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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就是禁固;而阻水,說不好聽了,就是斷水;以容定遠的心機,會想出這樣的方法,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他要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有何不妥之處麼?”千暮遙也聽出了她話中的譏諷,故疑重問道。
這瘟疫就如同水災旱災一般,直屬天災,要治起來,簡直比登天還難,容定遠想的這些方法,比起前朝的燒活人,已經算是仁慈不少了。
即使失敗了,也不至於落個千古罵人。
千暮遙原本還是挺高興皇上會派他前去解決此事,如今,卻又有些舉棋不定了,心中暗暗猜測,皇上到底是在抬他,還是在壓他。
倘若不但沒有制止疫情,反倒弄巧成拙,他這一去,豈不是有去無回?
想到這裡,千暮遙的心中揪了一下,似乎有股子寒氣從心底直竄而上,心頭亦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此方法並不是不可取,但總歸來說,卻是需要改良,如若不然,北疆一旦爆動,那便是給燕國可趁之機,到時候,大齊危矣!”
容暖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手執起一根枯枝,在地上胡亂的畫著什麼。
“這……燕國不是與我大齊簽訂了三年之約麼?這怎麼可能?”千暮遙對她的話越加的不解了,這三年之約,可是聞天夜親自送來的議和書。
也算是燕國主動請和,若是一旦反悔,他燕國豈不是失信天下?聞天夜豈不是要被天下所指?
“世事變化萬千,不得不妨!”容暖心站了起來,丟掉手中的枯枝,一轉身,快步的朝著慈寧宮去了。
千暮遙剛想追過去,卻發現,她方才在地上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囚’字。
人關在籠子裡,便為‘囚’,世上又有誰會想被囚?他一下子似乎明白了容暖心的意思,容定遠這個方法,表面看上去仁道可行,但精密的分析過後,便能領悟其中利弊。
即使是垂危的病人,一旦被囚,自然就會發生不滿,進而發動北疆爆動,到時候,局面到了控無可控的地步,該反的便會意正言辭的反……
只怕,原本是頂著拯救百姓頭銜的自己,便會被所有的北疆人民,當成暴君反賊。
千暮遙看著容暖心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佔有慾。
他該告訴她,他若是為皇,便一定封她為後嗎?
次日一早,容暖心便告辭了太后,趕在早朝之跡出了宮,容府早已罩上了一層陰冷的氣息,即使這麼多日都未回來,這陰氣卻是越加的濃厚了起來。
走入深處,便見到地上有些散落的冥紙,被風一割,更是如死人的靈魂一般,在府裡翻飛舞動。
下人們個個戰戰兢兢,每個人走路都帶著一股子驚慌。
“發生什麼事了?”容暖心抓住請了安,正要退下的管家劉福全,疑惑問道。
這段日子,青山和壯子,都被她調開了,因此,這府裡發生了什麼事,容暖心也沒有多加留意,畢竟,除了二夫人之外,這府裡也沒有什麼人再值得她去留意了。
容定遠和容景宏皆搬去了軍營,這府邸,就好似一個空宅子一般,連下人都銳減了不少。
據說,一些打短工的,早已不敢上容府來接活了,即使給的價錢再高,也沒有人來了。
“小姐,您還不知道嗎?蕙喬小姐前些日子被休棄送回府,當日夜裡就……”劉福全抹了一把眼淚,多多少少有些悲涼,在這府上做了近二十年的管家,卻也沒想到,會落到這個地步。
容暖心略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這事恐怕皇家是沒有聲張的,如若不然,以二夫人那性子,豈能善罷甘休,再加上容定遠這些日子來的表面平靜。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告知她,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知道了,二夫人人在何處?”容暖心低頭思索了一番,卻也不是同情二夫人,只不過,她有種預感,二夫人又會將這一切算在她的頭上。
“在……”劉福全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夫人便舉著刀,像瘋了一樣衝了出來。
“你這個災星,你害死了這府裡所有的人,我要讓你償命!”
她一刀狂跑過來,一邊嘶啞的喊著,舉過頭頂的那柄菜刀亮閃閃的,想必這些日子沒有少磨。
容暖心推了劉福全一把,使了個眼色,示意青水不要殺她。
‘哐’的一聲,那菜刀在二夫人扭曲的面容下,惡狠狠的向容暖心的頭部劈了下去,繼而被青水的長劍輕而易舉的一挑,早已飛出了好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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