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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直惦念宅院之事,便未能吃個盡興。席間,羅氏曾言及陳家欲購的宅院就在羅家隔壁。雲展夫婦點頭言好,雲月兒更加的喜上眉梢。無疑這個訊息最合雲崢心意。,但他見眾人都來看自己神色,忙壓下漫天狂喜,故做老誠持重,但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卻已將他心頭的想法暴露無疑。
只有雲程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茶,其間斜睨了柳氏一眼,冷冷地問了一句:“柳姨,這蘇宅已有半年未曾有人入住,蘇家是恨不得即刻出手,可只因有鬧鬼之說,已有十餘人相中這所宅院,皆因這個說法乘興而來,敗興而去。難道,柳姨您不怕鬼麼?”說到後來,竟哈哈笑了幾聲,神情頗為倨傲。
丫的,陳五可就看不慣他這玩世不恭的調調。因他輕慢了母親,也顧不得在未來婆家人面前扮乖巧。不待柳氏發言,她兩道凌厲的小飛刀已一眨不眨地凝在雲程的臉上,挺直的脊背,凜然道:“雲二哥此言差矣。那些敗興而去之人,皆因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心間有鬼,自然怕鬼,所以敗興而回。我母親宅心仁厚,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怕什麼鬼神之說?境隨心轉,相由心生。雲二哥既然這麼好意提醒母親,可見是被鬼嚇過的,雲二哥既然見過小鬼頭,不如給五可說說他們生得什麼樣子,五可好奇著呢。”
先前陳五可說得極是正經,後來見雲程開始皺眉,再然後面色鐵青,便知自己的話已起到了激怒他的效果,轉看羅氏柳氏眉心舒展,心上放鬆,因此後面的話輕快俏皮起來,聲音都是帶笑的。眾人眼中的五可,便只是個可愛的好奇寶寶。
“二哥,你倒是給陳家五妹說說,那鬼倒是生得什麼模樣,三弟我也希奇得很。”雲崢也覺二哥行為過於莽撞,怎麼說,柳氏也是自己未來岳母。兄長你素日再和母親過不去,也不能讓母親在柳氏面前難做。同時也暗贊五可行事機敏,三言兩語說笑間,便將這份尷尬轉為一個風趣的笑談。激賞之餘,他也和五可站在了一邊。
“是啊,是啊,二少爺你給我們說說!”不光雲紫月,陳四繡,還有其它一些丫環婆子也隨聲附和。
雲程原只是想讓羅氏這個待客的女主人難做。卻不想那可惡的小丫頭片子又上來與自己過不去。自己若在這兒呆下去,豈不成了孤軍奮戰在眾矢之的。因此雲二郎又做出了這輩子最沒出息的事。怒目圓睜地瞪著眾人,狠狠說道:“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們若不聽勸告,將來倘若是出了什麼亂子。莫要找我來哭。”說罷甩袖怫然而去。
這已經是雲二爺的招牌動作了。五可不禁微微翹起了嘴角。紫月在一旁撇嘴道:“二哥就這樣子讓人掃興,一不高興就怒氣衝衝的走了。好在今天有五妹妹收拾他。若不然他又會窮兇極惡地對著咱們嚷‘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說到後面的話,雲紫月竟是擰眉立目的,恰是在模仿雲程的動作語氣,惟妙惟肖的。逗得在場的人都忍俊不住笑得腹痛。惟有二喬端端正正坐在椅上,目不轉睛地注視雕花窗上的花鳥人物,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早在陳家四姐妹都出現在餐桌上時,顧淺霜就已在細細端詳她們每個人的言行舉止。待雲程氣惱地摔門而去後,她不禁笑著在雲展耳邊悄語:“我看咱們二公子這桀驁不馴的性子,也只有五可這小妮子才能治得了她。卻不知母親是怎樣想的,放著二公子十九歲了未曾婚配不管,卻執意先給三弟聘了五可,卻不知是何用意。”
雲展暗裡握下她的手悄聲道:“二弟,三弟的婚事,自有母親做主。我們這做小輩的,卻不好插言。雲家這幾姐妹,除了你大嫂子和這未來三弟婦最為出挑外,也只有那二小姐恬淡端莊,那兩個各懷心思,言語粗俗,你還是少與她們結交為妙。”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淺霜的心不由微微一動。是以在家中眾人都隨同羅氏,柳氏母女去蘇宅看宅子的機會,跟在二喬的身邊與她搭話。仔細盤問她平日的飲食起居,生活習慣,見二喬對答間舉止溫柔,氣質如蘭,心間頗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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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進到蘇宅內,發現竟與雲府佈局無甚兩樣。五可聽了雲展的介紹才知道,原來這蘇宅與雲府竟是三十年前,京城首富陳與義所建。這陳與義名為船舶商人,卻性情豪邁仗義,結交了許多江湖上的朋友。這雲府當時是陳與義與家人所住,蘇宅內,便給陳與義的一些江湖朋友做為落腳之地。只是後來,陳與義似是與江湖上的某些人結下仇怨,仇家在八月十五月圓之夜,給他下了最後通諜,讓他們一家三天內立刻滾出京城。若不然殺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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