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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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一過，可以說是真正到達了年關的繁忙，無論是穆雪雲還是程皓宇都進入了日夜加班的行列，雙休日在半個月前基本上已經不存在了。這樣緊湊而規律的生活節奏一方面讓人覺得累，一方面卻也覺得充實。

這天，穆雪雲難得趕在天黑之前下班，打算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家好好補個覺。

走出公司，目光所及見到一輛有些熟悉的汽車，走近了些車窗慢慢地落下，穆雪雲便看見了夏子涵淡淡的面孔。

微微愣了愣，穆雪雲倒是很快笑出來：“我們談談吧。”

夏子涵也是愣了一下，旋即點了一下頭，穆雪雲便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餐廳點了餐後，穆雪雲才抬眼看著夏子涵：“你想說什麼？”

夏子涵皺了皺眉：“那天……子夜都跟我說了。”

穆雪雲想到陳蕾蕾說自己已經把事實真相都告訴了夏子夜的事，倒也不覺得意外，也沒有難堪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好像一切都淡了。

“兩家的婚約我沒有辦法改變，無論是饒芝月之前做的事還是31號那晚事情，我都要向你道歉。這無關饒芝月，而是代表我自己。”夏子涵真誠地看著穆雪雲，神色倒是沒有半分作假。

穆雪雲看著眼前的俊逸出塵的男子，一張烙印在心間整整兩年的面孔，是青春歲月裡最美好的期待和夢想，就算現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還是希望，這樣一個美好的男子，能夠擁有配得上他的女人，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生活好像永遠不會那麼如人意，令人豔羨的家世背景卻變成了束縛，而人更是變成了工具。這不應該讓夏子涵來揹負，他值得過上很好的生活。

穆雪雲嘆了一口氣，她心中對夏子涵除了遺憾還是遺憾：“說實話，這樣值得嗎？”

夏子涵一怔，倒是沒想到穆雪雲會這麼問，但是心間瞭然他指的是什麼：“無所謂值不值得了，子夜更小總不能讓她來揹負，一切不是已經無法改變了麼。”

商業的交易當真是叫人心寒，能有多少人能夠像夏子涵這樣犧牲自己呢，穆雪雲心中忽然有些難受，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你知道麼，大學時我的願望是自己能跟你在一起。”

夏子涵有些驚訝於穆雪雲的直白，而她卻繼續說了下去：“現在，我還是希望你能遇到你愛的人……這樣，我就好像不會覺得太遺憾了……”

“可是……你遇到的卻是饒芝月……”穆雪雲眯起眼睛，實話實說，“我不相信她能帶給你幸福，雖然我這麼說有些獨斷，也干涉了你的個人感情，但是你畢竟是我喜歡了兩年的人，如果我得不到你，那我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良人，只是單純地想看到你過上想要的生活，也算是給我兩年的時間畫上了句點。這種話，我想，也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說了。”

夏子涵直視著穆雪雲澄澈的瞳孔，久久無法回話，心臟在胸腔裡跳動的清晰有力，感受著穆雪雲話中的希冀和遺憾，自己的心裡也開始泛起刺痛，無聲無息，深入骨髓。

“謝謝。”

除此之外，夏子涵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而什麼都無法表達。

穆雪雲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下手中切割牛排的動作，抬起頭：“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適合在一起。”

夏子涵愣住。

穆雪雲臉上卻忽然綻放了一個燦若桃花的笑容，明亮的瞳孔中卻蕩起了淺淺的水光。

“但是終究是錯過了。”

終究是錯過了。

青春裡的相遇、相識、相知，共同努力和奮鬥的那些時光，像是回放的膠片匆匆地在眼前閃過，然後再也不見。最好的年華里遇到了你，可惜三月桃花，終究是沒有開出想要的結局。但卻也永遠無法被替代，你是那個時代最美好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錯過就是錯過了，再也無法挽回。

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

那天夏子涵送穆雪雲到公司取自己的車，離別時，兩人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帶著溫柔繾綣卻又訣別的氣息，最終分開背向而走。

開著車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穆雪雲覺得自己的嘴角已經有些僵硬，這樣的微笑好像從剛剛離別時就保持在了，穆雪雲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面頰，手指上沾上了些溼意。

哭了嗎？是的，還是落淚了。

這次，真的是告別了，告別過去，告別夏子涵，告別那些年裡的穆雪雲。

但是，還是感謝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