心安理得地受了盧雅蘭的伺候,一刻鐘後,盧桂婷讓盧雅蘭停了手。
“可是累了?”盧桂婷問道。
“謝謝母親的關心,女兒能為母親排憂解勞,能有累可說的。”
盧雅蘭的話,說得極是好聽,盧桂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兩人嬉嬉鬧鬧一會兒後,盧桂婷擔憂道,“薛飛雙放出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人力和精力,才把薛飛雙扳倒,可卻因為聖上從中阻撓,我們功虧一簣。”
盧雅蘭心大,安慰道,“母親,薛飛雙無罪釋放又如何,就算她重回舊位,她也是孤家寡人。她的人早被我們殺的殺,流放的流放,現在她可是獨木難支了。母親想要動她,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下面的人自會幫母親處理好一切。”
盧桂婷與薛飛雙鬥了大半輩子,到現在還以為薛飛雙是她和平起平坐的右丞相,所以才有頭痛不已。有了盧雅蘭的一一講解,盧桂婷才茅舍頓開。
“母親有了你這個女兒,真是上天的賜福啊!”
盧桂婷緊握盧雅蘭的手,神色嚴肅,句句肺腑。
“母親,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不是處理薛飛雙,而是該想想怎樣才能把弟弟救出來。”盧雅蘭眼中的擔憂清晰可見。
“薛飛雙,你逃過這一劫,下一次可就沒這等好運了。”
盧桂婷手勁越來越大,盧雅蘭的手漸漸現出了紅印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確實是你弟弟。”
盧雅蘭張了張嘴,盧桂婷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