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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去了,當場整張臉就白了。
是夜,德王府小世子周承面無表情牽出他的小馬駒,不管多少人攔,都要去把人逮回來,府裡的人攔著他也鬧將著,等到他父王德王過來拉他回去他也掙扎不休,但末了他父王一句“別鬧了”止了他所有的動靜,沉默地讓他父王抱了他回去。
體力不如當年的楊標在宮殿等著他們回來,見到父子倆回來了,他推開了好幾日沒有了女主人的宮門,讓父子倆進去。
“您用點罷,帶著小世子用點。”見他們倆坐下,楊標過來跪坐在蒲墊上,道。
德王從回來就不太吃得進去東西,連喝口水也咽得艱難,但他知道周承要吃,便把碗端過來,盛了勺粥用過了周承嘴邊。
周承別過臉,一臉的冷漠與殺氣騰騰。
德王也不跟他多說,把涼了的粥送到嘴裡,又給他孩兒送了一口。
周承這才願意張嘴,但等到第二口,他父王他不吃他便也不動,德王頓了一下,接下來也不再只喂他,父子一人一口把粥菜都分食了。
吃完,楊標也沒走,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屋休息去了——去年他病了一場,大夫說他命不久矣,王妃就免了他常年近身侍候的責職,只管坐鎮府裡當他的老總管。
這還不到一年,他就不得不又操勞起來了。
楊標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守了兩個主公一夜,這時候他也疲累了,垂著眼跪坐在蒲墊上道:“追上去的人也應該追到她了,過兩天就有訊息,您也別太掛心了,過陣子就回來了。”
德王沒張口,等到累極的周承在他懷裡睡著了,他才張口道:“楊標,當年我是不是錯了?”
楊標垂著眼沒說話。
“如果我早就死了就好了。我現在還活著,會不會是一命換一命,她拿她的換我的?”德王拍著他的小世子,安撫著他睡覺,嘴裡則淡然道,“她要是藉此不回來,我也不奇怪。”
“您多想了,如她信中所言,她辦完家中兄弟的事就會回來。”楊標這時抬了眼,看向了他:“您就別患得患失了,她要是知道了,又得嫌您不果斷了。”
德王笑了起來,他五官英挺俊朗,笑容更是格外深遂迷人:“你回過去想想,你不覺得自打她嫁給我做的種種,都像是在……”
“王爺!”楊標厲聲喝斷了他,雙眼睜開亮如閃電,“休得妄言她對您的一片用心,別人可以懷疑,難道您不知道她對您的千般……”
“我知道。”懷裡的周承被楊標的聲音叫醒了,德王淡淡地應了聲,低頭看懷中的小世子,跟他道:“你要接著睡還是陪著父王跟楊標吵架?”
周承睜開眼睛朝楊標瞪去,忍受不住內心的怒火朝最寵愛他的楊標揚了揚拳頭,德王看得笑了起來,拿下巴敲了敲他的頭,跟他道:“不尊長者,你母妃要是在,得打腫你的手。”
到時候他沒辦法,就只得閉著眼睛撈著孩子背到背上就逃,省得被她打壞了。
周承跟他親不是沒道理的。
“她什麼時候不打我了?”周承跟他父王親,也跟楊標這個老奴婢親,唯獨跟他母妃總是不對付,說著他下了他父親的腿,去了楊標身邊坐下,倦倦地挨著楊標道:“花花為什麼要跟她去?她對我們明明不好。”
楊標摟過他,“她是它們的主母,那日它們都在家就跟過去了。”
“她對我們不好,老兇我們,”周承固執己見,“她要走讓她走就是,為何要跟?”
那你剛才為何要去找?楊標不忍把話說出來,只管安慰他道:“就那麼跟上了罷,不管了。”
周承把頭埋到他懷裡,不再說話了,他在楊標懷裡哭著睡了過去,楊標被他哭得閉眼嘆氣。
小世子天性倔強不愛認輸,也不喜歡哭和笑,惟獨笑的哭的那幾次,次次都是因他的母親。
他跟他父王一樣,只要談論起她,全身的喜怒都系在她一個人身上,王妃就是想隔著他又有什麼用?
德王倒是一直笑望著他們,只是等到周承睡了,他嘴邊的笑意淡了下去,起身去抱了周承,跟楊標道:“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睡在外面,我帶小傢伙睡去了。”
楊標沒走,跟著他進了內殿,等他把小世子放下了,他張嘴道:“現在邊疆戰情緊張,一觸即發,您哪都不能去。”
德王沒出聲,楊標就當他知道輕重,叫來人侍候他躺下後就走了。
這時德王府的天都塌了,宋小五連夜趕往江東,近兩千里路因道路崎嶇她花了近十天才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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