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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歸了家來才見她的主心骨尤強,可一家子都是狠人橫人; 她鬥得過誰?張氏也望她狠她強,可兒媳到底不是大郎,更不是她那個跟丈夫把一家子拉拔到現在的小五啊。
人的地位; 是跟她的所出對應的; 小五在宋家的地位; 皆是她一步步隱忍廝殺得來,女兒如今成了德王妃,能與帝王談條件; 皆是她圖謀所得; 長媳又是憑何覺得她能凌架於之上?這些道理說出來,張氏知道長媳聽不進去,還會恨她; 遂一直都是隻能愴惶地靜待其後兒女未來,如今長媳來懇求,她聽出了長媳話中的惶惑害怕,擁了長媳入懷中,止住了眼淚拍著她的背道:“兒,大郎不是壞人。”
他們宋家,出不了壞男人,有宋大人在,家風一直正著呢,兒媳別怕。
若說知道女人的莫過於女人,婆母這話一出,應芙的心安定了一半,看婆母捨下她又連忙去寬慰兒子,看著驚慌莫名被她嚇到的兒子們,應芙羞愧了起來,當下也顧不得跟婆母訴衷腸,還是兒子緊要,忙安慰起了他們。
張氏心善,當下寬慰孫兒和兒媳要緊,一路笑顏溫言,好歹是安慰住了人心,這頭她抽空也吩咐了身邊的人去女兒那邊說話,言語中也有讓小五勸勸她長兄的意思。
大郎從小自有自己的主意,這世上要有能真正勸得住他,能讓他把話聽得耳的人,只有一心為他的父親,與公正明白待他的妹妹了。
宋小五得了母親身邊人慌忙趕過來傳來的話,當下沉思了下,就叫人去請大郎來王府一趟。
她是個涇渭分明的人,她對父母和對兄弟的態度有所區別,對母親,還有借了母親便宜的父親,她多有容忍,但對幾個明為她兄長實為也弟弟徒弟的哥哥們,她的理智其實一直遠遠佔於感情之上,換句話來說,就是父母犯錯,天大的錯她也會替他們扛那個他們犯下的錯劈下的雷,但兄長們遠沒有這個資格,她教了他們,他們要是還是犯錯,天打雷劈她靜靜看著的情況居多,但現在母親的心在他們心上,宋小五為了母親也隻眼耐著性子當眼下的兄長是殘缺之人,避免母親傷心他家破離散,把長兄過來叫來跟他談心。
宋小五不是跟兄長們會說心事的人,她嫁出去後,宋大郎與妹妹也就只有交談之間的那些感情,這其中的感情還是因宋小五對他們無私心,對他們的指點皆是因他們的才能和相對應的局勢而起,妹妹對他們只有指點之意,從無讓他們與她站在一起的意思。
她更說過如果有一天局勢所在,只在當下於國於形勢有益,他們大可站在她的對立面,而她絕無任怨懟之情的話。她太理智,把天下與私慾分得太清清,宋鴻湛作為長兄,反倒更憐恤她,宋家如今的一切,即使是父親,從一開始,父親說的是——當年你妹妹說有朝一日你們即使和我分道揚鑣,誰也不能否認我們曾是一家人。
妹妹相比男人更冷酷,但宋鴻湛受了她的好,尤其妹妹那些年對他的那些從不需要回饋的好疊加起來,讓他對他妹妹的軟心,甚過於許多人。
於是,妹妹叫他當夜來德王府用個晚膳,宋鴻湛公務繁忙,還是硬在公務忙完之後,在近亥時即將宵禁後來了德王府。
他到時,德王府也正處於休更時,德王妃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但德王與他麾下眾將可不是這稟性,德王正跟他的師爺能將在宴席的末尾,這廂只有德王妃宋小五在王府的前門正門迎了她的長兄宋鴻湛。
宋大郎一入王府正入落地就道:“為兄也可與偏門入。”
就是自家人說點閒話,用不著正門。
天子腳下,除了皇宮為最尊,就是德王府,德王府一舉一動都有萬萬千千雙眼睛盯著。
“還不到你從偏門入的時候。”宋小五這夜是自己走到大門前迎人的,她沒坐轎子來,也沒有讓大郎跟她坐轎子去後面說話閒談的時候。
自家人相處,有自家人相處的待遇。
她對大郎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心思——盡人事,聽天命。
她有待他們的心意心思,他們理會不理會,由他們自個兒。
只是宋大人的基因太強大,宋家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心思更玲瓏,沒一個廢物,宋小五對他們慷慨,他們對她更慷慨。
“呵。”妹妹的話讓這宋大郎呵笑了一聲。
他如今官名雙至,當不上他父親的影響力,但在朝廷的位置上,如今實握權力的宋大郎已不是當初的一縣之官可比擬,官威更不是同時而語了。
他如今一聲呵笑,嘲諷意味無數,宋小五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與他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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