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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得紅彤彤,被父親抱過來,胖嘟嘟的小臉蛋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德王拉緊了裹住她的裘衣; 因女兒的甜笑加深了臉上的笑。
宮裡過來迎他的公公見德王神情和悅,請安的聲音都大了些,“請王爺安; 王妃娘娘安。”
德王和宋小五朝他們一行人頷首; 過去後; 聞杏帶著丫鬟給他們送了紅封,“公公們新年大吉。”
大年初一,內侍們沒推辭領了。
德王一到賢德門,正在半路上的燕帝就知道了訊息,走在後面的宋韌一看前面有人小跑著來報,就知道女兒他們已經到了,不由抬頭翹腳往前看了看。
給他執傘的公公躬著腰笑道:“宋大人這是想德王妃娘娘了罷?”
宋韌回道:“娘娘許久沒回孃家了,是有點想了。”
“宋大人和王妃這是父女情深啊。”
“公公不知,本官家裡就這一個小閨女,那是捧一家手心裡長大的。”宋大人跟誰都聊得來,有話說。
旁邊董之恆聞聲挨近,笑道:“想必王妃娘娘小時就已天資聰穎,才華橫溢罷?”
宋韌打哈哈,“家學淵源,家學淵源,小女小時跟著我耳濡目染,是學了不少東西在手。”
多智必妖,德王妃的來歷朝中的大人物們心中早有了定論,但宋韌能十年如一日睜眼說瞎話也是本事。
董之恆董大學士撫須笑而不語,他跟德王府交好,跟宋韌也交好,只可惜立場不同,無論他怎麼示好,宋大人就是不跟他交心,是條誰都佔不了便宜的老狐狸。
“宋大人,董大人,腳下小心。”走前面一步的的符簡這時回頭,提示他們小心過門檻。
皇帝坐龍輦,他們步行跟在後面,符簡這廂等了後面的人兩步,很快宋大人就跟符簡同肩步行了。
“宋大人,也是許久不見了?”之前符簡被燕帝召進書房說話,跟宋韌沒說上話,這廂才算是面對面上了。
“符大人,”宋韌拱手,“哎,老矣,身子大不如前了,這一冬天老夫一個冬天都沒出過幾次門,盡在家貓冬了。”
“宋大人保重身體。”符簡一路跟宋韌說著類似的家常話,直到賢德門近在眼前,能看到德王一行人了,他方才轉了話題,頓了頓,道:“此前前去西蜀,鄙人曾去拜訪過德王妃娘娘,娘娘跟鄙人說過一句話,至今記憶猶新。”
宋韌側首,洗耳恭聽。
“她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又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符簡背手,看著前面雪中的身影,臉上看不出表情:“她說這天下的興衰,帝王有帝王的責任,臣子有臣子的責任,百姓有百姓的責任,而世道不興,全國上下誰都無法倖免,正是這點……”
他轉而頭向宋韌:“說服了我,從而說服了聖上。”
但這也沒讓你們少為難德王,少苛求德王府,哪怕時至今日亦如此,宋韌笑笑,朝符簡拱手,“慚愧,慚愧。”
“宋大人何愧之有?”符簡微微一笑,“不知宋大人等會見到王妃娘娘,能否替本官把這句話回贈給娘娘?”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德王妃既然能跟他們說,想必也能跟自己說罷?
“自然。”宋韌應下。
“聖上駕到。”前面起了傳報,落後於龍輦的諸人皆加快了步子,宋韌慢一步落於符簡,又笑著等董大人邁過他,這才低著頭跟在了兩人之後。
董之恆走在前面,回頭看了他一眼。
宋家一家,無論老小,個個都沉得住氣,也不知是如何教出來的,一個驕敗的也沒有,更有甚者,不求出人頭地,反倒出走燕都,遠走他鄉謀生,讓人嘖嘖稱奇,也讓董之恆不由得深思,宋韌此舉,是提前避禍,還是深信族人在異鄉也能紮根延伸?
宋家蟄伏,諸家起勢,宋家又會給各家送人情,在聖上面前更是百依百順,董之恆對宋韌這種什麼都忍得下,什麼都不爭的脾氣也是歎服。
在外盛傳德王妃冷傲無比,其父卻是個毫無血氣的諂媚鼠輩,也不知道宋大人是怎麼忍得下的。
前面德王府一家人與皇帝見過禮,皇帝給德王叔賞賜了輦車,德王謝過恩典,帶著媳婦兒女上去了,一點兒也沒客氣。
宋韌想上前說話,但被德王府那邊的人有意無意地攔下了,便沒有再刻意上前。
大燕天壇建在北山禁山龍吟山之下,龍吟山是歷朝必圍之地,傳言山下龍脈能護天下數千年,集天下氣運於一山,每一年山中必有異象發生,且被民間嘴嘴相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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