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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就能殺人於無形;那蠱惑人心的力量,不是邪術,應該是天賦了……
那髮帶呢?原先她以為慕聲是借了髮帶的力,現在看來,那髮帶,怕只是個把門的閘口。
廳內靜靜地燃著薰香。花窗外人影動了動,衣角擦過了茂盛的蘭花,剛結出的一隻長長花苞,“噗嚕嚕”地滾落在地。
少年將背抵在牆上,閉上了眼睛,努力地想要勾起唇角,嘴唇卻顫抖著,連一個譏誚的微笑都沒能完成。
果然……是半妖啊。
擁有這樣的血統,卻在嫉惡如仇的捉妖世家長大,手裡沾了無數妖物的血,可卻終究不能被世人所容。
他隱約猜到了自己的宿命。可是終於被證實的這一刻,仍然生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孤獨。
過去的十幾年,終於全部被判定成了不足道的笑話。
不論哪一方,都不應該多餘出他這樣的怪物。
他轉過身,透過花窗的縫隙,一動不動地看著凌妙妙低垂的眉眼,搭在牆上的指甲泛白,他眸中的黑是旋轉顫抖的星河,極端危險。
現在,他放在心口的女孩,終於毫無掩飾地知曉了他驚天的不堪。
他知道沒有勇氣聽下去了,哪怕她皺皺眉,都會如一記重錘砸下。可是他邁不動步子,發瘋似的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敢奢望,又忍不住幻想。
“妙妙?”柳拂衣有些憂心她長久的沉默,身子傾了傾,“怎麼了?”
“沒有。”妙妙抬起頭,語氣又輕又緩,像是在暖融融的午後講故事,“我在想。”
柳拂衣對她過於平靜的反應有些吃驚:“想……什麼?”
她蹙著眉,含著微不可聞的嘆息,抬頭一望,聲音仍舊很輕:“我在想呀,那子期豈不是很可憐。”
“……”
屋內屋外的人一併默然。一時間,窗外落葉沙沙,由外而內傳來。
她接著道:“做人有做人的快樂,做妖有做妖的瀟灑,他夾在中間,該往哪兒去呀?”
陽光傾落的室內,女孩歪著頭,眼中有真誠的疑問,隨即又陷入了沉思。
慕瑤沒有想到妙妙的反應竟是這樣,頓了頓,試探著問:“妙妙……不怕嗎?”
凌妙妙看了她一眼,反問:“慕姐姐怕嗎?”
“……我闖南走北,見得多了,自然不怕……”她的臉色很難看,“只是……有些詫異罷了。”
慕瑤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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