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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差點害了心慧!
多少年了?
齊瀚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堪信任,行為有失。
“青雲”齊瀚叫了一聲,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青雲慢慢轉頭,只見他的下顎緊繃著,深不見底的眼眸寒意四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自嘲。
“我不怪老師,今天的事情讓我明白,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能靠!”
“在這個書院裡,真正將嫂嫂視作親人的,也只有我自己!”
就算嫂嫂做得再好,那也只是一個外人。
一個廚娘出事了,對於書院來說,不過是失去了滿足他們口腹之慾的廚娘。
他們也許會難過一陣,會念叨一時。
可沒有人,永遠不會有人像他一樣,彷彿失去至親,那內心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淋漓。
陳青雲閉了閉眼,感覺血液裡翻滾著濃濃的熱氣,而那股熱氣將他抓狂憤怒的內心推到極致。
齊瀚看著愛徒桀驁孤冷,彷彿頃刻間從溫順的綿羊變成了一隻獨自為王的孤狼。
那種凌厲不凡的氣勢,陰翳冷漠,再不復從前的低調沉穩,內斂謙遜。
齊瀚輕嘆一聲,深邃的目光閃過幾絲複雜。
青雲隱匿的黑暗人性激發出來了,城府越深的人,算計越精明,官場就會混得如魚得水。
然而,越是這樣的人,越難以靠近。
彷彿天生涼薄得,只有一層皮肉包裹。
廂房的門被推開,打斷了齊瀚的沉思。
齊夫人陪著餘大夫走下臺階,面色不虞。
捋了捋蓄長的小鬍鬚,餘大夫皺著眉頭道:“喉嚨腫大,估計得好好將養幾天!”
“不過”餘大夫面露難色。
陳青雲的心沉到谷底,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卻波瀾不驚道:“不過什麼?”
餘大夫看著面色冷肅的陳青雲,疑惑道:“我給她針灸壓驚了,按理說她早就該醒了!”
“可是她現在卻依舊昏迷,我懷疑她可能是受驚過度,潛意識裡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這種情況,他之前也遇到過。
而那個病人整整昏迷了半年才醒。
他不確定要不要提醒陳青雲,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告訴他等於是雪上加霜。
陳青雲聚攏眉峰,靜謐無波的眼眸晦暗不明。
嫂嫂當日上吊,死裡逃生,脖子被勒住的窒息感必然強烈。
而齊東來用麻繩套住了嫂嫂的脖子,用力強拉之下,嫂嫂必然窒息惶恐。
往日情景再現,嫂嫂掙扎無果,自然以為必死無疑。
陳青雲點了點頭,不顧在場的幾人,步伐快速地踏進了廂房。
餘大夫拱手對著齊瀚和齊夫人道:“我下去開方子讓人煎藥。”
齊瀚點頭頷首,對著齊夫人道:“我們也走吧!”
齊夫人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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