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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不忍的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護著容暖心一路跪爬上去。
“小皇子?皇上還會信我嗎?”
容暖心混身一顫,她下意識的伸出滿是血跡的雙手去撫摸自己已然隆起的小腹。
這裡,有一個屬於她和千暮離的小生命,他曾經說過,希望她為他誕下龍子,由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推她坐上皇后的寶座,他說,她賢良識大體,是當之無愧的一國之母。
容暖心其實是不在意那個位置的,只因他在意,她便去求了個偏方,下決心一定要為他誕下龍子。
她滿懷歡喜,她一心期盼著這個孩子的誕生,誰知,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容暖心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不相信那個寵她愛她的男人會被那可笑的離間計所蒙敝。
早晨的那場鬧劇瀝瀝在目,就好似發生在眼前一般。
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這個男人,她曾經見過,是神武門的禁軍統領袁慶。
容暖心在深宮中生活了這些年,自然知道定是被人陷害了,她下意識的起身去穿衣服,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像是被人下了軟筋散……
正在此時,門外腳步聲響起,雜亂且匆忙,緊接著,寢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皇上,皇上,這……”賢貴妃莫纖纖尖銳的嗓音在容暖心的耳邊不斷的迴響,震得她耳隔發麻,她嘲諷的抬起頭,卻正好對上莫纖纖眼角那抹一時掩飾不住的得意。
雖然她的樣子十分的吃驚,但她的嘴角卻帶著一抹藏不住的弧度,就好似鬥贏了的公雞,趾高氣昂的展著翅膀炫耀自己的能力。
容暖心的眸子微微一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眾人皆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道,金絲盤龍錦靴高貴且神聖,所有的人都噤了聲,只餘下那輕穩的腳步聲一下又一下的踩在白玉砌成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又一聲敲打人心靈的聲音。
容暖心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委屈、難過,只覺得滿身的血液都在悲傷的倒流著。
“皇上,我……”她想說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她想替自己辨解,但一張口,卻只能吐出嘶啞的聲音,根本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千暮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張俊逸非凡的帝王臉冷若冰霜,就站在離床榻一米之遙的地方,他冷漠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素,甚至,連最起碼的憤怒都不曾有,薄唇開啟,字字冷硬:“容貴妃品德敗壞,淫(和諧)亂宮闈,從即日起貶為庶民!”
容暖心輕輕的笑了,仍舊一步接一步的往前跪爬,即使要死,她也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
“皇上,臣妾冤枉!”
冷冷的朱漆大門,最終緩緩的開啟了,容暖心抬起頭,卻見那驕陽的照射下,一名華衣貴服的女子由兩排宮女簇擁著從裡頭優雅的走了出來。
“姐姐……你的冤枉如今整個德陽殿的人都知道了!”來人一身硃紅色的絨錦長緞,桃花眼角描著一條長長的斜線,越發的顯得她嬌媚入骨,風情萬種。
輕蔑的戲謔響起,莫纖纖邁著輕巧的蓮步緩緩從德陽殿出來,甚至帶著一股子讓人無法逼視的囂張。
這若放在以前,莫纖纖定是不敢這般與容暖心說話的,真心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古話。
容暖心咬著牙,冷冷的望著她,即使她再蠢笨,也該猜到,這場鬧劇便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手策劃的。
她失勢,受益最多的人自然便是與她身份同等高貴的賢貴妃,而皇上這段時日也有意立後,若是容暖心產下龍種,那麼,那寶座便非她莫屬了。
因此,莫纖纖才會狗急跳牆。
這種小把戲,在這深宮中多了去了,皇上一定是被眼前的憤怒蒙弊了雙眼,只要容暖心拿出她與那個男人清白的證據,皇上一定會徹查到底,還她一個公道。
想到這裡,容暖心冷哼一聲,心中怒不可揭:“莫纖纖,方才我的人已經查到,袁慶是你昨夜喚進宮的,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了此事,會如何處置你呢?”
以往,她心慈手軟,遇上這些事,總是退而求安寧,為此,她得了皇上的美諭,說她萬事顧全大局,是六宮之主的不二人選。
如今,她不顧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就為了在這裡求個清白。
容暖心可是定北候的嫡女,她不能讓父親蒙羞,不能讓家族因她而陷入不仁不義之名,因此,她一定要與皇上說個清楚。
不僅如此,她還舍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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