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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道了一句:“前朝留下的,皇兄怕你守不住,讓我等你能保住自己的東西了就告訴你。”
他看著眼睛腥紅的大侄子,淡道:“你說皇兄對我好勝過於對你好,可那是我從小長在他的身邊; 他不得不帶我……”
他老哥哥不帶他; 他就死了,他的活路只有他老哥哥。
“他怎麼可能對你不好呢?他把我留給了你。”德王嘆了口氣; “我怎麼可能跟你爭; 他就沒教過我爭,我怎麼懂?我怎麼能?那是給了我一條命的哥哥,我怎麼可能跟他的孩子爭,你是他留在這世上最後的念想,他於我是兄似父; 我又怎麼捨得?”
燕帝的眼瞳往內緊縮了縮。
德王不再說這些了,他讓燕帝拿筆,“來,你再看一遍,我教你怎麼走; 呆會這些都不能留,得燒了,我們得記在自己腦海裡; 這事你儘管放心,這世上我只教給你一個人,就是以後我的世子我也不會跟他提起半字。”
“小王叔,”燕帝澀然地舔了舔嘴,“朕不是,不是……”
不是那般不信任你。
德王搖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了,“我懂,來罷。”
他都不想說讓大侄子一定要信他,反正信不信的又如何?到時候再說罷。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來話說透了又有什麼意思呢?他知道燕帝對他有親情,只是比不過他的母親和心愛的人他們罷了。
這沒什麼,人有親疏遠近,他懂,只是他懂得這皇宮裡他最親愛的人早已離他遠去了這件事太晚了,也許另一世的他沒有小辮子,晚到最後沒有了命,說來也是命運使然罷了。
德王想通了,也就豁達了,他專心地告訴著燕帝他手上掌握的最後的那點東西,渾然忘我,燕帝半途抬頭看著專心致志的他,想起了那在燈光下對他溫言細語循循誘教的先帝……
原來先帝不是對他沒有傾其所有過,只是他懂的時間有點晚,在他死去了快十年後,他才知道先帝原來也疼愛過他。
德王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德王府,回去後,他在王府給老哥哥備的屋子裡抱著他的牌位睡了一覺,睜眼看到楊標,德王朝他的老奴婢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楊標,皇兄說我媳婦兒不錯哦。”
楊標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地拿過了他手中的牌位。
德王翻身下床,嘴裡喃喃:“娶媳婦,娶媳婦。”
說著提著褲襠就往庫房方向鑽,喃喃自語不休:“我現在好窮的,不知道府裡還有沒有好東西。”
楊標在他背後忍無可忍地道:“如廁往左!”
這才記起要撒尿的德王忙回頭,提著褲襠朝左邊跑去,嘴裡慘叫道:“楊標我快尿了,你快去跟小辮子說,我之前跟她的吹的牛是我喝多了,腦子裡進了水亂說的。”
楊標不想搭理他,把先帝的神牌擺好後,他看著先帝怔了一會,爾後輕嘆了一聲,跟先帝道:“就她罷,她很好。”
至少就是他一無所有去娶她,她也會帶著她所有的一切來嫁給他,溫柔撫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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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宋小五與父母用過飯,去祖母那坐了一會兒,跟她說了會兒話就走了,老太太以為她回去了,這頭宋小五卻去了父母的屋子。
手裡拿著針線跟丈夫說話的宋張氏看到她來,便笑了:“快要睡了,你回去罷。”
這時父母房間裡沒有下人,宋小五回身關了門,想了想,又把門掩實了點。
張氏見她沒回,有些困惑,看著轉頭過來的小娘子道:“兒,有事要跟娘說啊?”
宋韌在旁屁股如坐針氈,如若不是一顆愛妻心在強撐著,他很想現在就逃出門去。
“嗯。”宋小五朝她點點頭,眼睛掃視著宋夫人周遭的東西,結果只發現宋夫人手中的針和手邊的針線筐是唯二會誤傷到人的,她便走了過去拿過了母親手裡的東西放籃筐裡,抬起筐道:“夜裡不要做針線活,會傷眼睛,往後不要再做了。”
被她說過不知多少次的張氏笑道:“哪有那麼嬌情?娘眼神好得很。”
說著就笑望向丈夫,道:“小五就是怕我傷眼睛。”
宋韌乾笑著撫著蓄鬚點頭。
他知道小女兒疼母親,但當母親的可不知道,往後她的貼心小棉襖可不會再跟她說這些暖心的話了。
他家的白菜要自己送上門被豬拱了。
張氏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丈夫的不同來,又回頭與孩兒道:“那娘不做了,你坐下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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