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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媽媽,我餓了。”
雲程見她自動忽略了交杯酒,緊蹙的眉峰微微舒散開來,聲音沙啞地道:“外面還有人,我去陪客。”
陳五可愉快地摘下鳳冠,去了霞帔。邊吃著糕點,邊和雲家的兩個丫環聊天。
92 妯娌
92 妯娌
五可自兩個小丫環口中得知,她們兩個是被羅氏分派來服侍自己的,年長一些,身材豐滿些的叫如鉤,性情溫和,很有見的。另一個瞧著聰明外露的叫如媚,生了張瓜子臉兒,瞧著有些不大妥貼。
五可捏著手中的糕點吃得正香甜,卻見外面走進來一個翠衣美人。後面跟了了兩個樣貌出眾的丫環。來人正是雲展之妻顧淺霜,後面的丫環分別上來與春纖畫眉寒暄。從話中五可聽出那個杏臉桃腮的叫紅袖,那個圓臉大眼,生了一對俏皮小酒窩的叫翠袖。看情形這顧淺霜可能很想為她的夫君找兩個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美人,只可惜那雲大爺平生不二色,只愛她顧淺霜一人,真可惜這雲大少夫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春纖畫眉兩個乍見舊主人,連忙上前施禮。即使最初離開京城時縱有千言萬語要訴說,都在這主僕一見彼此的眼神間明瞭。舊主子待自己仁慈,新主子卻更讓自己明白了,要想在這世上好好地生存下去,光有一顆善良之心是不夠的。想要活得好,就要抗爭,去努力。即使我們身為奴僕,卻也可以活得自尊,自愛。
從兩個舊僕同自己不卑不亢的態度中,顧淺霜已發現了春纖和畫眉的變化,不覺由衷贊:“早聽說五可妹妹與眾不同。今日果然百聞不如一見了,就春纖和畫眉這兩個丫環,從前在家服侍我的那幾年,一直是畏首畏尾,同我一樣沒個主見。如今卻被你調教得行事沉穩有度。若不是有你這樣的主子,怎能歷練出這樣的丫環。你二人好好跟著這個主子,且莫打錯了主意。將來自有你們的福享。”
春纖,畫眉二人見舊主子仍是這般謙和可親,這般為自己著想,新主子雖小,卻也這般通達明理,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有福。日後定要忠心不貳地忠於雲家這兩位少夫人。
顧淺霜陪著五可說了半日閒話,不知不覺已日落黃昏,後又月上柳梢頭。卻仍不見雲程回到洞房來。五可由於昨晚上沒怎麼睡好,整個人便開始萎靡不振,昏昏欲睡。顧深雪見她先前還巧笑嫣然,與自己有說有笑,看了看天色就垂首不語,好像很不開心。她私下以為五可是在生雲程的氣。
本來就是,同雲展對自己的深情厚誼比起來,雲程對待五可的態度簡直是惡劣極了。連她這做嫂子的,都覺得雲程太過。但感念雲程也是為對顧深雪的一番深情所累。又有陳長歌的叮囑,她不由親熱地挽了五可的手,溫情軟語說道:“可兒,怕是你不知道。我和你大伯雲展成婚那年,雲程和我三弟青春意氣相投,成了莫逆之交。於是時常到顧家走動。一來二去,不知怎麼,就與深雪相識。見面的機會多了,心裡也就互有了彼此。前兩年婆婆也曾打算去我孃家求親,可是我母親常常在婆婆面前說,曾有位得道高僧給深雪算過命,說她命格奇高。將來身份貴不可言。婆婆便不再做此種打算,卻一直沒有和二弟說,二弟本與母親不睦,總以為母親待他與你大伯、三弟不同。”
“哦!原來如此。”陳五可迷迷糊糊中也聽明白了一些,雲程這大嫂是怕自己傷心難過,在一點點的寬慰自己,她忙強打精神同顧淺霜說話。
“二弟,表面上看著是個睥睨世人,玩世不恭的人,其實他心地純良,性格急燥。家裡人都怕他那火爆性子,沒一個人能剋制得了他。其實,在你同三弟剛訂婚那時,看見你們在芙蓉堂的宴會上吵架。我就想,也只有你這古怪精靈的性子才治得了他……二弟妹,可兒,嫂子我也不太會說話,我總覺得二弟並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你不要因為他現在不理你你就傷心絕望,你要慢慢地等……”
顧淺霜說得斷斷續續,陳五可聽得迷迷糊糊,但也明白了。這位好心的大嫂子是勸自己想開些,雲程慢慢會收心。其實,她眼下最想辦的事情就是睡覺。至於別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
她正為睏倦而一時卻找不出什麼理由推託讓顧淺霜離開的時候,雲展在屋裡等著顧淺霜久久未歸,惦念之餘,派了房裡的小丫頭來催,這回五可卻有了送客的藉口。喜得眉開眼笑道:“淺霜姐姐,你看看大伯待你多好,只不過在我這兒多盤桓了一會兒,就派人出來尋你。可兒可不敢再多留你,若不然,大伯定會怪罪於我。你快回吧!”
顧淺霜不覺臉上一紅,薄怒輕嗔著數落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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