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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一聽,嚇得幾乎跳了起來,她從未聽說過,孩子生不出來,還要割破肚皮的,那麼……產婦又當如何?豈不是慘死了?
想到那驚景,青水渾身打了個寒顫。
“小姐,您別嚇我!”手心裡已經冒了些許冷汗出來,跟了容暖心這麼久,她很少在她的神情裡看到六神無主的情緒,但這一刻,她卻瞧見了,聽怕容暖心說的這些,並不是嚇唬她。
搖了搖頭,這些事,一句二句,也說不清楚,只要青水按她原先交待的準備妥當,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二人在院子裡曬著初春的暖陽,聊了一些關於孩子的事,卻見壯子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見除了容暖心與青水並沒有別人在,因此,才謹慎開口。
“主子,世子有線索了,他落在南邊的一支義軍手裡,破雷斷定,那支義軍的統領是想借此來威脅朝廷!”
容暖心點了點頭,她料到千胤玄沒有死,也知道他定是被禁困了。
只要知道他的具體下落,她便有把握將他救出來,從而,再幫助他立地為王,進而,一路殺進京城,奪取大齊的江山。
只有坐地為王,他才有足夠的理由奪位。
壯子剛出去,青水便不解的問了出來:“小姐,朝廷擺明是借刀殺人,你說義軍真是用世子威脅朝廷麼?”
容暖心笑道:“丫頭,你有長進了!”
說罷,意味深長的瞧著青水,這丫頭的性子已經改變了不少,不僅會換位思考,還能替她分析問題了,比起良辰的善解人意,青水卻顯得聰慧機智。
“正如你想的,借刀殺人,但卻不是同一把刀!”是的,每個人都策劃著要借刀殺人,到底最後是誰借誰的刀,暫且還未見分曉。
初春的氣候,已經漸漸暖和了起來,在南邊,更是脫去了厚重的衣裳,初起了單薄的春衣。
在一處江南風情十足的大宅子裡,卻是忙得人仰馬翻,主臥房裡時不時傳來女子的慘叫聲。
丫頭們慌亂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時不時遞水換毛巾。
“怎麼樣?”杜飛早在一月前,便抵達了這處,一直未曾露面,直到這日,容暖心臨產,他才在青水的暗許下進了宅子。
“杜飛,小姐痛得臉都白了,你快想想辦法啊”青水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活了一輩子,她從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
流進嘴裡,只覺得鹹鹹的,心裡卻又苦澀的緊,此刻,她甚至有種期望,期望自己能代替小姐去疼。
這種感情,已經超出了主僕之情,而更似親情。
她不懂,心裡卻很喜歡。
杜飛怔了怔,認識了青水這麼久,她總是冷冰冰的,就像她的主子一般,這一刻,卻突然見到她流淚,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了一下,而後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六神無主的青水摟進了懷裡。
任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柔聲安慰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道為何,聽了杜飛的話,原本躁亂的心境,竟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聽見裡頭再次傳來一聲容暖心的尖叫,猛的推開杜飛,急匆匆的又跑了進去。
杜飛搖了搖頭,將容暖心從醫書上劃出來的一段又重新看了一遍,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無法捉摸,這世上有誰會想出這種保命的方法。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難產了!”裡頭傳來一聲產婆的慌喊,原本躲在暗處,就已經急得頭髮都白了的男人,此時已是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產房。
正在接生的婆子們見到突然有個男人闖了進來,皆嚇了一跳,正要將人趕出去,卻見他一把拂開眾人,跑到床頭,緊緊的握住了容暖心的手:“心兒,別怕,就這一回,我們再也不生了!”
那滿地的血、容暖心汗溼的髮絲、蒼白的臉,無一不揪著千暮離的心。
他從不知道生孩了會這般痛,若是知道孩子會要了她的命,那麼,他絕不允許她冒險。
因此,在此刻,他已經暗暗在心中發了誓,絕對不會再讓容暖心生孩子。
這種痛,她承受不起,他更承受不起。
艱難的睜開眼,瞧見握住她手的男人,不知為何,原本堅強的續在眼裡的淚珠就這麼委屈的滾了下來。
“不要生了!”她任性的搖了搖頭,失去銳氣的眸子裡是無助和緩弱。
他的心都要碎了,這種眼神,讓他難過得幾乎想替她躲在產床上,承受那生子之痛,直怪自己當時的不理智。
“好,不生了,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