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4 頁)
光下顯得異常的冷酷。
“是!殤王留著在下,不就是想證明您的膽量和謀略麼?您若是殺了我,便沒有辦法看到平北大將軍那驚詫的模樣,以及因為中計而潰不成軍的大齊,因為,你昨兒個根本沒有截去我的東西,這些日子,你故意造成假像,引我中套!殤王,你……不會殺我!”
說完這些,容暖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為自己報錯情報而懊惱不已。
“秦淺,你太聰明瞭……本王確實不捨得殺你!”
聞天燃久久不再言語,眸中的灼熱越演越烈,直到那深紫的瞳孔燃成了血紫,遍佈在心靈的深處,握在手裡的劍柄‘鏗’的一聲深深的收回了劍梢。
狹長的鳳目緊緊一閉,深深的撥出胸口的濁氣。
容暖心的話,讓他不可置信,是的,從第一回見到他,他便一直在周旋設局,直到方才出發之際,他仍舊在為自己的深謀遠慮而沾沾自喜,她的一席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插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從一開始就已經猜到。
“謝殤王!”
在聞天燃深深自惱的同時,容暖心也悄悄吐了一口濁氣。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如若不是他方才的一席反常之舉,她壓根不會猜到他連日來所設的局。
如今,自己這般騙他,也算是反將他一軍。
這樣一來,聞天燃原先的布蜀便要改動,或者拖延,進而,她可以再想辦法與千暮離通上訊息。
馬兒嘶鳴,聞天燃一揚馬鞭,隊伍再度前行。
在連雲河以北十里處,燕軍駐地紮營,連綿的山丘上,一道黑影正背手直立。
“王爺,那人的話不可信!”聞天燃的身後連將軍已伴多時,見聞天燃久不言語,心中確也猜到了幾分。
聞天燃正在為秦淺今兒個說的那些話煩惱著。
原本打算連夜偷襲齊軍的計劃卻也擱置了,想來,秦淺的言行竟左右了聞天燃的國維,那人確實是不簡單的很。
“他居然知道,一直都知道!”聞天燃勾了勾唇,卻不是笑,帶著一抹淡淡的自嘲。
自他半年前閉關出來,燕國上上下下便被他一手操控,就連聞天夜也敗在了他的手裡,這種負手天下的錯覺,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狂妄的心理。
“王爺,那人不能留!”連將軍痛呼了起來,忍不住單膝跪地,重重的乞求。
雖說只是一面之緣,但容暖心給他的印象太深,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城俯至深,簡直是讓人難以預測。
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像能洞穿人的心靈一般。
他只覺得那人邪氣的很,明明身為男人,身上卻有著獨特的吸引力,而殤王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界線。
而今日,行軍途中的那場衝突,更讓他不可置信。
聞天燃心中什麼都明白,卻就是不捨得殺他。
“本王自有打算!”揚手製止了連將軍的話,聞天燃突然覺得心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血……腦海中勾勒出他的劍刺穿秦淺胸口的畫面,漫天的鮮血讓他幾乎停止了呼吸。
一手捂住胸口,感受著這奇怪的……痛!
小時候,摔倒會痛,被打會痛;練功時,反饋會痛,走火入魔會痛!
但這種痛,卻陌生的很,似乎是從腳底直接衝上頭頂,再慢慢的侵蝕著五臟六腑,直到整個人都不能呼吸的痛!
“噗……”待連將軍走遠了,他終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與昨兒個夜裡的感覺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此時已經明白,這種痛,不緣於任何身體上的傷痛,而是緣於一個人……一個叫秦淺的人!
營帳的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容暖心獨自坐在桌前,單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眼睛卻在四周不停的探索。
維持這個姿勢已經足足有一個時辰的功夫。
就在她放棄了製造線索的可能,準備合衣躺下之時,門突然被人大力的踢了開來,緊接著,一陣酒氣撲面而來,一名身材魁梧的如同熊一般的男人手握對斧大咧咧的衝了進來。
“誰是秦淺,給爺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小兵,皆喝得滿面通紅。
“這位將軍有事麼?”容暖心立即從榻上跳了起來,一雙杏眸冷冷的掃視著這些人,心中已經拉起了警鈴。
且不說這些人酒醉闖進她的營帳有何企圖,就說那些怒氣衝衝的臉,便知道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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