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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宇不會知道,就因為他這麼簡單的一個擁抱和陪伴,卻鬆動了穆雪雲心中的那扇大門,往往在一個人最脆弱和孤單的時刻,若是有人給予了溫暖和陪伴,那麼這個人就會銘記一輩子。因為太溫暖了,所以貪戀。對於穆雪雲來說,程皓宇就是那個在她墮入冰天雪地茫然失措時陪伴在她身邊默默地給予她溫暖的存在,有了他,自己的心似乎在紊亂中慢慢安定下來,似乎,也不再那麼趕到心寒了,似乎,白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是那麼痛苦的一件事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直到穆雪雲靜靜地把頭埋程序皓宇的胸膛,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才終於開口說話。
“皓宇,你知道麼,我的前二十三年,過的很悲慘。”
程皓宇心裡鬆了一口氣,大手搭在穆雪雲的背上,靜靜地聽她說。
“小時候,爸媽就對我特別冷淡,什麼好的東西永遠都是給姐姐的,我只好自己開口要,他們就把姐姐玩厭了或者破損的東西給我,我以為是自己不夠乖,所以讓他們討厭,於是我就做一個聽話的孩子,什麼都不爭也不吵,他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結果他們忽視我更徹底了……”
“後來讀書了,我很聽話,成績很好,老師都很喜歡我,但是從幼兒園到高中,家長會他們一次都沒去過,哪怕是在家裡沒事幹,也不去……”
“大學考在了上海本地,但是我基本就沒回家了,節假日和寒暑假都在兼職,能少回家就少回家。後來大三的時候我才恍然想起來爸媽竟然從來沒給我打過電話或者發過簡訊,我那時已經習慣到忘記了……”
“我一直覺得他們對我不公平,但是現在知道真相了,反而覺得有點可笑,好像的確應該對我那樣,畢竟我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養我二十多年也花了不少錢……”
程皓宇聽見穆雪雲有些哽咽,心疼地摟緊了她。
“雪雲,失去了你這樣的女兒,是他們的損失。”
程皓宇終於感覺到自己襯衫上傳來的點點溫熱的溼意。
“我只是……只是覺得……累,活了二十三年……卻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管你是誰,我都會在你身邊,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不管你是誰,或貧窮或富有,或美麗或醜陋,或堅強或脆弱,只要你是那個我要的人,那麼我就會伴你一起跨過千山萬水,踏平滿地的荊棘。只要你在,我便守候。
——
穆雪雲醒來的時候,透過輕紗的日光正拂在她臉上,產生了一種朦朧的隔世之感。
一切都好像沒變,但一切都變了。
保持著躺在程皓宇懷裡的姿勢不動,思維慢慢甦醒,方才她在程皓宇的安慰下慢慢地平靜下來,也哭累了,就順勢在程皓宇懷裡睡著了。
現在估計是下午了吧,穆雪雲動動脖子張望了一下,發現程皓宇還在熟睡,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疲憊。心下忽然有些泛酸。
本來年末程皓宇事務就很多,結果前不久出了她那檔子事,雖然他只用了三天就解決了,但是其中的關係錯雜、資料整理和分析等等所要花費的心力腦力體力都是無法估量的,而後又陪自己在醫院渡過了許多晚,基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今天又出了這檔子事,想來又讓他操心了,不過能讓他好好睡一覺也是值得的。
這樣想著,穆雪雲嘴角微微上翹,乖乖地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對程皓宇傾訴了一番,睡了一覺,竟然對親子鑑定一事釋然了不少,心態慢慢放平,倒是也沒了多少介意。隱隱地覺得自己的身世可能內有隱情,但是她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精力立刻就去調查自己的出生。
所有事,都放在年後再說吧,她不想再給程皓宇添亂了。
嗯,的確是心疼了,看到程皓宇為自己勞累操心,心疼了。
——
陳蕾蕾嘆了口氣:“我怎麼覺得電視劇裡面的狗血情節都在你身上發生了呢?”
穆雪雲喝了口咖啡:“我也覺得撒狗血。”
高佳佳點點頭:“我倒是覺得挺好。你終於可以擺脫穆家了。”
陳蕾蕾也呼應地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擺脫了穆家對於你而言是好事,但是上次你爸……額,穆海竟然那麼對你你打算怎麼做?”
穆雪雲低頭想了想:“我還沒想好,我是打算以此抵消他養育了我二十多年,至此我跟他們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