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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兒在一旁不禁掩嘴直笑。難道這隻聒噪的青鳥兒同二少爺一個樣，都只會被二少奶奶說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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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五可發現，在雲府呆的三天簡直如同三年。每天除了早晨去給公公婆婆請一次安。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避嫌地呆在凌霄閣中，想在雲府的院落裡逛上一逛都不能夠。不是看看滿池荷花，就是逗弄迴廊上的青鳥。真真是百無聊賴。她有心同顧媽媽，春纖畫眉幹上一會兒繡活，卻被顧媽媽心疼地一把搶了去：“哎喲，我的小姐，哪有才新婚三日的新娘子就摸針線的。您快好生給我歇著。”五可只好做罷，每日裡摧心撓肝的，好不煩悶。五可這時才發現，原來真正健康的自己，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一日也不能閒過。

幸喜熬到了第三日上，到了該回門的日子。那日清晨，雲萬里羅氏差人尋遍整個雲府也沒見雲程的影子。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得派了秋媽媽隨了五可乘坐的軟轎回去。五可到了陳園門口下轎，柳氏，陳無垢早已眼巴巴地等在門口。剛進園門，五可跪地便拜，雖然只有三天沒見，柳氏卻如同三年沒見般，摟在懷裡直呼心肝肉。含婪地上下瞅了半晌，抬頭見門口那極是尷尬的秋媽媽，就知雲程定是沒來。

秋媽媽極是尷尬地張了張口，無非說些雲程公務繁忙。不能前來盡女婿孝道。特地派自己來致歉云云。五可卻覺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柳氏微笑著傾聽，待秋媽媽說完，對她緩緩點頭道：“秋媽媽，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我那紅喜妹妹。我明白她待我們五可拳拳之心。至於其他的，不必多言。我們母女還有話說，你只回去與你家夫人覆命就是。”

秋媽媽灰溜溜地走了。陳無垢，二喬，四繡走過來和五可說話。五可如往日在孃家般一副天真無邪做派。嘰嘰呱呱和兄妹三人說些夢兒和青鳥的趣話。柳氏留心觀察，發現五可除了髮式換了，仍和居家做女兒時無甚改變，不由拉了顧媽媽在一旁悄悄盤問些私房話。

顧媽媽素來辦事穩重幹練，從不輕易饒舌指摘任何人的不是。今日卻大不相同。若不是見秋媽媽在場，她早就要跟夫人，好好給小姐抱屈一番。見自家夫人問到小姐這幾日在雲家情形，少不得披肝瀝膽將洞房那夜之事細細向柳氏告了一番狀。

“這新姑爺哪有這般的，簡直是頭狼。也不管屋裡有沒有人在，上去就要欺負小姐，我說話是沒機會的，也曾上去攔擋，他卻把我推到一旁……幸好小姐機智，若不然……今日回來就不是這般樣子。小姐當晚與他吵翻，他就搬去與那兩個通房丫環混在一起，當時我還覺得小姐出事欠考慮，如今想想他那晚的虎狼模樣，小姐的做法還是對的。不過，奇怪的是，這幾日並不見那三錦小姐出場。”

柳氏聽聞顧媽媽的敘述，當聽到洞房雲程撲向五可一節時，臉色不由變了變。待顧媽媽說到五可咬破雲程手臂，趕他出凌霄閣之事，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想不到可兒還這般有手段。顧媽媽，你不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兒這是從長遠打算。她如今年紀還小，月事未來，身子還未長開。先讓那雲二跟那些丫環姬妾們鬼混去吧。那些個奴婢都是目光短淺之人，只圖眼前之歡。殊不知將來我們可兒長成大姑娘。是個光豔奪目的美人兒。任誰都比不過去。若是那雲二日後真心悔改，還算他有造化。若不然，我要可兒與他和離，再另尋女婿也是好的。”

“夫人，五小姐這是欽賜姻緣。”顧媽媽心中一喜，卻又擔憂地道。

“你忘了，還有顧相為她撐腰。”聞聽柳氏這樣一說，顧媽媽方才覺欣慰。柳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心事，眉間打著結久久不開。顧媽媽忙問道：“夫人可是擔心五小姐？”

“這個眼前卻是不必擔心，憑著小可兒的聰明還可以解決。只是近日來，青竹軒，就是三錦原來的住處，那裡的丫環，原先服侍過三錦的丫環，說要去別的院落服侍，因為青竹軒接連幾天晚上有動靜，扣兒想說是鬼魅來襲，因了前陣子的謠言，卻又不敢說。還有，那山東陳園裡的三姨娘和四姨娘，見如今咱們在京城紮了根，便也不安分，差人來信說，最近那裡頗不安寧。想賣掉陳家祖宅，與我們一起上京來住。本來現在，園裡安安靜靜的，她們一來，豈不是又亂了套。我在想，如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