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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母女聽:“想我雲萬里,堂堂戶部尚書。每日入的是朝堂,所接觸之人不是京中的王孫貴胄,就是達官顯貴。長子婦是顧老相國孫女,現今還有公主,郡主求著要許與程兒,崢兒為婦……”
柳氏依然微笑著注視著五可,好似對雲萬里所言無動於衷。五可前生能出門的機會少,只能在影視中看個熱鬧。因此養成了凡事愛冷眼旁觀的習性。她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儼然是一部可笑的古裝劇,只不過女主換成了自己而已。不管結局是喜是悲,自己都是個被動的參與者。
“爹爹,這話您老人家已經說了兩三年了。我聽說那個一心要嫁二哥的公主是個傻公主;皇帝有意要賜婚,您又嫌棄那安平郡主刁蠻專橫,平素總是提著馬鞭出門,稍有個不如意,就拿出馬鞭來一陣亂抽。您怕二哥的火暴脾氣和她起衝突,又怕三哥被她欺負。可是那安平郡主已經嫁給平南王世子半年多了。”不待雲萬里說完,雲紫月在一旁接到,極誇張的語氣中透著幾許不屑與嘲弄。自從被父親打過那一掌,雲萬里在她心中的完美慈父形象已徹底被顛覆。只是一個時辰左右,她卻覺得自己經歷了風凰涅磐般的重生。她凜然無懼地瞪視著自己的父親,不怕他怒極再打自己一掌。
雲萬里萬萬沒想到,一直乖巧可愛的女兒會同自己頂嘴,特別是當著自己所輕蔑的人。他沉聲罵了句孽障,正要喊了僕人請家法。
那羅氏卻已將雲紫月拉到自己身邊,手撫她面上紅腫之處哭道:“我苦命的兒啊,你從小到大,為娘捨不得捅你一手指頭。如今卻被你那狠心的爹爹打成這樣,看來,他真真是厭倦了我們娘倆,你大哥和二哥是有官身,不能行動的,來人那,現在就套車,我要帶了崢兒和月兒回山東老家,永不回來……”說罷,就要起身。
肖彌兒聞聽,心下暗喜。她知這羅氏向來言出必行的,只盼著雲萬里莫要阻止。誰想那雲萬里立刻慌了手腳,疾步過去攔住了柳氏的腳步。近乎央求地賠笑道:“夫人哪,這卻使不得呀,使不得。”
羅氏不待他將話說完,就眼含淚水向他點頭道:“雲萬里,你如今高官得座,駿馬得騎。滿腹的孔孟之道,君臣之禮。如今又多了項門第之說,恐怕我這當年的溪邊浣紗女也是配你不起了。我走了不正合你意,沒我這人老珠黃的,惹人厭的糟糠之妻在你身邊,你可以隨心所欲,看好哪家嬌娘可以娶,隨便升哪個丫頭做姨娘。完全沒有干係……”
“夫人哪,你這說得哪裡話來,可真真折殺為夫了……”羅氏向來溫婉柔順,對丈夫從未有過違逆。今日雲萬里聞聽羅氏這般與自己說話,心裡不由得七上八下,異常的惶恐,生怕她做出什麼自己所掌控不了的事來。
羅氏擦去腮邊淚水,眼神幽怨地望著雲萬里,緩緩道:“夫君今日所言所為,著實讓妾身傷心。想當年,你我俱是出身寒門。爹孃只生我一個女兒,原指望能招個養老女婿上門,終生有靠。你一介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卻上門求娶,爹年雖是不大中意,但見你我兩情相悅,也就勉強允了。
那時山東知府曾黃金千兩求娶我是繼妻,被我父母忍痛割愛拒絕,你也是知道的。你心懷愧疚,就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與你一跟路相依相伴走到今日,妾身不曾忘記當日誓言。卻是老爺你先變了心……
這個咱們且先不談,這陳五可雖是出身商股之家,卻知書達理,聰明伶俐,我即已將那藍田玉送與她做了聘禮,自然是要她做我雲家媳婦,夫君若是不允,我這會兒也只能捨出臉去,做那背信棄義之人。至於這肖彌兒……”
羅氏的眼神凌厲地掃過肖彌兒,寒聲道:別人都道我心狠手辣,想也不是空穴來風。”
肖彌兒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雲萬里虛弱叫了一聲,顯然中氣不足,毫無底氣。
羅氏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自雲程冷漠的臉上掃過,復又轉到肖彌兒的臉上,幽幽地長嘆一聲道:“既然別人給我強加了這名聲,我定不會枉擔了它。縱然為了討好老爺,面子上認了你是肖姨娘,但是晨昏定醒每日不可少,我又喜歡照顧有孕在身的女子……到時候肖姨娘累得滑了胎,或者去母留子也說不定……”
肖彌兒聞聽此言,被嚇出一身冷汗。她跪伏在地一勁地給雲氏磕頭,額頭上已磕出一個紫紅的大包,然後面色慘白地哭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彌兒再也不敢有什麼奢望。只求夫人讓彌兒把這孩子生下來,好歹是雲家骨肉。然後不用夫人打發,彌兒自動從雲府消失……”
雲萬里先前還因了藍田玉之事要遷牽怒羅氏,不想她今日如此的狠厲絕決。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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