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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定不會饒過她。
正在這時,映月突然叫了起來:“快看,這畫居然是四面的,前後左右,倒著看,都仍舊是一幅完整的畫!”
她剛叫出聲,那邊的千暮寒便接了口:“還有幾分能耐!”
映月幹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走了出來,就著容暖心的手,將畫倒轉過來,果然……那畫卻又像活了一樣,仍舊是她凌空揮劍那個姿勢,只不過,倒轉過來之後,那劍是向著反方向的。
再試著向左,向左,那畫中的人卻仍舊栩栩如生,無論映月如何翻過來,倒過去,卻仍舊是一副她在舞劍的完美圖畫。
聞天夜的眸子終於現出了幾絲興致。
映月公主已經樂得不亦樂乎,幾乎是將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給忘記了,正想央容暖心將畫送予她,卻見容暖心衝她眨了眨眼,而後慎重的屈膝一跪:“陛下,臣女斗膽,求陛下容臣女將此畫送與這位少年!”
皇上點了點頭,終是寬慰了一些。
映月歡天喜地的接過畫,簡直是像拾到寶貝似的,還不忘在聞天夜跟前顯擺一下。
看著這一幕,容暖心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老得厲害,到底有多久,她不曾這般天真的笑過了,似乎這一世,從沒有過……
夜也深了,眾人再觀了一會歌舞,皇上便宣佈散了去。
聞天夜和映月這段時日亦會呆在行宮,明兒個的那場狩獵賽,據聞,他也是要與參與一翻的。
容暖心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聞天夜這一次來議和,並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
打了個響指,暗處的壯子立即現身出來。
“小姐,有何吩咐?”這青江行宮,可不比京城,京城中還有千暮離安插的另一些暗衛在接應,而這裡,便有隻他一人在保護容暖心,因此,才會格外的小心,沒有特別的事,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容暖心皺了皺眉,道:“小心的盯著燕國那二個人,看看今兒個夜裡有誰會與他們見面!”
壯子點了點頭,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因此,還是先去報了千暮離才去了聞天夜的寢宮附近。
異日清晨,眾大臣議完國事後,皇上便迫不及待的召集眾人準備狩獵比賽。
號角聲吹起,眾人在獵場外圍圍起了一小堵人牆。
由太子領頭,每人可各帶三人進獵場,當然,這獵場已然將一些猛獸隔了開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小鹿,野兔之類的小獵物。
以多者取勝,不論大小。
聞天夜今兒個也帶了三個人上場,只不過,卻沒有帶上那名愛挑事的小少年,只餘他氣憤不平的坐在一旁觀賞等待。
容暖心撇了一眼千暮離,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會上場,平日裡,他一向都是低調行事,今兒個竟將追風任孝和沈飛都帶了出來,只怕是奉了命去阻止什麼……
瞧著聞天夜那似鷹如箭一般的眸子,這一場……山豈止是比賽,誰若是輸了,便是輸了本國的臉面。
一聲炮響,圍欄開啟,馬兒奔跑著爭相擠進那圈圍之中。
一時之間,帶起塵埃無數。
良辰低頭與容暖心小聲的說了幾句,容暖心瞭然的點了點頭,卻是起身朝著後頭的小竹林子裡走去。
在經過容蕙茹身邊時,容暖心故意裝作絆了一下,進而弄翻了她的茶盞。
“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姐姐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容暖心似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進而指著那已然溼淋淋的案几吩咐她身後的丫頭:“你過來收拾一下!”
那丫環顯得有些驚訝,卻只是一瞬之間,便走了過來,將那茶盞擱開了一些,又手忙腳亂的去找擦案几的布……
卻在那丫環轉身之際,容暖心的眼中染上了一片暗沉……
果然是容蕙茹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在從中作梗,也對,到了這個地步,她若是再想著依靠那沒有良知的爹,就太過天真了。
勾了勾唇角,在容蕙茹氣惱的目光中,容暖心轉身進了那片小林子。
鳥語花香,清新的空氣環繞在身旁,她尋了個乾淨的地方,正欲坐下來清靜一會,卻聞林間一陣說話聲傳來……
“映月,你不要再胡鬧了,與你兄長快些離開這裡!”
是千暮寒的聲音,原來這小子早就揪出來那小少年是映月公主假扮的,算起日子,千暮寒也有十四了,再過兩年,也到了及竿的年紀。
她搖了搖頭,直嘆走到哪裡,都不得清靜,正想起身離去,卻聞映月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