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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話題,那爆豆般如數家珍的小嘴,只要逮了理,如何肯放過自己。
“夫君既然覺得妾身所言不差,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凌霄閣內,任你是誰,管你丫環僕婦,還是夫君的妾滕,都得聽為妾身的吩咐?”陳五可忽地甜甜笑臉轉凜然,無比鄭重地道。
雲程目光閃爍,猶疑的目光自五可臉上移到萬潔兒臉上,又挪回五可臉上。含糊地輕咳一聲,不確定地道:“這個嘛……”
陳五可站起身來,眼光灼灼直直逼視著雲程,義正辭嚴地道:“五可嫁入雲府前,曾聽人言云二哥為人真誠豪邁,放蕩不羈,不拘小節。今日之事,令妾身覺得果然不同凡響。五可雖不得夫君寵愛,但至少也是夫君三媒六證聘回來的正妻。如今夫君卻可以由著一個小小通房丫環睥睨於我,指摘妾身種種莫須有的過失。這也是夫君的不拘小節呀。這要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要世人說道,‘雲府世代簪纓世家,果然不同凡響,雲二少爺的一個小小的通房丫環都那麼有氣派,敢在堂堂二少爺面前談論雲二少奶奶的是非’,試問夫君,您現在還覺得妾身我是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給萬潔兒帶高帽麼?”
雲程聞言,面色鐵青地揮袖而起,皺眉厲聲對著萬潔兒與依人道:“你們兩個,侍寵而驕。仗著我對你們的寵愛竟然不把二少奶奶放在眼裡。還不快過去與二少奶奶磕頭陪不是。若不然,二少奶奶若是對夫人嘮起家常,卻是有你們兩個的好看。”
那依人一直在旁觀望,見二少奶奶據理力爭,二少爺忽然間就動了怒,知道大勢不好,慌忙來到五可面前盈盈下拜,說些以前是奴婢不懂事,今日多有待慢,還請少奶奶責罰原諒云云。五可淡淡一笑,揮手由她起了。那萬潔兒雖聞雲程如此說,卻依然心有不甘,撒嬌地對著雲程喚了一聲地:“二爺。”
雲程拋下酒壺,不知道和誰賭氣似的甩袖走了。只留下那萬潔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依人忙悄悄用繡花鞋尖點了她一下,見她張惶無措地望向自己。忙衝她遞個眼色,示意她上前給五可賠禮倒歉。
五可哪裡沒看清她們兩個這些小動作。故做不知般,只去看池中荷花。果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晚風中,一隻只蜻蜓在黃昏的池塘裡臨著夕陽晚照翩翩起舞,好不熱鬧。
蜻蜓是益蟲,還憑著本能知為人類捕食害蟲。而人呢,這種自以為最聰明的高階生物。卻因了種種愛恨情仇,名利紛爭,而明爭暗鬥,自相殘殺。假若有一天這個世界不復存在了,你,我,他這渺小的滄海一粟也不過是化身為塵世間的一縷塵埃,一縷飛灰煙滅。
99 熱鬧
“二少奶奶,求你饒過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那萬潔兒跪伏在五可腳下,哀哀哭道。卻見那陳五可眼望荷塘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可見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時才她與雲程一番言語,萬潔兒半天沒反應過來。她一向仗著雲程對自己的寵愛,在凌霄閣作威作福慣了,不免得意望形,以為五可年幼無知,雲程又不待見她。少不得要在她面前頤指氣使,耀武揚威一番。方顯得自己在凌霄閣裡數一數二。
卻想不到那二少奶奶不驚也不惱,只笑吟吟地,氣定神閒地問了幾句話便氣走了雲二爺。他們之間的對話自己反應半天都還沒弄明白。後來還是經依人提醒,她才知自己惹事下了滔天大禍,這若是五可同羅氏說了去,自己所犯的是奴大欺主之罪。若是真追究起來,自己只是個通房丫環,不是被牙婆領出去發賣,就是給亂棍打死。
想到這裡萬潔兒花容失色,全沒有了方那那得意張狂的模樣,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樣子令依人見了不覺絞著帕子笑得極是歡暢,心中異常解恨:讓你平日專橫拔扈,總是仗了二爺寵愛總是欺壓於我,這回來了制你的,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轉過身來的陳五可恰恰看到了這一幕,不覺又好氣又是好笑。自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兔死狐悲,與你身份相仿的人受懲治,你應該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日也會這樣。所以該報以同情相互撫慰才是。卻不想觸目所及,卻是這般景象。這兩個人,不過是妾滕中身份最低的通房丫環而已,卻爭鬥得也這般明顯。原來,只要有男人女人存在的世界,有情在,那麼這的正妻小三之爭,便是與愛情一樣亙古不絕,綿延不歇。
陳五可前世的天性是愛靜,但是如果這份安靜被打擾她就走入另一個極端。愛看熱鬧。要想使眼前這份熱鬧更增強些無害的戲劇性,自己要推動下劇情才行。陳五可壞心地想。於是她板起了小臉。
萬潔兒抬臉眼巴巴地望著五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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